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勾過她的胳膊。
溫昕卻想也沒想狠狠的甩開了。
因為她動作的幅度極大,不偏不倚的,她的手臂剛好甩到了他傷口的位置。
南宮御低吼一聲,順勢用手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表情顯得十分痛苦,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他閉上眼,她像是十分疼痛一樣。
溫昕見狀,狠狠的白了南宮御一眼。
她不屑的冷哼,「你就繼續裝吧,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你了。」
南宮御沒有說話,仍然用手捂著傷口。
被他騙過之後,溫昕真的再也不相信他了。
她拉開身上的被子,跳下床。
鬧了這一半天了,渴死了。
她說過,她不走了,就說到做到。
只是現在,她極為不想見到他。
竟然用這麼低級的手段騙她,苦肉計?
他要是再敢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小心她也學他一樣。
三十六計,只有他會用嗎?
她也會。
只是她不用別的,她只用一計就夠了,那就是——走。
想著想著,溫昕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
她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她自己喝,一杯是給南宮御的。
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溫昕一邊倒水一邊想著南宮御孩子一般的行為。
現在想想,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畢竟他這麼做的初衷,只是為了留住她。
溫昕搖了搖頭,手里端著兩杯水,慢慢的走回了病床邊。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御。
看著他蜷縮著身體的模樣。
她把一杯水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另一杯則自己喝了起來。
她一邊喝一邊觀察著南宮御。
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裝多久。
一個大男人。
霸道起來的時候,沒完沒了。
冷血起來的時候,也是沒完沒了。
現在是怎樣?
孩子氣起來的時候,更是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直到溫昕一杯水肚,南宮御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溫昕把空杯子往桌上這麼一落,發出輕脆的響聲。
「南宮御,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你再這樣,我可是要走了。」
她的話,像是在威脅他,卻帶著濃濃的玩笑成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的話還是起了作用。
因為她看見南宮御動了。
不僅動了,他還伸出了手掌,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似的。
只是………
溫昕大聲的尖叫出來。
血,是血。
他的指間滿是鮮紅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著。
溫昕呆了三秒。
「南宮御,你怎麼了?」她沖到了床邊,吃力的把南宮御的身體給板正。
只見他心口的位置,鮮紅的液體汩汩的往外冒著。
那液體,帶著濃烈的腥甜氣息,觸目驚心。
南宮御睜開雙眼,氣息虛弱的咪成縫,「昕兒,別走,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南宮御,你是笨蛋嗎?」溫昕大罵出口,她的心口也被狠狠的揪疼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南宮御你等著,我這就去叫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