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來看誒~新口味的冰糖葫蘆。」月兒興奮的跑在前面。
絡離靜靜的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跑什麼跑,前方傳來一聲怒喝,在絡離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只听得清脆響亮」啪「的一聲,一個女人被扇倒在地。
人群團團圍了起來。
這世上,多的是看熱鬧的人。
月兒擠進人群中,只見一位華服公子,長得賊眉鼠眼的,一臉蒼白的臉色,手指微微發抖,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華服男子叉腰怒罵道,「不要不知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隨手對身後的小廝叫道「帶走。"
一路上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女子可憐的求饒聲,「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懷孕了……公子……」。
「敗類。」月兒憤憤的咬下糖葫蘆,屈身一展,正打算追上去,卻被絡離揪了下來。
「小——姐,你干嘛。」
「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總之是個連chu生都不如的敗類。」
「韓天成,當今炙手可熱的左相之子,寵妃宸妃的兄長。」
「哼,我管他是誰,難不成有個當官的爹了不起啊。一樣叫他吃我的拳頭。」月兒一臉憤然道。
絡離抬眼輕斥,月兒一臉不甘的低頭,「難不成不救那個女子了嗎,她可是懷孕了啊,如果再被玷污,婆家哪里容得下她,到時豈不是又是死路一條。」
絡離清雅的點頭,「人要救,不過----不是用你的拳頭。」
左相府內。
韓天成舒爽的整理好衣衫,抄手拿起一沓銀票就往床上扔去,「滾吧,爺賞你的。」
女子咬牙看著韓天成。
「看個屁,沒听到我叫你滾嗎。」
女子幾乎是瘋一般撲上去咬向韓天成。
韓天成惱怒地踢開了女人,斥道︰「不識相的死女人。」說著,沖上去就對女人拳打腳踢。
女人痛苦的捂著肚子,不住的在地上打滾。
韓天成打累了,揮手擦了擦汗,就對小廝說,「把她賣了。」
女人不可置信的睜開雙眼,痛苦的倒在血泊中。
「公子,冷秋雨求見。」
「他來干嗎?」
「說是來向公子要個女人。」
「哦~,韓天成冷冷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陰毒一笑。
冷秋雨在看到被拖出來的女人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張劃滿刀痕的雙臉,血跡斑斑,女子的身下正不斷的涌出鮮血,就像血池中泡過一樣。冷秋雨的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意。
冷秋雨抱起地上的女人,大步走出門口時,正對上韓天成得意的笑。
這個qin獸不如的東西。
郊外,停了一輛馬車。
車內是月兒焦躁的聲音,「小姐,你的朋友可靠嗎。」
絡離閉眼不答。
「小——姐,月兒正要開鬧忽然听見遠處車輪滾動的聲音,「快看,小姐,她們來了。」
絡離下車,正想答謝冷秋雨,卻發現冷秋雨臉色不善,驚道︰「難道——。」
絡離掀開車簾,倒抽了一口冷氣。救得太晚了嗎。
月兒更是嚇得跌倒在地,「過分,------好過分,手不由自主的緊握著絡離,輕聲喚道,「小姐,好過分。」
絡離冷冷看向冷秋雨。
「在下無能,那個約定並不算數,你還可以提另一個要求。」
絡離笑,從袖中掏出玉簫,折斷。
「冷大俠,好功夫,助紂為虐。」絡離不冷不淡道;「絡離高攀不上。」
「玉簫已斷,從此我們兩不相干。」
絡離帶上月兒,載著受傷的女人,跨上馬車,揚塵而去。
「姑娘——,敢問姑娘,到底和歐陽家什麼關系。」
回答冷秋雨的只有那揚塵而起的漫天黃沙。
「小姐,她還有氣。」月兒驚喜的叫道。
絡離進來看的時候,卻被女人拉住了手,「帶我——回——家。」
「你家在哪?」
全身是血的女子用進全身力氣指了指東方。
絡離卻疑惑的看到了東方的濃煙。
絡離駕車到達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
漫天火海,所有,所有焚燒殆盡。
「啊——————」女子在月兒的攙扶下嘶聲大喊。
女人甩開月兒的手,拼命的奔向火海。卻被絡離緊緊攔下。
「冷靜點,你死了,就沒人替她們報仇了。」
女人雙眼空洞的眼神有了反應,「對,報仇,替我的女兒,婆婆報仇,還有女人輕撫自己的肚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對,我要報仇,我還不能死。」全身是血的女人痛苦的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之間,我失去了所有。
絡離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火海,手指緊握成拳頭,該死的韓霸天,該死的韓天成。有些人,注定死不足惜。
丹朱閣內。
「皇上,這是月支國的貢品——玉如意。」
慕容軒滿意的看了一眼,點點頭,「嗯,不錯,收下吧。」
順子無奈的笑,「皇上,你忘了嗎,皇後不喜歡這種東西啊,皇後中意于不同的香料呢。」
慕容軒不動聲色地批著奏章,「玉如意是給宸妃的。」
順子端著玉如意的手僵了僵。
紅塵閣內。
「主子,最近宸妃真是囂張的很啊。」紅霞邊說,邊遞給蕭若嫻畫料。
蕭若嫻接過畫料,不聲不響的畫畫。
「可不是,進來一位中年,滿臉慈目的婦人,「听說宸妃還纏著皇上要另外冊封她為皇貴妃呢。」婦人見蕭若嫻沒反應,繼續道,「听說左相在招兵買馬,最近左相的勢力又擴張了。」
蕭若嫻停筆,畫卷上一朵菊花栩栩如生。
「女乃娘,紅霞,淡淡的語調帶著責怪,「你們忘了,後宮不得干政。
蕭若嫻起身,泡了一壺茶,茶香四起。
不知道皇後在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