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如此,老夫攔不住你,卻望你今後莫要誤入歧途。」
一甩手,兩件金光閃閃的東西卻在此時被拋在了地上,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綠色的,刺得人眼楮有些睜不開。
彼岸想前去撿起,原以為實在不行就該啟用第二套方案了。;
冷花就在外面等著,彼岸如果說後會有期這四個字,它就會立即行動,偷到龍葵和寶石。不過這麼看來,是不用了。
「謝爺爺。彼岸謹遵教誨,若日後犯了什麼事,定會保全爺爺。」
眼看著中午了,回去該還要用半天。
可是爺爺剛剛同意,自己總不好過河拆橋。
「允生老人的恩情,落塵山必定會報。今時日無多,本尊與令孫便回去了。」
還不好起來,一直以來,白子畫都未能插上一句話,這一倒手,他卻還是緊著回去了。
感覺到身子的重量。也沒往後看,定是白子畫將她扶起的,若是換了旁人她或許還有些警惕,不過白子畫給她的熟悉感已經不同于他人了。
沒有說話,允生的眼楮絲毫沒有動容,這件事還是要解釋的,但彼岸知道,要解釋也不會是在現在,她相信爺爺會體諒的,從小就是這樣,以後也不會變。
「等一下。」
正在兩人轉過身時,倩曉只道了一聲別便往前面跑去。而允生蒼老的聲音卻帶著一絲覺別。
「過來。」
彼岸轉過身,卻偷偷將龍葵和寶石遞給了白子畫。
「爺爺老了,不如當年。你娘親將你托付給爺爺的時候,就注定了會有這一天。她並沒有被誰所殺。你也沒有父親。當年,不知什麼從天空之中墜下,砸中了你娘親。而那之後,沒幾個月她就被診出有孕。」
好似在回想當年的事,允生漸漸的閉住了眼楮。
而彼岸卻在想,他終于要說出了嗎,自己的身世,自己的一切,不,這些絕不能被白子畫听到!
「子畫哥哥,倩曉,你們先出去吧。」
勉強笑道,彼岸卻是讓他們出去,無論如何,她要讓這個秘密永遠留在這間屋子。
白子畫沒有猶豫,只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而倩曉卻是早在門外,彼岸手一動,門便關了住。
「爺爺終是肯說了,這麼長時間,在外面的日子,讓彼岸更加認定,自己並不是一個普通人,無論如何,請爺爺告知。」
皺著眉頭,昨天晚上一直沒有睡覺,身體也有些熬不過來,再加上脈搏有些虛了。臉色更是不太好。
「那之後,她的精氣一直在被你吸收,你娘親在第八個月的時候,終于堅持不住,面色蒼白,精氣神虛,連最基本的說話都不能了。她的修為本就不高,而你的精氣吸收也是太快。從那以後,我每天都會給她輸送精氣,可即使如此,在生下你的時候,她還是歿了。」
「街坊鄰居都在傳,你娘親未嫁有子,根本不配是彼岸的種族,可是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她並沒有做不貞之事,當年的她,是在悲憤中死去的,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生下了你。」
「她死前,還沒來得及留給你一句話。從你長大,到現在,成熟了,可也任性了。記著爺爺的一句話,別動情,動情之後,就不會有結果。」
抓著旁邊的椅子,勉強維持支撐,彼岸慘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痛心,「爺爺的意思是,我不是誰生的,我沒有母親,而那個十月懷胎生下我的母親,也是因我而死?」
「基本上,就是這樣的。」
本是準備騙她,可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知道個徹底。
老人的胡須有些散亂,不出意料的,他又模了模胡須。
「還有一事,便是,你生下來的時候,隨身攜帶著一條鎖鏈,一拿起來,卻變成了無色指環,爺爺從你生下以後,就一直幫你收著它,如今,也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正這麼說著,便從袖子里飛出了一個光芒外射的東西。
一直光亮便沒有停下來,卻見在不知不覺中,彼岸竟能看清它是什麼樣子。總共只有四個圓環,好像分別是套在四個手指上。
沒有顏色,或者說,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顏色。果然與鎖鏈無異,由一個個橢圓的珠子連著,顯得精致無比,正在細心觀賞的同時,它卻已套在了彼岸的手上。
光芒依舊存在,便問道。「爺爺能看清它的樣式嗎?」
搖了搖頭,允生道,「你的東西,果然與你有靈性,好好收著吧,雖不知是何物,但一定會是法寶。爺爺也幫不了你了,只能再告訴你一件事。」
在這期間,彼岸卻在用力的拔下來,剛剛看的時候,那麼大的指環,怎會一套上就拔不下來呢?
听到爺爺說話,彼岸只好沒有再努力。
「你出生不久,卻有一個神秘人來到了爺爺的夢中,不知為何,那女子的容貌爺爺卻看不清,總體來說,便是你的出生所帶來的一切。她幾乎將你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夢中隨不作數,可這些事還是發生了。就連今天,今天你的離去。」
嘆了一口氣,他沒再說下去,不過彼岸卻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立即追問道,「她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衣服?她是不是說彼岸這次離開會發生很大的事。」
又記起夢中出現過好幾次的女子,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她沒說太大的事,只道,如果按她所說的發展,那麼你的一生便會發生巨大的改變,至于什麼改變,在我問的時候,便醒來了。」
彼岸依舊皺著眉,似是在思考什麼,卻遲遲沒有開口。
「就算是改變,彼岸也會去承受。爺爺、保重,這無色指環彼岸就帶走了,就此別過。」
偏過頭去,對著允生微笑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她也想過,走出這里是不是很多東西都會改變。但沒有別的選擇,她不走,那麼三重天的一切都會如同過往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