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逸捏了捏我的臉,動作有些寵溺的韻味在其中,「惜兒是好孩子,是想救媽媽才偷的,不過惜兒以後不能偷東西了,有事就來找我,好不好?」
「嗯!」我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現出很有決心的模樣。
而後我們又都笑了,權澤逸都嘲笑我說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總之就現在來看,他應該是信了我剛剛那套說辭了。
其實我並不想騙他,我多麼不忍心對著他撒謊,是我迫不得已,如果我不對著他撒謊的話,那他一定會去怪權漪琳的,我不得不這麼做。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我倆拉著相視而笑的時候,我眸光越過權澤逸,竟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女人。
對,是一個女人!
她明亮而柔美的淺黃長禮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奪目燦眼,她就站在不遠處,她也正定定地看著我跟權澤逸,目光片刻不移。
她在這站多久了?
難道她一直站在這里,難道我剛剛對權澤逸說的話她也全都听見了?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中毛,不知為何,當我跟她四目相接的時候,我竟有種莫名的心虛。就像我是在外的外遇小三,而她是原配夫人,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外遇正偷偷背著她再跟她丈夫相擁相抱,而她沖進來,恰巧抓了個正著一一樣。
我宛若受驚般突然間縮回了被權澤逸拉著的手,我目光直直地看著那個正站在不遠處,正正正看著我們的身著淺黃長禮服的女人。
權澤逸應該也覺了不對勁,他滿月復疑問地轉過身,也看見了她。
「詩璇?」權澤逸也恍若受驚般出口。
詩璇?
他叫的好不親熱。
我的目光被他這一聲詩璇拉回到權澤逸本人身上,我看著他,接而又看了看那個身穿淺黃長禮服,身姿窈窕的漂亮女人。
然而那個被權澤逸喚了一聲詩璇的女人卻並未開口說什麼,她的目光死死盯在權澤逸臉上,然後又淡掃了一眼我,雖是淡掃,卻也目光銳利,看得讓人心生寒意。
最後,她轉身離去,踏著步子匆匆離開這里。
「詩璇!」權澤逸又喚了他一聲,甚至上前兩步想要去追,然而那個身穿淺黃長禮服,被喚為詩璇的女子卻對此听若不聞,也並未因權澤逸出聲喚她而停住步子,轉眼間消失了。
「惜兒,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權澤逸有些慌張地對我說,我連人帶魂的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從我身邊離開,去追那個他口中的詩璇了。
權澤逸走了,只留得我一個人在這里。
呵,這算什麼?
女人的第六感真有這麼準嗎?難道真讓我猜中了,那個被喚為詩璇的女人跟權澤逸關系非同尋常?
我從沒見過權澤逸那副緊張的樣子,他竟然就這麼扔下好不容易跟他重逢的我,去追那個詩璇了。
難道她是他女朋友嗎……
女朋友?
我好像突然從夢中驚覺驚醒一樣。對,應該是他女朋友吧,不然他怎麼會這麼緊張地怕她誤會呢?
闊別兩年,他都有女朋友了嗎?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心口好痛,好涼,他剛剛還跟我抱在一起說什麼要我不要再離開他的話,轉眼間又拋下我去找他女朋友了。
騙子,他這個大騙子!
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來都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他,從來都不敢。當年我在權家當佣人,當管家不在的時候,權澤逸也總是喜歡幫著我干活,早早干完了就以跟他和權漪琳一起玩,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種依賴,讓我忘記他是權家身份尊貴的少爺了。
或許,他只是把我當妹妹,或者是憐我沒有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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