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揚坐在書桌前,面前堆滿了各大店鋪的文案。,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言*情*首*福榮守在旁邊,手中端著苦澀的藥汁。房間里只有他奮筆疾書的刷刷聲,福榮感到很無奈,只能無奈何地看著手中的藥汁再次冷卻。
蘇晨進入書房,正好看見這樣的畫面。福榮看見她,頓時喜極而泣。終于找到對付公子的人了,他以向鬼醫大人交待了。他趕緊把藥汁端過去,討好地看著蘇晨。
蘇晨習慣福榮面無表情的樣子,突然看見他如此諂媚的臉,只覺好笑。這算什麼嘛?她和玉之揚又沒有什麼關系,干嘛總是麻煩她與這個人糾纏?仔細想想,他們接觸的機會不多,每次都不歡而散。再說了,她並不覺得玉之揚願意接受她的意見。這位大少爺如此別扭,哪里听得進別人的進言?
蘇晨接過福榮手中的藥碗,啪一聲,粗魯地放在玉之揚的桌面上。藥汁濺了出來,正好滴在玉之揚的文案上。
玉之揚不滿地抬起頭,看著蘇晨,惱道︰「又是你。」
「我也想說這句話。」蘇晨無奈地說道︰「麻煩你配合他們好嗎?鬼醫把你的治療問題交給了我,我想推托也沒有辦法。」
「你以不予理會,沒有人會找你負責。」難道他是包袱?真是笑。普天之下,不知道多少人巴望著與玉家沾親帶故,她卻如此不屑。既然不屑為之,干脆不要理會這件事情好了,又沒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她。
蘇晨冷哼一聲,把藥汁遞給玉之揚,淡道︰「你喝下去,我立即走。」
玉之揚皺眉,不悅地推開散著惡臭的藥碗。他才不想吃這種藥汁,真是惡心死了。這女人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嗎?
玉之揚如此別扭的舉動惹怒了蘇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難道這些藥有毒不成?麻煩他學學人家關羽,相比之下他比女人還娘們。
福榮不忍心自家公子受委屈,俯在蘇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蘇晨听後訝異地睜大了眼楮,撇撇嘴,無言以對。
鬼醫玩得太過了吧?馬屎和豬尿能治他的腿?還有什麼蜈蚣之類的,剛出生的小蠍子之類的……
哇,沒有一劑正常的藥材,難怪這位大少爺要脾氣了。如果換作是她,也會懷疑是不是被人耍了。
早就現鬼醫的個性有些惡劣,沒有想到惡劣到這種地步。他對蘇晨還不錯啊,難道他的惡劣只爭對玉之揚?
知道真實的情況,蘇晨也沒有立場勸解玉之揚。不過她以肯定一點,就算鬼醫確實報著整盅玉之揚的想法開了這個藥單,但是這劑藥仍然能夠治療玉之揚的腿。因此,不管鬼醫是有心還是無意,玉之揚必須喝下去。
蘇晨朝福榮勾勾手,福榮听令走過來。她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福榮听了只能無奈地點頭。
福榮走近玉之揚,把藥汁端起來,裝作要離開的樣子。玉之揚以為他們終于妥協,繼續埋頭處理自己的文案。當他垂頭的瞬間,福榮快速地出現在他的身後,然後利落地點住了他的穴道。
玉之揚沒有想到福榮竟敢冒犯他。福榮伺候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忤逆過他的命令。惜他垂著頭,無法看見福榮無奈的神情。
「福榮,你好大的膽子。」玉之揚冷冷地說道︰「你想造反嗎?」
「公子,屬下也是為你好。鬼醫大人說了,必須看管公子喝下這藥,而且每天一貼,必須喝足九九八十一天。」福榮無奈地說道︰「老爺也說了,屬下必須配合鬼醫大人治療公子的腿疾。屬下知道冒犯了公子,只要公子腿傷好了,屬下任憑你處置。」
「行了,福榮,喂他喝下去,我很忙的。」蘇晨不耐煩地說道︰「一個大男人喝貼藥又能怎麼樣?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別扭的男人。虧他還是玉家家主呢!說出去真是丟人。」
「既然你說得這麼輕松,有本事你喝下去。什麼蠍子蜈蚣毒蛇倒無所謂,但是有必要喝狗屎馬屎牛屎豬尿嗎?那老頭明明是變態,他故意惹本公子不痛快。」玉之揚氣憤地說道。
「我才不管呢!反正喝狗屎馬屎牛屎豬尿的人不是我,我不操這個心。我只知道喂你服藥是我的責任。」蘇晨淡笑道。
接下來很順利,福榮灌玉之揚喝下藥汁,然後收碗走人。房間里只剩下蘇晨與玉之揚,蘇晨看著他臉色鐵青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玉之揚掐著脖子做干嘔狀,看上去非常痛苦。他怨憤地瞪著蘇晨,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蘇晨聳聳肩,表示她才是無辜的那個人。
「好了,為了彌補對你的虧欠,我請你吃好吃的,這總行了吧?」蘇晨淡笑道。真是惡劣啊!看見這位天之驕子如此痛苦,她居然有一種爽快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鬼醫喜歡欺負玉之揚的原因?
