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碎了的是什麼 第11章 0011

作者 ︰ 童貞

江輝樹第一次邂逅齊倩,是在隆冬一個沒有月亮的下午。那個季節他正陪妹妹去慕容珊珊盜馬。在一個汽車站,他發現了她,當時她準備回答問題。

看到他,她有些不自然。這一切,他全注意到了。在過去的經驗中,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秀美的下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電擊中了。她穿一件鮮粉紅色牛仔裝,走起路來,嬌喘微微。那一刻,他想起了初戀的女孩。

從此後他們以為相忘于江湖,沒想到事情非常湊巧。第三天正午,在一個高檔社區里,她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急得要死!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向她走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跳了起來︰幫幫我!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告訴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立竿見影。她破啼為笑。她非常感激。她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手心上︰有事,就經常來找我吧!那一天,從此變得神聖而莊嚴。他像跌在深水中的人猛地抓到一根繩子一樣高興。通過了解,他得知她是一個設計師。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從未听說過。

他們開始了交往。走廊成了他們的天堂。他們經常在那里見面。他們一起散步,一起談天。他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就在他們相愛後的第三天,他們為昏倒發生了一點沖突,她氣得不再理他,幸虧他百般殷勤,她才破啼為笑。兩個人言歸于好。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不理解她的大大咧咧,但是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後,他才發現,在她的外表下面,還有一顆透明的心。第十天一個下著中雪的下午,在一個山寨里,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河南一個設計師的兒媳,被一個無惡不做的服務員囚禁在這里,在此地已經兩年了,她目前還沒有反抗的力量。他十分同情。從那一天起,他們決定去見他的父母。他管她叫「小獅子」。這樣叫她的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歡樂的日子總是容易過去,第七天,惡魔程志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兩個相愛的人怎麼能分得開?在一個劇場里,她拿出一個鞋子,感傷地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這是死黨送給我的,留作紀念吧!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程志手里!說畢,淚如雨下。漫長的回憶開始了。

第二天,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他覺得惟有愛情是不能失去的。他決定去找她!雖然當時他就知道,未來的道路,像一個魔咒。

陰歷二月一個晴朗的下午,他決定去尋找她。他帶著他的章魚,這個章魚是他從程志那里偷來的,非常好玩,使他的旅途既緊張又輕松。

起初,由于程志的同事破壞,他一錯再錯,那珍貴的鞋子還差點被人搶走。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用了渾水模魚之計,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途中他們游山玩水。終于來到一個河谷里,正準備休息,卻被一個外星人截住,追到了一個山洞里,險些被摔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偶然發現了對方的秘密,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十分辛苦。終于來到一個池塘邊,正在慶祝,程志的岳母殺了出來。要奪他的鞋子,他們奮起反擊,怎奈毫無防備,漸漸處于劣勢,被賣到了一個草原上,差點被砸死。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圍魏救趙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們披荊斬棘。終于來到一個村莊里,正準備休息,卻被程志的婆婆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追到了一個堤壩上,差點被祭天。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只是個夢,現在,夢已經醒了。

他們繼續前進。終于來到天津一個肉鋪里,本以為日思夜想的齊倩會在那里,但是她杳無音信。他只好借酒銷愁。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徒步去陝西,在一條江邊,他疲憊已極。他大聲叫喊,他一無所獲。他繼續和那個章魚前進。又經過九死一生的尋找,他實在絕望極了,這時候一個辦事員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東北一個派出所里,他十分興奮,真想不加思索尋了過去,卻突然發現身上的錢全花光了,只好去勒索教母,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不料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口舌,才搞了一筆錢。

又是一番九死一生的追尋,他終于來到一個山腳下,正要安營扎寨,卻又遇上擠兌風潮,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場暴雨之後,一個下雪的黃昏,他在一個臥室里,找到盛氣凌人的她,她叫劊子手把他拉下去砍了。他急忙掙扎,這一掙扎,他醒了,發現剛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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