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感覺到了溫昕的異樣,緩緩的放慢了腳步,讓她能夠輕易的跟上他。
有人在前面為他們帶路,他其實走的一點也不快。
只是南宮御的思維太過敏銳,溫昕細微的變化,他都能輕易發現,。
「不舒服嗎?」他問。
溫昕搖了搖頭,「我第一次坐船,可能是有些不適應吧。」
「哪里不舒服要告訴我,嗯?」
「嗯。」
「一會到了房間,你先睡會,如果還是沒法適應,我們就離開。」
「………」
溫昕沒再說話,氣憤的深呼吸。
他說的倒是好听,沒法適應就離開。
他帶她出門的時候怎麼就不好好想想,她只是一個脆弱的孕婦,怎麼經得起這般折騰?
她心里正想些什麼,全都寫在了臉上,沒等她開口抱怨,南宮御就笑咪|咪的摟緊她,「這片海很美,一直想要帶你來看看。」
哼………
她冷哼,不想理他。
反正,自從那天之後,她的心就只想著寶寶了。
任憑他再做什麼,說什麼,她都已經打好主意不再愛他了。
愛,好累、好疼。
她不要了。
她只希望肚子里的寶寶,平安出生之後,她便自由了。
*
清晨的海面,平靜如鏡。
船艙頂層,綠意盎然。
假山、噴泉、鵝卵石鋪設的小道、纏繞蔓延的血色薔薇………
遠遠望去,像極了一座在海面上移動的美艷花園,雖及不上古代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卻與那座早已消失的神秘花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沙發上,俊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迷離著雙眼,目光繾綣,盯著指間透明的水晶杯,杯中的液體鮮如血,艷如霞。
他慵懶的倚靠著沙發,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晨光下,他縴長的睫毛緩緩閃動著。
襯衫微敞,露出他精瘦有型的肌肉線條,使得如此這般柔美的他,充滿了十足的野性味道。
手臂微揚,一個瀟灑帥氣的動作,杯中的液體被一飲而盡。
「成,再來一杯。」柔而膩的聲音響起,透露著一骨子的風|騷氣。
一個妖艷的女人,似乎不懼這秋風微涼,身著鮮艷的比基尼,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
她帶著滿臉的狐媚笑容,手捧著紅酒瓶,不斷的往男人身上靠。
他一句話也不說,水晶杯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女人微微一笑,給他倒酒,「成………」她的聲音膩得難以入耳,「今天,我是你的。」
他仍不作聲,長指一松,水晶杯順勢落下,閃動著妖艷紅光的液體,盡數灑在了女人絲滑的肌膚之上,緩緩流淌。
女人似嬌似魅的驚呼一聲,下一秒便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壓在了身下。
半合著眼瞼,他伸出長指挑起她尖削的下巴,珊瑚般紅潤的嘴唇輕啟,「女人,取悅我。」
溫柔如他,聲音中卻透著一股讓人生畏的森冷。
女人嚇得縮了縮脖子。
面前的男人,還是傳聞中溫柔如水的沈家大少沈君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