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門口進來,本來就天生一副衣架身材的他穿著灰色薄風衣,原本高深沉穩的灰色調用在他身上顯具與眾不同的謙和內斂,風衣穿在他身上更是顯得他身材欣長。
是他,原來是他綁架了自己!
我驚愕地看著他,而就在我驚愕的這一秒,他的眼楮也倏然從門口瞟了過來,我與他雙眸相對,我那瞬霎即滅的膽小恐慌或許已完全被他收入眼底,因為我看見他眼中浮出諷刺笑意,雖然這只是一處細微情緒,我還是捕捉到了。
我趕緊錯過這眼神的交匯,不由地動了動身子,畏葸地往里邊縮了縮。
我靠!到底怎麼回事?我要混亂了!
這不是我上一筆生意里的主角兒,那個有了未婚妻卻還在咖啡廳和小三約會的劈腿男嗎?他的未婚妻上次怒氣糾糾地跑來找到我,讓我幫著教訓他身邊那個狐狸精。
我平生最恨劈腿男,這種劈腿渣男我也遇過。在我看來,做出劈腿這種事的男人就該被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于是我便爽快地當場接下這單生意,二話不說上去掀了桌子,**炸天地鬧了一場。
我的天啊!我心中哀恨。
這回我算是攤上事兒了,這劈腿男一定在為那天我打了他那個小三女友而懷恨在心,所以把我綁到這個小黑屋里來教訓我,他會怎麼對待我呢嗚嗚嗚,我突然有種覺得自己活不過明天的預感了……
「小東西,我們又見面了。」他兩步走到我床前,在我床前俯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磁性而魅惑般的聲音像是惡魔般往我耳中注入新鮮甜美的毒汁,這毒汁是裹了糖紙的毒藥,剝開糖紙,它強抑著火氣的怕原形模樣呈現眼前。
不,不能慌!
我看著這張被無限放大的俊臉,心下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挺住,千萬不能因為害怕而亂了陣腳,雖然眼前這人長得挺好看……
額,不行!我夜惜兒豈是輕易被美色欺騙過去的草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對!仇人!自己怎麼能在這種緊要關頭看著人家的臉犯花痴呢!夜惜兒,你真無恥!
「怎麼,我的臉上有花麼?」他語氣不善地溫溫出口,他的話將我從出神之際拉回冰冷的現實。
我看著他,極力保持頭腦理智,在腦袋里飛速做功想著該怎麼逃月兌魔抓……
此時,我手腳被他一齊並綁,硬拼硬打是不能了,而且就算是硬拼,雖說我跑江湖多年經常和那些小混混打架,此時面對面前一米八左右的個子,外加房間門口那兩個死人一樣立著的西裝男人和一些未知的危險因素,我也肯定打不過的呀……
看來這次必須智取才行!得想個妙計。
「唔,唔……」我眼中噙淚看著他,眼楮瞪的圓鼓鼓的,不停不斷地掙扎著繩子,口中連續不停地出唔唔聲,不停掙扎著。
「嗯?」他挑眉,伸手取掉了堵住我嘴巴的毛巾,將毛巾摘掉後隨手一扔後,直起身子看我。
「你干什麼!為什麼綁我?」我厲聲責問。
對,沒錯!我怎麼能承認呢?我夜惜兒是誰?豈是沒出息讓別人隨意嚇著的?
正所謂坦白從寬下地背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綁我來,其目的無二就是教訓我,報那天打了他身邊那個小三狐狸精的大仇。我若是承認了立刻服軟,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我,而且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過我若是來個死不承認撒個謊騙過去,沒準兒還能相安無事。我現在身處弱勢,既然都是下場慘目,那我何不賭上一把,冒了這個風險?
「為什麼?」他冷笑出聲,「小東西,兩天前在咖啡廳你的一番驍勇作為,這僅僅隔了兩天功夫,你就記不起了?」
他將臉湊近,或許是想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不過,你是真記不起了,還是裝的?」他冰涼指尖從我的領口向上游劃,動作溫柔而危險,「如果是裝的,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幫你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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