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轉身沖出了病房。
沖進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她瘋一樣的扯著醫生的胳膊,什麼話也不說,就把醫生連拖帶拉的拽出了辦公室,直奔南宮御的病房。
醫生已經習慣了溫昕如此這般的行事作風了。
就算她不說話,醫生和護士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醫生無奈的遞了一個眼神給值班護士。
小護士二話不說,拿起托盤便跟了上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病房。
南宮御仍然痛苦的躺在床上。
溫昕指著南宮御氣喘吁吁的說︰「他,流了好多血。」
醫生和護士連忙趕上去。
只見南宮御的胸口,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胸口的紗布也完完全全被血浸濕了。
看到此番情景,連經驗老道的醫生也倒抽了一口氣。
他蹙著眉,表情凝重的看向溫昕︰「怎麼會這樣?」
溫昕小聲的說著,「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小心踫了一下。」
「不小心也會變成這樣,這是一條人命啊,年輕人打打鬧鬧也是要有個限度的。」醫大聲吼了起來。
看來,在生與死的面前,平時在南宮御面前,唯唯諾諾的醫生也瞬間嚴肅了起來。
這一吼,溫昕被嚇了一跳。
南宮御他………
很嚴重是不是?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您快給他止血吧,再這麼下去,他會死的。」
溫昕越說,聲音就越小,越說越顫抖。
因為她這回真的是怕了。
害怕南宮御會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就這樣離她而去。
想到這里,溫昕的眼被一層厚厚的霧氣給覆蓋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醫生,麻煩您了。」
醫生黑著一張臉,從護士手里拿來了工具,小心的處理著南宮御的傷口。
南宮御再一次無力的睜開眼楮,轉頭看向溫昕,「昕兒,出去。」
他用自己僅有的微弱氣息,說出了這樣的四個字。
溫昕搖了搖頭。
她說過,她哪兒也不去。
醫生顧不了那麼許多,當他把覆在南宮御傷口處的紗布除去以後。
溫昕的眼淚瞬間決堤了。
怎麼會這樣?
她捂著自己的嘴吧,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南宮御就知道會這樣。
他看了看溫昕,心無比的抽痛,直到痛得無法呼吸,他才閉上了眼楮。
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忍痛閉上眼。
溫昕不喜歡、甚至于害怕這種鮮血淋灕的畫面,但她的眼一直不肯從南宮御的傷口上離開。
他的傷口,很長,肌肉有些外翻,恐怖到了極點。
溫昕強忍著作惡的沖動,一動不動的看著醫生取出了針線,只是稍微在傷口的地方上了點麻藥,尖而硬的針,就這麼硬生生的刺進了南宮御的皮肉之中。
南宮御緊蹙眉峰,麻藥好像是沒什麼作用一樣,讓他只能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
堅硬的鋼針帶著縫合線,一針一線的在南宮御的皮肉里穿梭著。
南宮御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滴滴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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