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發動機轉動的聲音,溫昕睜開了雙眼,她看了看南宮御,只見他悠然的抽著煙,眼神深深的看向遠方。
溫昕以的速度伸手搶掉了南宮御手中的煙。
「你不要命啦!」她吼他。
南宮御轉過眼看她。
「昕兒。」他的聲音低沉而略顯沙啞。
溫昕不理他,把煙丟進了煙灰缸。
直待一切動作做完之後,溫昕才又一次看向南宮御。
「傷沒好之前,不準吸煙。」
她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管家婆。
南宮御咪起雙眼,「我會忍不住。」
溫昕白他一眼,做出一副誰理你的表情,「忍不住也要忍。」
「………」
她的模樣逗笑了南宮御。
溫昕氣結。
他把她帶來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就是為了抽一只煙?
那也太超過了吧?
「這兒的夕陽很美。」南宮御說。
「啊?」
正在生氣的溫昕一時沒听懂他的話。
「我以前常來這里。」南宮御說。
溫昕不解。
以前?
他不是幾個月前才回的國嗎?怎麼可能以前經常來這兒。
他這是在騙鬼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若不是常來,他怎麼會如此的輕車熟路呢?
幾個月前,她與他還沒有什麼交集,那麼他是跟誰一起來的?
想到南宮御身邊那些不知名的鶯鶯燕燕,溫昕的心頭一緊,頓時失去的呼吸。
他以前,經常帶她們來這里看夕陽吧?
她是第幾個?
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溫昕淺淺的一笑,低低的應了一聲︰「哦。」
一個單音,道出了她心中無限的沮喪。
南宮御從她的語氣里,好像是听出了她所有的情緒,可他也不忙著解釋,他輕輕一笑,「昕兒,喜歡這里嗎?」
溫昕低下頭,對窗外的景色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她看也不看一眼,陰陽怪氣的吐出兩個字︰「喜歡。」
她如此這般的模樣、如此這般的聲調和語氣,任誰都看不她她是哪里喜歡了。
南宮御卻不以為意,太陽還沒落山,他還有大把的時間。
「昕兒,還記得那個懂花語的女孩兒嗎?」南宮御問。
溫昕仍然低著頭。
什麼懂花語的女孩兒?
他在說什麼?
她怎麼一個字都听不懂?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懂花語的女孩。」
南宮御把她的一雙小手抓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他強迫她看著自己,「十六年前,南宮家來了一個名叫溫昕的小女孩兒。那個女孩不愛說話,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那個女孩………」
「南宮御………」溫昕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卻是什麼也不說,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南宮御的唇角勾起淡淡的一笑,「嗯?」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十六年前?」
南宮御輕輕的點了點頭。
「假話呢?」溫昕問。
「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南宮御!!!」
「在。」
「逗我很好玩?逗瘋了誰負責?」溫昕極度不耐煩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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