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俗套的兩個形容詞來形容此時的環境︰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用蘇晨的眼楮來描述此時的環境︰清雅別致,空氣中透著淡淡的花香,天空中白雲朵朵。小溪旁,野花幾朵。水中的魚兒不停地跳躍著,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听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明眼處有一棵參天大樹,玉之揚坐在大樹下面,看著四周的蝴蝶飛舞。
玉之揚終于安靜下來,蘇晨得清淨。或許看見這樣漂亮的風景,連歷來別扭的玉之揚的心情也輕松許多。
福榮駕好鍋灶,按照蘇晨的吩咐把小溪旁的**清理一下。蘇晨听著小溪潺潺的聲音,突然覺得好困,忍不住躺在那里假寐。
「這是做什麼?哪里有一個女人的樣子?」玉之揚淡淡地說道。
蘇晨不予理會。最近真是太累了,心里的事情也一直沒有放下,難得遇見一個讓自己腦袋空空的地方,不想和這位大少爺爭吵。玉之揚听見蘇晨均勻的呼吸聲,撇嘴不再說話。
福榮看見兩位小祖宗終于安靜下來,不敢打擾兩人,暗暗地回避。反正這里清淨,不會再有別人,干脆走遠一點。眯了一會兒,蘇晨睜開了眼楮,看著不遠處的玉之揚淡淡地笑了笑。她只是不想和他在這樣清淨的地方爭吵,沒有想到他反而睡熟了。這樣也好,難得看見他平靜的樣子。
她站起身,走進山林。記得上次和萬俟風經過這里,在這里看見許多野菜。反正距離這里不遠,不如采摘回來再把他喚醒。這小子還是睡沉的樣子乖巧愛,醒來反而是一個麻煩。
采摘野菜回來,老遠就听見交談的聲音。聲音有些耳熟,又不是福榮的聲音,讓蘇晨不得不加快步伐。走近小溪旁,終于看見玉之揚和福榮,這才松了一口氣。
除了兩人外,還有另外三個熟悉的人,其中為萬俟風,青竹和東方莫憂。青竹老遠就招呼蘇晨,不停地招手叫著紫姐姐。萬俟風淡淡地微笑著,只是笑容有些冷硬,看上去不太自然。東方莫憂身穿紅衣,那頭漂亮的頭有些凌亂,胸前的衣服松松挎挎,倒有幾分嫵媚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公務繁忙的萬俟風和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東方莫憂在這里候著?罷了!剛才還在想這里與東方莫憂的逍遙居有幾分相似,現在看見本人出現在這里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萬俟風的表情令人費解,這廝又在鬧什麼別扭呢?
「紫姐姐,你好壞,為什麼出來游玩也不找青竹?」青竹嘟著小嘴說道︰「幸好東方公子在這里暫住,我和公子無意間闖入這里,否則怎麼知道你瞞著我們在外面玩耍的事情?」
「東方公子在這里暫住?」直接忽略青竹的控訴,提出她比較在意的事情。「這里荒郊野外,雖然與逍遙居有幾分相似,但是畢竟不是逍遙居,東方公子住在這里不太妥當吧?」
「多謝蘇姑娘的掛念,在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東方莫憂微笑道︰「不過幸好今天陪風兄四處游逛,否則還不知道蘇姑娘與玉公子在寒舍作客呢!」
寒舍作客?虧他說得出口。這里距離他的寒舍應該很遠吧?難道他住在這里,整座山都變成他的寒舍了?不過與她沒有關系,她又不是這座山的主人,沒有立場和他爭執。再者,他自稱是哥哥,目前還沒有做對她不利的事情,暫且不要與他對立,看看情況再說吧!
