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薄唇微啟︰「她呢?」
錦瑟坐在了書桌前的另一個椅子上,與南宮御面對面,「一直在睡,沒有醒過。」
「她跟沈君成………」
南宮御想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依然在害怕,害怕從錦瑟的嘴里听到他不想听到听事實。
「昕兒被人下了藥,君成才把她抱回房間的,我想你應該很明白,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會發出那樣的聲音,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宮御沒有說話,低垂著一雙眼,再一次燃起了一支雪茄。
那細細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擋去了南宮御迷離的視線。
他握緊拳頭。
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即便她與沈君成之間沒發生什麼。
他還是恨不得殺了沈君成和那個女人。
屬于他南宮御的東西,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這三年來,錦瑟應該可以說是唯一了解南宮御的女人。
她知道,南宮御到底是一個怎樣男人,所以她更是知道南宮御的佔有欲到底是有多強烈。
「御,她醒來之後,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她需要你的信任,傷害只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看著南宮御沒有任何反應,錦瑟淺淺的笑了,卸妝之後的她,少了幾分偽裝過後的冷艷,多了幾分小女人天生的素美。
「小寶貝還在等我,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沒人傷得了我。」
話音一落,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南宮御一個人。
書房里的燈光強得有些刺眼,南宮御再一次閉上了疲憊的雙眼,靠了回去。
他好累,真的好累………
***
天空漸漸泛起了白光。
就連南宮御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與溫昕的新房。
他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卻也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這個女人。
于是,處于矛盾中的他,不知不覺的回到了這里。
她一直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讓南宮御真的很懷疑,她與沈君成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還是,這一切都是錦瑟騙他的。
他到底該不該像錦瑟所說的那樣?給予溫昕足夠的信任呢?
走到床邊,南宮御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抹小小的身影。
有那麼一瞬間。
他好想把她搖醒,讓她親口告訴他,她與沈君成之間是清白的。
可是,他又害怕,到時候從她嘴里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那樣,他會不顧一切的毀了她。
南宮御咬了咬牙,不再多看溫昕一眼,徑直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海面。
他的眼前是一面茫茫的大海,晨曦中,散發著一股神密的氣息。
南宮御不知又在窗邊站了多久。
直到他身後的溫昕清醒過來,他都毫未察覺,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那樣,一動也不動。
溫昕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環顧著四周,待她確認了自己的所在之處後,她才覺得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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