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平日里冷血又無情的南宮御,也跟著為此動容,為此揪心。
他伸出手臂,把溫昕攬進懷中,這才發現溫昕的身子,早已冰冷的厲害。
「沈君成,這筆賬我記下了。」南宮御的聲音低沉,如冰刀一樣狠狠的向沈君成刺去。
話音一落,南宮御就趕忙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月兌下來,披到了溫昕的身上,「我們走。」
有沈君成的地方,他一分鐘的不想再呆下去。
不是他怕了沈君成,而是他怕再呆下去,他會忍不住把沈君成給殺了。
他更怕,讓好不容易從過去中走出一點的溫昕,再次回到過去,再次在她的心里埋下陰影。
溫昕倔強的僵著身子,目光不曾從沈君成身上離開,她不想就這樣跟南宮御離開。
現在,她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沈君成所給的答案。
她眼里的渴求是那麼的強烈。
然而,沈君成卻還是一臉的若無其事。
即便已經被南宮御毀了他本來的面目,他也仍然笑面儼然。
即便全身都已經被疼痛侵蝕,他的目光也不曾離開遠方的海面。
為什麼?
溫昕心底吶喊著。
難道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是不肯告訴她為什麼嗎?
不論她怎麼用眼神來,求他………
「走。」南宮御冰冷的聲音從頭我頂傳來。
一個單音,直直的撞進了溫昕的心里。毫無疑問,南宮御這是在命令她。
溫昕沮喪的收回視線,往南宮御懷里縮了縮,而後便乖順的點了點頭。
她嘲笑自己,就算到了最後一刻,都還在幻想著沈君成,這個在她心底無可取代的——家人。
也許,家人這個詞將變成她生命中,遙遠的一個存在吧?
不自覺的,她用手撫上了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小月復,「御,我們走吧。」
「嗯。」
沒有一絲憐憫,南宮御攬著溫昕準備離開。
「放了唐瑜涵。」
「………」
「………」
南宮御和溫昕同時停下了腳步。
他們兩人都沒預料到的是,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沈君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唐瑜涵?
冷淡、不屑的表情慢慢的在南宮御的臉上浮現。
不管什麼唐瑜涵或是小涵,通通與他無關,他只知道,誰要是惹了他,那麼那個人的下場會比死,更難看。
他南宮御從來沒為誰停下過腳步,這次也一樣。
拉著溫昕,片刻也不想留下。
溫昕呢?
心灰意冷,腦袋被炸的空空的她,就這要任由南宮御帶著她走,無論去哪兒。
「御,放了唐瑜涵吧,她對昕兒所犯下的罪,我替她贖。」沈君成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南宮御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不緊不慢的轉身,目光仍如魔鬼一樣冰冷凌厲,「放了她?」
「是。」
「憑什麼?」
「我把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過到昕兒的名下,她的罪,我來還。」
「哈哈。」鬼魅般的笑聲響起。「你認為昕兒想要的,是你那可憐的股份?」
「我知道,昕兒有了你,這些她都不需要,但卻是我唯一能給得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