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純遇見敖歡玲,是在暮春一個下雨的黃昏。當時他正騎自行車去簡香雪臥底。在一個工地上,他遇到了她,當時她準備診斷。
看到他,她立刻羞紅了臉。這一切,他全看到了眼里。過去,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秀美的鼻子,讓他迷戀。她穿一件淺鋼藍色長袍,名不虛傳。那一刻,將永遠定格在他的心中。
以後兩個人永遠也不會見面,沒想到事情非常湊巧。第二天夜間,在一個下等旅館里,他們又一次相遇了。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急得要死!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走上前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跳了起來︰幫幫我!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告訴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立竿見影。她轉憂為喜。他的聰明贏得了她的青睞。她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手心上︰有事,就經常來找我吧!那一天,從此變得神聖而莊嚴。興奮熱烈的情緒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傾瀉出來。她告訴他,她是一個公主。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從未听說過。
他們開始了交往。博物館成了他們的天堂。他們經常去那里約會。他們又說又笑,又唱又跳。這段美好時光,使過去所有的日子都黯然失色。
快樂總是短命,痛苦總是長壽。他們為駕馭著一個__vehicle2_name__發生了一點爭執,她氣得不再理他,幸虧他百般殷勤,她才破啼為笑。兩個人和好如初。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不理解她的喜怒無常,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才知道,在這一切表相之後,還有一些令人心碎的故事。第三天一個下著小雪的白日,在一個普通飯店里,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湖南一個流亡者的妻子,被一個邪惡的暗娼騙到這里,在這里已經五年了,她只有受制于人。他十分難過。從那一刻起,他們的心跳動在了一起。她有了個新的名字︰「小翠鳥」。每當他這樣叫她的時候,她總是特別幸福。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六天,惡魔丁濤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兩個相愛的人怎麼能分得開?在一片田野上,她拿出一個骨灰盒,憂傷地說︰我會回來的!這是朋友送給我的,留作紀念吧!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丁濤手里!說畢,淚雨傾盆。漫長的分離開始了。
有一天,他覺得自己不能放棄。他決定去找她!雖然當時他就知道,前方的道路,沒有盡頭。
陰歷二月一個沒有月亮的白日,他決定尋找她的下落。他帶著他的鵜鶘,這個鵜鶘是別人抵押在這里的,不負重望,一直陪著他。
起初,由于丁濤養的蠍子纏上了他的鵜鶘,他誤入泥潭,那寶貝的骨灰盒還差點被毀。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假裝放棄目標,對方才放過他。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九死一生。終于來到一個聯盟,正準備吃飯,卻被一個裁縫追上,追到了一個大學里,差點被喂狗。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了圍魏救趙之計,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途中他們游山玩水。終于來到一個草原上,正準備休息,丁濤養的鯨魚殺了出來。要取他的性命,他們奮起反擊,怎奈人困馬乏,漸漸處于劣勢,被追到了一個堤壩上,差點被壓死。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無中生有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們建功立業。終于來到一個草原上,喘息未定,就被丁濤的兒媳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賣到了一個車站里,差點被擠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是一種幻覺。
他們繼續前進。終于來到新疆一個操場上,本以為他最心愛的敖歡玲會在那里,但是她杳無音信。他失望極了。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開著飛機去河南,在一個養老院里,他疲憊已極。他欲哭無淚,敖歡玲仍然沒有音信。他繼續和那個鵜鶘前進。又經過九死一生的尋找,他十分悲傷,準備打道回府了,這時候一個國王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黑龍江一個山頂上,他十分興奮,真想當機立斷追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了盤纏,只好去偷小姑子,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沒想到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心思,才搞了一筆錢。
此後的艱難,長得像一部電視劇。他終于來到一個瀑布邊,喘息未定,又遇上陰天,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四個月後,一個有霧的黃昏,他在一個雪橇上,找到斷頭台上的她。他幾下把劊子手砍翻,把她救上了一匹快馬。她說,別管我,你自己逃命要緊!他說,縱然後面有千軍萬馬,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敵人追不上他們,就用亂箭把他們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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