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懷疑他就是蝴蝶飛舞？」沈用很不自然地坐在座椅上，握住畫筆的手垂了下來，畫筆落在他的稿紙上。他一邊在畫麥志森描繪的畫像，他已經畫出那個人的大部分樣子了。
麥志森在回憶他的面容︰「眼楮是單眼皮，眉毛很深，嘴巴，嗯??????」
麥志森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那個人的嘴巴，他很無助地看向沈用。偌大的公寓里只有沈用和麥志森，這里是麥志森的公寓，二樓的露台上只有淡淡的月光線，光線從露台射進了室內。沈用背對著露台，他在畫模擬畫像︰「你看，這個人像他嗎？」
沈用把畫紙拿給麥志森。
「不像，差很多，特別是鼻子，畫得不像他。」麥志森接過畫紙︰「不像不像。」
麥志森在低喃著，一整晚，麥志森的話很多，開始的時候在問他們為什麼同時關機？沈用說他們三個都忘記帶手機了，他還在想，不相信沈用說的話，麥志森覺得他們一定有事在隱瞞。沈用一進來，麥志森就開始問他了。
「是你的形容能力太差勁了，我只好這樣畫了。」沈用皺起眉頭，手心在冒熱汗。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除非我一邊畫，你一邊看，否則，到明天我都畫不完。」沈用顯得很焦急。
「對，你說對了。」麥志森突然興奮起來了，眉毛略略地彎起。
「真的要我這樣嗎？天啊，我沒有時間跟你這樣耗費下去。」沈用不願意畫了。
麥志森的形容能力太差勁了，不過，他的分析能力很好。
「我認定這個人是蝴蝶飛舞，因為他一直在門口偷听。」
「他不一定就是，是不是你的壓力太大了？你對他只是好奇而已。」沈用低低地，他索性放下筆，把筆扔在玻璃台上，他‘罷工’了。他不想繼續畫下去了。
「不，我的直覺不會錯的，一定是他，我們的目標出現了。」麥志森還在興奮，在粉紅妹妹網吧的時候，他就對那個在偷听的男人很好奇，一直都是，他的好奇感一直在存在。麥志森一定知道蝴蝶飛舞會再出現的，很有可能不出現，只有過了今晚，麥志森才敢肯定他的想法。
「目標？是蝴蝶飛舞嗎？」沈用再一次直直地。
「當然」麥志森十分肯定，看著畫紙上的人像板起臉︰「這個，畫得不像，是單眼皮，眉毛畫深了。」他又想起了那個人的樣貌︰「上一張比這一張要像一些。」
「什麼？讓我看看。」沈用來到麥志森的身旁︰「是這一張？」
「是」麥志森把剛才那張畫紙從玻璃台上拿起來。
「我知道了，我再改一下，如果我畫得想的話，你就提出來。」
「好的，我會的，你繼續想一想。我再看看這幾張，如果可以的地方，我用紅筆圈出來。」
沈用坐在麥志森的身旁，開始拿起擱置在玻璃台上的畫筆，開始在白紙上描繪。
沈用握住輕輕的筆尖在紙上像流水一樣慢慢地在開始描繪這個人的輪廓，然後是眼楮，跟著的是眉毛，鼻子和嘴唇，白紙上的人像開始清晰起來了，露出了整張臉。
「這個人是嗎？」沈用把白紙抬高︰「可不可以？」
麥志森在搖頭︰「不，不相似，再來一張。」
「好吧」畫筆在沈用的手上畫出來︰「這一個呢？」他已經畫了五張圖象了，在一個半小時之內。沈用淡淡地，把畫筆落在下巴上︰「怎麼樣？志森，是不是這個人？」
麥志森繼續在搖頭，面色很難看，全是繃緊的︰「再來一張。」
他表現得很不厭煩一樣，繼續給沈用提出建議。
「好」沈用握住筆的手在發抖，停了一下，繼續在對著上一張人物圖在臨摹。
畫紙在沈用的手上一張一張地滑過，這個不行，再來一次。沈用握住筆的手突然快了起來。
「等等，這一下有些像，對，眉毛再深一些，嘴巴薄一點。」麥志森興奮起來了。
「是這個人，你肯定？那就好了，我知道怎麼畫了，我照著這個人的樣子臨摹下去。」
沈用很有自信地畫下去了，這個人的輪廓慢慢地出現在紙上。
「對，眉毛，他的眉毛再深一筆，麥志森大喜過望，繼續給沈用提出意見。麥志森的興奮的情緒越來越高漲了。
「是眉毛在深一些嗎？」沈用很不肯定地。
「是，是，特別注意一下這個人的眉毛。沈用，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畫出來的。」麥志森在鼓勵沈用。
「好，我知道了。」沈用把這個人的眉毛加深了兩筆︰「是不是這個人？」
「再大膽一些，在上面加重兩筆。」麥志森在看著這個人像的眉毛︰「對，好，這一筆擦掉，再來一次。」
