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室之前,南宮御還不忘給溫昕蓋好被子。
滿室安靜,溫昕不一會兒就甜甜的入夢了。
書房里。
南宮御沒有開燈,借著淡淡的月光,他點燃了一支雪茄,站在了高大厚重的落地窗前。
他碩長的身影隨著月光傾斜著,散發出無比森冷的氣息。
電話接通了。
南宮御沒有說話。
只听電話那頭一陣騷亂過後,很清晰的傳來一陣叫罵。
「南宮御,你個狗|日的,有本事你別躲著,出來一對一,看我不親手宰了你。你tmd就是一個孬種,你tmd就是一個………」
啪………
一個響亮而輕脆的耳光聲。
「老不死的,你tmd把嘴給我放干淨點,小心我tmd的斃了你。」
听到這樣的一番對話,南宮御深吸了一口雪茄。
他深棕色的眼眸,在陰冷的月光下,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衛成。」
他緩慢而清淡的吐出兩個字。
很顯然,剛剛的那一番話,南宮御並沒有听進心里。
所以,他一點也不生氣。
但更多的是,他根本沒有必要生氣。
電話那頭,衛成恭敬道︰「少爺,要不要把這貨處理掉?」
「我要活的。」
「是。」
南宮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把電話輕輕的置于耳邊,縴細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電話。
只听衛成大喊了一聲,「留活的。」
南宮御的唇角揚的更高了。
掛斷電話,南宮御把手機隨手丟到了桌上。
夜很長,月光很清冷。
***
清晨
隨著海鷗好听的鳴叫聲,溫昕迎來了又一個晴朗的早晨。
昨天夜里,雖然曾被那個刺耳的擾人電話所吵醒,但她仍然睡的很好,很熟。
熟到連夢的影子都沒有。
她幽幽的睜開雙眼,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習慣性的,她把身體轉向了床的另一側。
看著空蕩蕩的床,她的心頭不由的一陣失落。
南宮御人呢?
出院一個月了,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每晚抱著她一同入眠,習慣了把他結實的手臂當作枕頭,習慣了每天一睜眼,就看到他那張睡眼惺忪的俊臉。
今天,她醒來沒看到他,那種莫名的失落感,是不言而喻的,也是茫然的。
她伸出手,模了模一側空出來的位置。
溫的?
竟然還帶著他的體溫。
他還沒走?
不知不覺的,溫昕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不顧及形象的跳下床,一溜風的沖出了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只知道,她想見他,想听到他看她醒來之後,用他那性|感而低沉的聲音跟她說早安。
于是,溫昕一口氣沖到了一樓。
空蕩蕩的一樓大廳,遍尋不著南宮御的身影,溫昕的心一下子落到了最谷底。
他不是才剛起來的嗎?
他去哪里了?
她沮喪的低垂著眼,轉身準備回房,卻迎來了一陣天旋地轉。
「啊……」溫昕驚呼一聲,便被人騰空抱了起來。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帶著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霸道而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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