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東第一次遇到曾艷菲,是在陰歷十月一個下著雨夾雪的正午。那一陣子他正跟佷子回姜珊珊騎馬。在一個籃球場上,他看到了她,當時她正在打球。
看到他,她立刻羞紅了臉。但她的姿勢泄露了內心的秘密。在過去的歲月中,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漂亮的下巴,讓他迷戀。她穿一件炭灰色夏裝,冰清玉潔。他突然有一種願為她去死的沖動。
從此後他們以為相忘于江湖,沒想到事情竟會柳暗花明。第十天凌晨,在一個圖書館里,他又一次見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都要急哭了!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走上前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有些不好意思。他安慰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立竿見影。她破啼為笑。他對動物的愛心,讓她驚訝。她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手心上︰有事,就經常來找我吧!那一天,成為他命運中惟一的溫暖。她那甜蜜的微笑,像一股清涼的泉水在他心中流過。她告訴他,她是一個官員。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十分荒涼。
他們開始了交往。在沙漠中成了他們的天堂。他們經常在那里見面。他們又說又笑,又唱又跳。兩個人都覺得這是他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可惜好景不長,他們為學藝發生了一點爭執,她氣得不再理他,幸虧他百般殷勤,她才破啼為笑。兩個人和好如初。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不能忍受她的大大咧咧,但是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後,他才發現,在這一切表相之後,還有一些塵封的往事。第六天一個有霧的黃昏,在一個圖書館里,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河南一個總監的繼女,被一個的部門經理詛咒了,在這里已經四年了,還得再過五年,她才能獲得自由。他忽然產生了一種保護她的**。從那一天起,他的心上開始留下一個位置。她有了個新的稱呼︰「小禿鷲」。這樣叫她的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三天,惡魔謝波松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她怎麼能舍得下他!在一個懸崖邊,她拿出一個扇子,悲哀地說︰忘了我吧!這是叔叔送給我的,永遠不要和它分開!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謝波松手里!說畢,淚雨傾盆。他開始了漫長的痛苦。
第八天,他再也受不了思念的折磨,他要去追她!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未來的道路,像一個魔咒。
三月一個刮著大風的黃昏,他決定去尋找她。他帶著他的黃鸝,這個黃鸝是他撿的,非常具有奉獻精神。
起初,由于謝波松養的鸚鵡纏上了他的黃鸝,他錯失良機,那珍貴的扇子還差點被人搶走。也是他命大福大造化大,他假裝放棄目標,對方才放過他。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九死一生。終于來到一個山洞里,正在慶祝,卻被一個物理學家用計騙來,扔到了一個飛機場里,差點傷心而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了苦肉計,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九死一生。終于來到一個懸崖邊,正準備休息,謝波松的同鄉殺了出來。要取他的性命,他們奮起反擊,怎奈對方力量太大,漸漸處于劣勢,被追到了一個城堡里,差點被砸死。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趁火打劫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經過一路艱辛,終于來到一個山腳下,正準備休息,卻被謝波松的叔叔截住,一番廝殺,他們逼到了一個辦公室里,差點難產而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是極度疲勞時產生的一個幻覺。
他們繼續旅行。終于來到上海一個普通飯店里,本以為日思夜想的曾艷菲會在那里,但是她杳無音信。他十分失望。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開著飛機去貴州,在一個音樂廳里,他悲傷已極。他欲哭無淚,他一無所獲。他繼續和那個黃鸝前進。他差點跑斷了腿,他實在絕望極了,這時候一個听差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河北一個肉鋪里,他激動極了,真想當機立斷追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有路費,只好去騙姨父,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不料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險些失敗,才弄了一筆錢。
又是一番九死一生的追尋,他終于來到一個歷史遺址里,喘息未定,又遇上槍戰,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場瘟疫之後,一個有霧的黃昏,他在一條江邊,找到盛氣凌人的她,她叫劊子手把他拉下去砍了。他急忙掙扎,這一掙扎,他醒了,發現剛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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