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眼與她對視,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掩映出漂亮的剪影。
他空出一只手,用自己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沾滿了紅酒的臉頰,像是在調|情一般,觸手性|感致命。
「你說呢?」南宮御反問。
「南宮御,把你的髒手拿開。」她怒眼吼他,扭動著身體,想要盡快逃離。
如此不安分的她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雙眼一沉便加重了鉗制她的力量。
「疼……」
「不想手被廢掉,就老實點。」
一貫冷靜的溫昕也徹底被他激怒,忍不住爆了粗口,「南宮御,你tmd是男人就放開我。」
他稍稍把手松開一些,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長指再次撫上她因為生氣而有些泛紅的臉頰,扣住溫昕的下顎,便猛的吻上了她那如櫻般的紅唇。
溫昕瞪眼,腦袋空白一片。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只能看見南宮御那雙微微閉起的眼,還有他輕輕閃動著的縴長睫毛?
南宮御獨有的男性氣息隨著空氣混進了溫昕的鼻吸之間,有著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卻同時提醒著她,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雙眼瞪得更大更圓了,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關,不肯松開半分。
南宮御居然吻她?
他居然用剛吻過別人的唇來吻她?
該死!
她實在是恨透了這種感覺。
她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沒被束縛的腿不停的對著南宮御又是踢又是踩。
可是她好像忘記了,她進門的時候早已月兌去鞋子,是光著腳丫進來的。
這種攻擊對南宮御而言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溫昕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香氣,強烈的刺激著南宮御的感官神經。
一個簡單的吻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
于是,他的吻由緩而急、由淺入深,趁著她喘吸的瞬間,靈巧的舌閃速串進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屬于她的芬芳。
血液腥甜的味道在他們的口中擴散開來,愈演愈烈。
溫昕皺眉,南宮御卻吻得忘情,吻得狂熱。
許久之後,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被盡數抽空,他才緩緩的放開她。
他抬首,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舐著遺落在唇邊的那一抹腥紅,眼神在一瞬間也似乎被染上了絲絲迷離的誘|惑。
問世間,哪個男人能把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吻演繹得如此勾人心魄,如此旖旎綺麗?
恐怕就只有南宮御了吧?
「你的味道不錯。」南宮御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
溫昕可不這麼想,她一側臉,當著他的面,就把他剛剛傳給她的口水盡數吐了去,樣子厭惡到了極至。
但不管她怎麼努力,那惡心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溫昕,你別忘了,你明天嫁的人,是我。」
南宮御邪氣的扯了扯唇,悠悠的吐出一句,像是在提溫昕。
溫昕卻從「是我」兩個字,听出了他濃濃的警告。
「你………」溫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從反駁。
「哈哈………」
南宮御放肆的大笑起來。
溫昕,一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竟然在跟他接吻的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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