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沉。
完了,人家生氣了。
當她想要再一次道歉的時候,當她吐出一個「對」字的時候。
「你要去哪里?」
「呃………」
「我要去………」
溫昕的話都還沒說完,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起來。
她急忙把頭抬了起來,瞳孔極具放大。
一雙猶如天池般冰冷的眼,帶著絲絲怒意、帶著絲絲溫情,便深深的望進了她的心底。
溫昕的心頓時小小的雀躍了起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
簡直是矛盾到了極點。
「南宮御,你怎麼會在這里?」
溫昕把南宮御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一身醫院的病號服。
「你要去哪里?」南宮御沉著聲問道。
「我,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一會就回去。」
「走。」
說著,南宮御便拉起她的走,大步朝小區門口走去。
南宮御走路帶風,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若不是他穿著病號服,他與正常人並無兩樣。
溫昕步子小,跟在南宮御的身後小跑著。
「南宮御,你要帶我去哪里?」
不管溫昕如何大聲叫喊,南宮御就是不肯停下來,更不肯松開她半分。
不一會,南宮御就把溫昕甩進了車子里。
溫昕雖然滿臉的不高興,身體和心理卻是順從的,沒有一絲半點的反抗。
她生氣,是因為南宮御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手術後剛醒,就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來。
她氣他的霸道,不管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是一意孤行。
她嘟囔著小臉兒,因為生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眼撇朝一邊,看也不看南宮御。
南宮御上了車,把安全帶給溫昕小心的系上,發動了車子。
溫昕不說話,南宮御亦是。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車內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車窗外,路邊的景物一一向後倒去。
溫昕看著窗外的風景,只見他們漸漸的遠離了鬧市區,慢慢的駛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南宮御這是要帶她去哪里?
溫昕不禁緊張了起來,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在她身邊的不是別人,是南宮御。
「南宮御………」
「閉嘴。」
溫昕話還沒出口,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
她白了南宮御一眼。
沙豬、絕對的沙豬!
她只不過是想關他一下,看他傷還沒好,就開這麼長時間的車,他自己不覺得疼,她也是會心疼的好不好?
難道這也有錯嗎?
等等………
疼?
她的心疼了嗎?
好像是,好像不是,感覺轉瞬即逝,她還沒來得急體會,那樣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月兌軌,溫昕便不再多想下去。
她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聆听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南宮御從眼角看了一眼溫昕閉上雙眼的賭氣模樣,不禁莞爾。
*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某處。
南宮御不作聲,轉頭看了一眼仍然閉著雙眼的溫昕。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忘記了如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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