記得第一次看見玉之揚的時候,只覺這個男人又傲慢又冷漠,仿佛除了玉石外,其他人和物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那次意外看見他被鬼醫整治後的無奈表情,蘇晨突然覺得很好笑。或許打破這位玉公子的面具才是鬼醫的最終目的吧!
「你看什麼?」玉之揚仍然覺得惡心,看見蘇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只覺心里毛。「你不是說有好吃的東西嗎?你最好找到讓本公子遺忘剛才的味道的東西,否則本公子不會放過你。」
蘇晨聳聳肩,喚了兩聲福榮,讓他把玉之揚推走。盡管玉之揚已經接受了治療,但是目前還沒有看見成效。這也是玉之揚拒絕吃藥的原因之一。他覺得治療後沒有任何反應,說明這次治療失敗了。既然已經失敗,就沒有必要繼續折騰了。
蘇晨知道吃中藥的痛苦。那種味道很苦澀,有些藥甚至讓人幾日聞不到飯菜香。反正她也想改一下伙食,就當作獎勵這位大少爺喝下那種變態藥汁的勇敢行為吧!雖說他已經喝下去了,但是如果他要吐出來的話,他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最近也累了,好久沒有休息。她不是一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有的時候很懂得放松自己。前幾天與萬俟風遇見了這麼多麻煩,又是暴雨困足,又是遇見殺手,又是得罪縣令之類的。萬俟風最近忙得不開交,她猜應該也有那個縣令的事情。雖然縣令是一個小官,但是終究是朝廷中人,他必須果斷地處理這件事情。
蘇晨想了想,突然非常回味前幾天與萬俟風在山洞的日子。雖然剛開始幾天過得很苦,但是後來就沒有這種感覺了。當時的蔬菜瓜果都是自己親手采摘的,魚兒也是自己親手捕殺的,材料也是純天然的。惜調料少了一點,否則肯定更加美味。
「福榮,把你們廚房里的調味料帶走,再帶上鍋碗瓢盆。」蘇晨淡道︰「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就是你說的好吃的東西?難道你打算讓我吃空氣?」這個世界還沒有野炊的作法,所以玉之揚不明白蘇晨想做什麼。不過話雖這樣說,他不會真的以為蘇晨打算讓他吃空氣。她向來是一個奇怪的人,總是喜歡做奇怪的事,他竟有幾分期待。
蘇晨知道玉之揚的脾氣,不計較他的口是心非。其實他心中很好奇吧!只是個性別扭,不願意把真實想法說出來。福榮幫助蘇晨準備妥當,然後駕著馬車駛向郊外。
「蘇小姐,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準備?」比如說食物……外面沒有店面,如果現在不買,等會兒就沒有機會購買了。
蘇晨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福榮的問題。福榮沒有得到她的指示,不好自作主張。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主子,現向來不喜歡與人接觸的公子今天出奇的安靜。
蘇晨讓福榮帶他們去風景好、空氣好、有山有水的地方。她不了解這里,所以沒有留意這里的地形。當福榮停下馬車時,她突然覺這個地方好像來過,腦海里有一個模糊的景象。
「對了,這里和東方莫憂的住處有幾分相象。」蘇晨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東方莫憂的老巢在玉石之城,應該不會在這里遇見他吧?」
「蘇小姐,我們去哪里?」山路太抖,他們沒有辦法駕著馬車上去,只能步行。
蘇晨讓福榮留下馬車,然後帶上調味品和鍋碗瓢盆爬山。反正福榮武功不錯,那些搬運東西的工作就交給他了。至于她嘛,當然接收照顧玉之揚的重任。
他們找了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停留,然後休息片刻。福榮搬運了三次才把東西搬上來,接著打掃這里的衛生。比如說在地面上鋪一塊毛毯,讓玉之揚舒服地坐在上面審批文案。
「你很掃興。面對這樣干淨的地方,你忍心拿你商場上的麻煩事情打破這里的寧靜嗎?」蘇晨取走玉之揚手中的東西說道︰「麻煩你看看山水,聞聞花香,听听鳥鳴。」
「無聊。」玉之揚不屑地說道︰「我沒有答應來這里,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接下來你要說,你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你無法選擇,對吧?」蘇晨挑眉,撇嘴說道︰「你怎麼這麼別扭啊?」
「如果你弄不出讓本公子忘記那種惡心味道的食物,本公子以後的事情就容不得你管。」玉之揚見機敲詐。
「如果我弄出來了,你是不是以乖乖地吃藥了?」拜托,又不是小學生,有必要這麼痛苦嗎?雖然鬼醫確實開了很大的玩笑,但是反正對身體好,吃下去又不會少塊肉。
玉之揚皺眉,那種惡心的東西又在他的腦海里徘徊。想到他剛才喝了幾種牲口的排泄物,他就恨不得把整個人里里外外地清洗一遍,包括身體里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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