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沈君成再問。
「哼。」南宮御再次不屑的冷哼,「你說呢?」
「你老婆?那又怎樣?」直到現在,沈君成仍然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著南宮御。「只要我高興,就算她是你老婆,我也一樣想欺負便欺負。」
說著,沈君成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溫昕一眼。
只見溫昕的臉上,血色盡失,蒼白無比。
他卻不曾心疼半分,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更加欠抽了。
沈君成終究是徹底的激怒了南宮御。
還沒等到落在溫昕身上的目光收回,就迎來了南宮御那堅硬如鐵的拳頭。
南宮御的拳快如閃電,才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結結實實的在沈君成的臉上落下了好幾拳。
直到沈君成的那張俊臉變得面目全非,直到沈君成咳出了大量鮮紅的液體。
「夠了,南宮御。」溫昕的吼聲震徹雲霄。
南宮御停手,緩緩起身,不失優雅的甩著殘留在拳上的液體。
血液的腥甜,混合著海風咸咸的味道撲面襲|來,溫昕無法控制度住自己,撲到擴欄上就狂吐了起來。
南宮御手上沾滿了血液,也不敢再靠近溫昕,因為他知道溫昕此生最最懼怕的,便是血。
不管經過多長時間,溫昕都無法擺月兌幼年時的記憶。
看著把膽汁都快惡出來的溫昕,南宮御卻無能為力。
這一次,他是不是太過沖動了?
然而,他卻不曾後悔,因為沈君成確確實實太欠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溫昕似乎也適應了這樣氣息。
惡心不再,她有氣無力的趴在護欄上,輕喘著。
「為什麼?」她問。
顯然,這三個字是說給沈君成听的。
南宮御緩緩的走到溫昕的身邊,長臂一伸,用那只沒沾血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但,溫昕好像並不領情,她一個轉身就把南宮御的手給甩開了。
眼眶泛紅,眼楮里瞬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用力的甩掉霧氣,溫昕一雙大眼直直的望向了沈君成。
視線已經強烈到能把沈君成看穿。
「為什麼?」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沖著沈君成再一次大吼出聲。
溫昕慘白著臉,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因為生氣而略微的顫抖。
為什麼,是她上一次從醫院跑出來之後,就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她本想,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樣;她本想,她唯一的娘家人君成哥,其實中是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可惜她錯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通通發生了。
真真實實,沒有摻雜半分虛假。
自從她被沈君成從醫院趕了出來之後,溫昕一直都是堅強的生活著。
家人沒了又怎樣?
她原本不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麼?
可是現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不喜歡被換了一個靈魂的沈君成,她不喜歡因為不斷挑釁南宮御,而被打的慘不忍睹的沈君成。
她不喜歡,不喜歡啊………
無助、彷徨,悄悄的蔓延開來。
溫昕顯得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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