「嗯，開始像了，對。」麥志森在驚呼。
「嗯，就是這個了，停筆。」麥志森因為興奮又驚呼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沈用，你簡直是天才，天才啊，我們畫成功了。」麥志森幾乎想抱著沈用，也是興奮。
他在忍住激動和振奮︰「太好了，太好了，沈用。」
「是啊，是啊，讓我看看這個人。」沈用看了一下麥志森手上的畫紙，然後繼續︰「他，他，我在粉紅妹妹網吧里見過。是的，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
沈用的回答很從容，也很簡單︰「這個人很普通而已。」
「一定是蝴蝶飛舞。」
「可能嗎？是蝴蝶飛舞？我對他的感覺怪怪的，說不清楚。」沈用在賣關子︰「這個人很普通，怎麼可能是蝴蝶飛舞呢？不可能，麥志森。」
「你在網吧見過他？」
「是啊，不可能是懷疑的人，也不一定是呀。」
「我有很重的感覺，一直在懷疑，這麼普通的人怎麼可以把他的qq設了三層密碼？是有目的地在對付我們，我們在電信局里查過了，這個蝴蝶飛舞的qq上確實有三層密碼，我們沒有辦法把它打開。」麥志森的眉心又在皺起，手心上有熱熱的汗水。
「對，看向普通的人很聰明，他比常人要聰明。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其實這種人很聰明的。」
「你的想法是對的，我認同。」麥志森把畫紙放在玻璃台上，在認真地在看畫像。
「我早就見過蝴蝶飛舞了，每隔一個星期總會出現在粉紅妹妹網吧里。」沈用在告訴麥志森。
「你敢肯定嗎？沈用？」麥志森的眉心在放開，不再是抽緊的，手心里還在冒熱汗，他刻意地在喝了一口茶，然後在問沈用。
沈用在看這八張畫紙︰「我敢肯定。」
「看來，我們要跟蹤他了，也許會帶給我們驚喜。」麥志森笑了一下，聲音冷冷地。
「跟蹤？我只知道這個人每隔一個星期才會出現的。」
「等，我叫王藝去粉紅妹妹網吧里等，只有這樣了，叫王藝。」麥志森的語氣沉了下來，握住茶杯的手定定地，杯子里的茶已經淡了下來了，變了味道了。麥志森又緊張起來了︰「只怕，蝴蝶飛舞會躲著我們。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麥志森握住杯子的手越來越重了。
「我也是這樣擔心。」沈用和麥志森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麼，說說你的想法，沈用。」麥志森對沈用表現得很熱情。
「和你一樣，等。」沈用反而變得輕松起來了，立刻冷靜了。
「是啊，只有等了。」
沈用把頭靠在沙發的背椅上︰「如果事情發生了變化，你會怎麼樣？志森？」
「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這個蝴蝶飛舞讓我感覺很奇怪啊。」麥志森再一次在重復這句話。
「誰也說不準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的，對不對，麥志森？」沈用還靠在沙發背椅上。
麥志森也在靠著沙發︰「沈用，你們三個到底怎麼了？你說的話我不相信。」麥志森在轉移話題。
麥志森在問沈用他們三個為什麼同時關機？麥志森在想，還在想。
「我們吵架了，為了周鑫和蝴蝶飛舞的事。」
「你們吵架了？」麥志森的聲音高高地，帶著冷漠。
「嗯」沈用再一次低低地︰「從出事到現在，我們三個人的關系開始變了，沒有以前那麼好。從看見周鑫的鬼魂那一晚開始，我們的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沈永在解釋，開始在低泣著，沈用開始在哭。
「沈用同學。」麥志森在驚呼。
「嗯，我們的關系發生了變化，那一晚??????」沈用繼續︰「周鑫，是周鑫，我們同一時間都看到了，她慢慢地轉過身來，全張臉都是血，很嚇人。」
「什麼？」麥志森手上的畫紙跌落在地上︰「你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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