「既然幾位公子都在這里玩耍,那麼是不是應該幫幫忙?」蘇晨微笑道︰「玉公子負責水里的魚,萬俟公子負責收集野果,東方公子負責山中的野菜,福榮負責收拾柴火。」
不等幾人回答,她毫不客氣地分配了幾人的任務。幾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從小到大還沒有做過這樣的雜事,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呢我呢?青竹呢?」青竹被蘇晨忽略,有些著急地說道︰「青竹做什麼?」
「青竹幫我打下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蘇晨微笑道︰「以嗎?」
「你讓一個廢人負責水里的魚?你不覺得太高看本公子了嗎?」玉之揚淡淡地說道。
蘇晨皺眉,不悅地看著玉之揚,說道︰「首先,你的腿已經有好轉,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夠下地走路。你居然自稱自己是廢物,不覺得很悲嗎?再者,捉魚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下水捉魚才叫捉魚,麻煩玉大公子動動你的腦瓜,不要這麼愚蠢行嗎?」
「蘇小姐……」福榮有些郁悶地看著蘇晨。雖然她的出點是好的,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別人侮辱自家的公子。公子是一個很隨和的人,只是平時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玉之揚被蘇晨如此挖苦,居然沒有生氣。他淡淡地瞟了一眼蘇晨,讓福榮推到旁邊去了。
蘇晨也覺得說得重了。這小子其實不是壞人,否則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說來說去,他也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孩子而已。看見他孤單的身影,突然現心中有幾分愧疚。
「撲哧!」東方莫憂輕笑出聲,說道︰「玉家公子好利害。」利害啊!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盡管他最後沒有反駁,但是他平靜的應對反而讓蘇晨非常不安。有的時候,無聲勝過有聲。玉家公子居然對一個小女子運用兵家謀略,也累了他了。
蘇晨刮了東方莫憂一眼。笑笑笑,他只知道笑,笑死他好了。他的笑讓她不爽,總覺得有什麼陰謀陽謀似的,與萬俟風一個層次。
有的時候,美麗並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蘇晨對于美好的事物總是抱著懷疑的心態。萬俟風的瀟灑,東方莫憂的放蕩不羈,玉之揚的冷峻嬌貴,公冶晟的冷酷,遷君無情的溫柔,都是她忌諱的東西。越迷戀他們的外表,越要小心他們的人。因此,她對于幾位美男總是若即若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察覺她的態度。
「風兄,你們家的小客人好大的脾氣。」東方莫憂輕笑道︰「難道她只爭對我一個人?」
「未必。」萬俟風無奈地說道︰「你沒有現她也沒有理會我,不是嗎?」
「我們三人各有特色,我一直想知道誰才是最受美人歡迎的那個人。如今看來,蘇小姐解開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東方莫憂怪怪地笑道︰「對于女人而言,母性是他們最大的特色。」
「你們很閑嗎?」蘇晨回頭,淡道︰「怎麼現在的男人比女人還要聒噪?」
「是是是,美麗的小姐,我們馬上听從你的吩咐辦事。」東方莫憂站起來,夸張地說道。
東方莫憂和萬俟風相伴離開。青竹留下來打下手,听從蘇晨的吩咐把這里的東西都清洗一遍。至于玉之揚,他已經坐在那里用木棍叉殺著水中的魚兒。
蘇晨完成所有的戰前準備工作,剩下的小問題交給青竹。青竹從來沒有在外面搗鼓過這些玩意,只覺很有意思。
走近玉之揚,看見水桶里已經有三條魚,而且每條魚都生龍活虎,沒有受任何傷害。蘇晨暗驚,打算留下來觀看玉之揚是怎麼做到的。當場殺魚的事情看了不少,從來沒有見過用木棍叉魚卻沒有傷著魚半分的事情。
砰!又是一條。木棍叉在魚兒的嘴巴里,正好與嘴形相合。玉之揚平靜地取下魚兒,直接無視蘇晨。
蘇晨只覺這廝故意與她鬧別扭。她也不想打破這樣的寧靜,干脆坐在他的旁邊起呆來。
其實坐在旁邊的玉之揚從來沒有忽略蘇晨的一舉一動。看見她托著腮幫子看著自己的行為,他的眼中閃過奇怪的光芒。
他對準一個魚兒,然後用了更大的力氣叉殺它。撲通一聲,大量的溪水濺了起來,正好撲在蘇晨的身上。蘇晨正在呆,突然受驚,身體做了本能的反應。她立即站起來,手刀揮了過去,正好打在玉之揚的腰肢上。
玉之揚反應敏捷,手臂擋了一下,倒沒有受到傷害。不過傷害沒有形成,卻形成了其他麻煩事情。
只見兩人雙雙掉入溪水之中。溪水出奇的深,兩人連吞幾口。幸好清水甘甜,倒不排斥。不遠處的青竹正在搗鼓自己的事情,沒有現這里的異樣。福榮暫時走遠了,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公子有難。蘇晨掉下去的時候撞到一塊**上,此時腦袋昏沉,暫時失去了知覺。
玉之揚更慘,這廝的腿不能動,現在又沒有人救他,他這條小命危矣。不僅他出事,連同蘇晨也有生命危險。
「笨女人……」玉之揚在心中暗道︰「難道今天就要和這個女人死在這里了?」
玉之揚覺得很難受,脖子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似的。不行了,他的呼吸也出現問題了。如果再不離開水里,他就徹底地栽了。福榮平時從來不離開他的身體,今天為什麼這麼失常?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嗎?福榮居然相信一個只見了幾次面的女人,真是稀奇。罷了!其實他何嘗不是這樣信任著她呢?
她在說話嗎?她的表情好痛苦。她的額頭破了,鮮血流淌出來,染紅了溪水。她好像很不甘心,是因為她不想死嗎?
對的!誰想死呢?他們活得好好的,干嘛想死呢?街邊的乞丐也想苟且偷生,更何況他們這些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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