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再逃,然後再次舉起手帕,輕輕的擦試著她唇角未干的血漬。
他動作溫柔得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當然,處于委屈狀態和憤怒狀態下的溫昕,也沒有發覺。
把眼微微閉起,把眼珠子轉朝一邊,溫昕不想看到南宮御那張霸道的帶著幾分邪氣的臉。
倔強如溫昕,南宮御最終還是認輸了。
他輕聲問她︰「還疼嗎?」
她不點頭、不搖頭,也不說話。
疼,還不都是他害的,現在這樣,是想裝好人嗎?
既然都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天,為什麼不干脆消失的徹底一點?非要在她出來放松心情的時候打擾她不可嗎?
南宮御放開溫昕,仔細的為她把安全帶系好,發動車子重新上了路。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多說什麼。
南宮御只是突然感覺有些無力。
他並沒有跟蹤她,也沒派任何人暗中盯著她。
在路邊與她相遇,純屬巧合。
自那天他離開之後,他就發現了其實溫昕是一個,能夠輕易的左右他的思想、撥動他的情緒的女人。
所以他很不爭氣的故意躲開了。每天早出晚歸,為的就是不想與她面對面。
他本以為這樣,就能恢復一貫以來的作風。
可是,他錯了。
每天夜里,只要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喘|息的嬌|羞模樣,他的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疼發熱,不管沖幾次冷水澡都無濟于事。
于是,每每當她入眠之後,他就會悄悄的打開她的房間門,站在門口遠遠的望著她。
南宮御對自己這樣的行為充滿了疑惑。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唯一知道的是,只要能看到她安穩的睡顏,他的心就會無比平靜。
在南宮御看來,如果是以他平時的性格脾氣,他若是非常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用強的。
雖然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過。
逼著他用強的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就是溫昕,他的合法妻子。
*
南宮御一路把溫昕帶到了公司——御風集團。
看著高聳入雲天的辦公大樓,溫昕猶豫了一百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跟南宮御一起進去。
可還沒等她得出結論來,南宮御就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大步走了進去。
溫昕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本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散到最後,反而把心越散越緊。
南宮御動作格外的輕柔,臉色十分難看。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場,除了沒把溫昕嚇到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嚇得退避三舍。
她很不習慣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好奇目光,所以一直怯生生跟在他身後,直到進了總裁專用電梯,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壓在心中許久的膽怯和不滿通通吐出來。
南宮御放開溫昕,看著她深深的吸氣又吐氣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溫昕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白痴,有什麼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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