「你拿到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想過從前的許多。彼岸知道,又是夢境的。
可是剛才,對呀,自己被咬傷了?怎麼會呢,那不就該死了嗎。
「我,不是死了嗎?」雖說還是有些疑問,但到底生死,還是由自己掌控的,自己把命丟了,算什麼?最後後悔的還不是自己?
「死?,這種事是不會在我們身邊發生的。」加上我們二字,女子有些可笑的看著彼岸,就像是在看一個無助的孩子,眼里滿是同情,還有一種、無奈。
「什麼意思?」簡潔的問完,其實想過一些問題。只是一直想不通,沒有任何線索,那麼她是誰,她是否存在?
「沒有什麼意思,還是回去吧,這些問題,你該知道,本座不會回答你。」沒有正面說出,但彼岸還是看出了她的漏洞。
回去,果真,她掌握這一切。
「你操控我,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對不對?甚至,就連我受罰,你都盡在掌握?」有些崩潰的問道。曾經覺得,自己的命運,就該由自己掌控,現在看來,自己的命運遲早是該別人掌控。
「這一切,都是天意。你早該做這些,是你讓他們多活了這麼多年。你沒有錯。好了,回去吧。」女子依舊沒有神情,但它卻像可以知道人心似的安撫了彼岸。
終于是控制住了一些,既然知道了,那麼就會比她聰明,與一個夢境之人較真,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還有事問你。」
女子正在向後走的手卻終是停了下來,「說吧。」
「為什麼是我?」
本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女子卻終是沒有回頭,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不肯說出來的東西,又是什麼?
「不為什麼,本來就是你,從來沒有變過,沒有人去選擇,生下就該是你。所以,永遠不要去問問什麼,已經決定的事你改變不了,本座、也不行。」
曾經,就那麼不值錢嗎?心里這麼想的東西終究是不敢說出來的。
比如,生命。
既然結果如此,彼岸也沒有說什麼,看著女子再次離去。有些著急的開口了,「我還沒有問你,那塊石頭去哪兒了!」大聲叫道,生怕她听不到,只是女子並沒有在停步,只是一直走著,直至在遠處消失。
有些發愣,卻听遠處聲音,「它在你的身體里,發現了麼,你會哭了,還有你的容貌,自己看看吧,至于別人,由你選擇。」
有些空靈的聲音,彼岸只閉了下眼,模模眼楮,卻發覺,真的是水!
眼淚就是這個樣子呀?晶瑩閃閃的,有點小,很快就會沒有了形狀,有些時候是沒有顏色的,有些時候就會落在地上。「舌忝一舌忝,咸咸的,總覺著有一種很可憐的感覺。原來眼淚,就是如此。
發覺這里沒有鏡子,彼岸,閉了閉眼,就回到了現實中。
不想自己已將夢中與現實分得這麼清楚,竟然只是一瞬間便回到了現實。
想到自己被毒蛇咬傷,卻抬眼一看,竟是一座小茅屋。簡簡單單的,好像外面還有一座庭院。
難道是有人救了她?總覺得不現實,玉華不是說這里本就沒有人的嗎?怎麼這次……
忽然有個想法,不會是投胎了吧,頓時瞟了瞟自己的裝扮,衣服,身體,還有面具,還是原來那麼大,那個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
嚇得彼岸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沒有那麼夸張。本是準備出去看看的。卻不想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男子。
從前認為天下之大,雖無奇不有,卻再沒有比紫微還要好看的男子了。只是,此人,卻有些讓人失措。
他披了曲水紅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彼岸的心就似被不知該去何方一樣,忽的停頓了一下,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
站在殿門處的上弦,只能看見他如雲煙似的飄忽長發,那被拈在修長手指間的酒杯。長發垂落,掩住了他的臉,讓她看不清他現在的神情。
一雙邪魅的得似乎要滴出血來的暗紅眸子鉗在那張臉上,只不過是比別人顯得更加誘人而已,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的額角,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上,雖是靠在門前,總覺一絲狼狽之意,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縴細的身材。
風迎于袖,男子嘴角輕鉤,美目似水,未語先含三分笑,說**亦可,說輕佻也行。並無甚麼沖突之意。
倒沒什麼其他,只是持了一只翠青龍鳳酒杯,再加上以前的認知,總覺著,是偷來的。且酒色瑩如碎玉,蓮入其中,入杯即化,且是冰晶,也難碎其精髓。
男子走進看她好好地坐在那兒,也並沒什麼要拜恩人的勢頭,還是盯著他看,與其這樣說,倒不如是,盯著他的酒杯看。
未有其他,男子依舊笑著將酒杯中的酒順手一倒,無絲毫可惜之意,像是富貴公子般的奢侈。
「你家主人呢?」彼岸並未思索,月兌口而出,卻見男子又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笑而不語,接著搖頭,總給她一種不習慣的感覺。
好好一個人就這麼盯著她,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就是不習慣,很不習慣。
「你說話啊?是不是听不清呀?「故意將聲音調到很大,也不知怎地,膽子變得更大了,也更加放肆了起來。
男子倒是沒有捂住耳朵,出乎意料的,他只是既著原來的樣子,將酒杯遞給了她。
見彼岸沒有準備接下,男子才說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
「听得清,只是有些時候,我會覺得,你的樣子不像你的性格一般張揚。」往前貼著彼岸的臉,靠近前面的時候會傳來陣陣呼氣聲,有些冰冷的感覺,覺著,也不像他的人般灑月兌。
「哦?是嗎?我只是想說,你這張臉,總會讓我想起——我姐姐。」
停頓了一秒鐘,彼岸像是不想傷害他,慢慢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嘻嘻,又來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