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的話說的十分的緩慢,聲音和語氣都盡顯輕柔,卻帶著強大的、致命的殺傷力。
他的眼神陰鷙無比,隔著厚厚的玻璃車窗,能一眼就把載著溫昕的車子給看穿。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而後便漸漸的走向了沈君成,把唇貼在他的耳邊。
兩個男人,一柔一剛,距離無比的曖昧,氣氛卻是那麼的劍拔弩張。
他說︰「你很想得到她?只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
說罷,南宮御便放肆的大笑出聲,抬起頭,越過沈君成,朝著溫昕走了過去。
沒走兩步,當兩人擦肩而過,南宮御的手腕被沈君成緊緊的給扣住了。
沈君成的眼里透著淡淡的寒光,「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準你傷害她分毫,我確實是很想得到她,但她既然已經注定不會愛我,我便不會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南宮御雙眼森然,「放手。」
「答應我,不管在這之前發生過些什麼,你都不會再傷害她。」
「我若是不答應呢?」南宮御問。
「除非我死,不然你別想再踫她一根手指頭。」
南宮御直了直身子,慢慢的退回兩步。
冷不防的,他捏緊拳頭,狠狠的給了沈君成一拳,打得沈君成有些措手不及。
沈君成沒站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滲出了絲絲鮮紅的血液。
南宮御轉眼,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君成。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反作用力刺得他手上的皮膚有些生疼,可見他這一拳頭下去,力道到底是有多重。
「你連站都站不穩,要怎麼跟我搶?」南宮御嗤笑。
沈君成冷唇微啟,「想要把她帶走,那你就先把我給殺了。」
說罷,他便從地上爬了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恢復他瀟灑公子的模樣。
「沈君成,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嗎?」沈君成反問。
「很好。」
南宮御淺淺的一個冷笑之後,手上就多了一把槍,黑 的槍口準確無誤的對準了沈君成的太陽穴。
沈君成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情緒平靜如水。
此時,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也許死了以後,真的能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無時無刻都跟隨在溫昕的身邊,看著她、護著她。
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連睫毛都不曾閃動一下,「殺了我,帶走她。」
簡單的一句話,反倒讓南宮御停下了手,讓他變得猶豫了。
他知道這些年,沈君成深愛著溫昕,卻不知道他能為了溫昕做到如此地步。
這一刻,他既羨慕又嫉妒。
他嫉妒沈君成對溫昕用情至深,羨慕溫昕把沈君成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對于一個從四歲開始就失去父母的孤兒來說,親人二字是個多麼特別的存在,所以在溫昕的心里,沈君成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南宮御微微蹙眉,「你不怕死?」
沈君成輕笑,「如果能換得昕兒的平安快樂,死又何懼?」
「好,我成全你。」
話音剛一落下,南宮御就再一次把槍口對準了沈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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