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坐了一個女人。她的面前擺著一盤棋。
秀雅的手指正撥弄著棋子。
中間部分的白棋被黑棋團團圍住。
開始了呢。
她沐浴,穿上美麗的華服;她梳頭,插上昂貴的發飾;她抬頭,輕輕抹上胭脂。
現在的她,美麗無比,毫無缺憾。
金陵新秀——含恨。
韓天成被小廝簇擁著而來。
含恨盈盈的笑,秋波閃爍。
韓天成露骨地眼里全是貪婪之意,隨手掏出一疊銀票扔到台上,就抱起含恨往里走。
含恨嘴角輕揚,熱情的回抱著韓天成。
「你這小蹄子。」韓天成笑罵,一腳踹開了房門,就把含恨扔到了床上。
含恨捂住韓天成的嘴,嬌羞的低頭,「公子,可否熄了蠟燭,婢子害羞。」
「好好好,韓天成早被迷得神魂顛倒,只一個勁的答應。
黑夜下,含恨目光犀利。
漫天星辰,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絡離望著天空靜靜地發呆。
一雙手搭上了絡離的肩膀,絡離轉頭,看到慕容祁爽朗的笑。
「絡離姑娘。」慕容祁熱情的叫道。
陳副官眼角卻在抽搐,他想起了他的錢。
絡離雙眸凝視,淡然卻不答話。
「呵呵,好久不見了。」慕容祁尷尬的笑,「誒誒,你看今天的天空很藍嗎?」
「啊,絡離姑娘,你看這燈籠也不錯嘛!」
「啊啊,還有這個水果也不錯。」
「我聞到香味了,怎麼樣,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客。」……
真是個煩人的男人。只是,寂寞的時候,有個人煩也挺好。
直至刺耳的尖叫劃破天際,直直的刺向每個人的耳朵。
慕容祁和絡離幾乎是同時奔到金陵樓。慕容祁本能的將絡離擋在身後。
韓天成死在床邊,月復中插著一柄精致的匕首,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著,可見他是在極度驚駭中死去的。他的身旁躺著一個女子,雙臉滿是刀疤,嘴角正流出黑色的血。
慕容祁淡淡的瞟了眼地上的人皮面具,不置一詞。
朝堂上的氣氛很壓抑。
韓天成,作惡多端,死有余辜。仇家復仇,挺簡單的事,挺不好辦的老爹。
「皇上,老臣晚年喪不罷休。子,白發人送黑發人,請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丞相晚年遭罪,朕也不忍,這樣吧,把令郎的案子交給六扇門。」
「這樣極好,只是,老者跪下磕頭,「老臣想向陛下借一個人。」
「誰。」慕容軒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看不出喜怒。
「藍冷。」
後宮。
「到底是誰,敢對本宮的哥哥下毒手。」清麗的女子一臉怒氣,美人痣微微抖動。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青瓷。
「韓天成死了?」莫邪接過紫曦遞過來的茶杯,靜雅的細眉淡淡的。
「皇後覺得是誰干的呢?」
莫邪靜靜地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在這個時候死了,未免有點蹊蹺。」
「皇後——,皇後——」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
「怎麼了?」莫邪笑著開口。
「淑妃,淑妃——淑妃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