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成,這是我活這二十多年來,听過最好笑的笑話。」說著,南宮御習慣性的把手伸進口袋里,找煙。
只是下一秒,卻被自己硬生生的打住了。
「玩笑也好,笑話也罷,我只希望你看在我與你跟昕兒相識多年的情份上,放了她。」沈君成頓了頓,眉心掠過一絲苦痛,「這些,已經夠了。」
相識多年。
這個詞在這里顯得特別沉重。
兩個男人,都深知這詞的重要性,卻不得不反目。
為了自己最最想要保護的人。
見南宮御不說話,沈君成便幽幽的吐著︰「如果你沒意見,等回去之後,我就讓律師把股權轉讓合同親自給你送過去。」
南宮御輕哼一聲,「要我放了她可以,不過………」
「………」
「如果你能讓那個無辜的孩子,死而復生,我就放了她。」
溫昕全身微僵。
無辜的孩子,死而復生………
方才還沉靜在自己思緒里的溫昕,耳朵里飄進這幾個字之後,便再也不可能裝作沒听見了。
南宮御跟沈君成之間,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什麼孩子?
為什麼她一句話也听不懂?
看著溫昕不自覺的撫模著小月復,面部表情極度扭曲的樣子,沈君成淺淺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就算是他真的有那樣的本事,讓那個早已逝去的孩子重生,南宮御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原諒唐瑜涵了。
他企圖用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換取南宮御和溫昕的原諒,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頓時間,沈君成覺得自己的提議,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既然如此,那便順其自然吧。
這一頓打,是他自找的,他不會埋怨任何人。
南宮御冷笑,不再理會沈君成,轉身拉著溫昕再次準備離開。
然而這一次說停的,換成了溫昕。
她拉著南宮御的衣角,眼神渙散,「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南宮御說兒︰「沒說什麼,我們走吧。」
比起方才的冷漠,此時的南宮御溫柔的讓人無話可說,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自己那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模著她的面頰,安撫著她。
「我听見了。」她揚起小臉望進南宮御柔軟的眼底。
南宮御笑,「听見什麼了?」
「都听見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唐瑜涵,還有………」
「嗯?」
「還有孩子。」
溫昕對沈君成之前的提議只字未提,卻單單听到了南宮御所說的話。
她小心的喘息著,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剛剛所提到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她與南宮御的第一個孩子。
南宮御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她的孩子跟唐瑜涵又有什麼關系?
「傻瓜,別多想了,都過去了,嗯?」南宮御仍不厭其煩的用拇指撫模著她的臉頰。
「可是………」她望著他的眼,想知道更多。
無數疑問在她的心頭盤旋。
南宮御到底為她做了什麼,才讓沈君成在被狠狠揍了一頓之後,說出那樣的話。
唐瑜涵對她,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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