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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了森林上,綠茫茫的森林被月光照到後,森林里顯示出了陰森的氣氛。
在綠色的林海里,兩道身影正瘋狂的向前跑著,其中一道連頭也沒有回頭看一次,似乎後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著一樣,而另一道則是相當悠閑的跑著,當跑過一段距離後,兩道身影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和自己一起撤退的是是什麼人。
「是你!」士郎和arher同時驚訝的說道。
「哈,沒想到能踫到落單的你。」
arher笑道,手中一瞬間直接投影出了他習慣使用的雙劍,直接劃向了士郎的喉嚨。
arher一句話也沒多說,直接準備把士郎殺掉,「只要這樣,我來參加這次戰爭的目的就完成了!」
士郎睜大了眼楮,沒想到曾經的伙伴居然會攻擊自己,雖然彼此之間相互厭惡,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到了要殺死自己的地步。
不過辰九夜和saber給他做的訓練並非無用,強烈刺激下,他瞬間開啟了基因鎖,險險的躲過了,退到了一邊。
「……混蛋,想殺了我嗎?」
「竟然躲過了?運氣不錯呢……」arher皺了皺眉。
「你到底要做什麼?arher!!!」
「還不懂嗎?親手殺死衛宮士郎,這是已身為守護者的我,唯一的願望。」
雙劍現形。
赤紅色的外套。
黑與白的短劍之美,徹底奪走了我的心。
……好奇怪。
……那對雙劍。
是有來歷的名劍嗎,他所拿的雙劍感覺不到任何的邪氣。
寶具是優秀的武器,漂亮也是當然的。
但,那對雙劍卻不是那樣的東西。
以打倒他人為目的的斗志。
想要名留後世的私欲。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競爭心。
某種,想要成就最偉大事業的信仰。
無論對名劍、魔劍都不可或缺的創造理念,那對雙劍卻沒有。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只是因為想做而做。
成對的劍,就像是為了質問其鍛冶師的自身意義一般,與無欲無求中所做出的粗糙之劍。
不含虛榮的鏡之劍。
體現出了白與黑,陰與陽,笨拙的鍛冶之劍。
那種存在方式,所顯現的就只有美麗。
無骨的雙劍。
在傳說里留名的名匠,以他的妻子為代價所作出的希世的名劍。
干將與莫邪,被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劍。
手持雙刃,arher問向了有些著迷的士。
「我,就是來自未來的衛宮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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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邸
一位紅衣的少女,她烏黑的頭發在腦袋兩邊綁了個馬尾辮,眼楮中有掩飾不住的疲勞,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衛宮邸門前,渾身的汗水打濕了衣服,無視衛宮邸的大門,直接一腿把大門給踢開。
「轟!」大門的鎖直接被她一腳踢壞,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被踢開的門里,看她的表情似乎毫不在乎這座房子的主人會怎樣
她進入了房子後,月兌下鞋子來到客廳里,看見周圍都沒有人後,一個人坐上了沙發,坐上沙發後,她才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沒想到,居然是我第一個跑回來。」遠阪凜做在沙發上,原本氣喘吁吁的臉已經恢復了。
「反正我一個人在那里也沒用,人類之軀無法和英靈對抗,只有一個人跑回來,才能不做他們的累贅」遠阪凜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嘿嘿!既然我先回來,就偷偷看下所有人的房間吧,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隱藏的秘密。」遠阪凜突然偷偷的笑道,一掃剛才失望的狀態,表情就像一個小惡魔一般。
從沙發上走下來,遠阪凜走向了房間的走廊處,邊走邊自言自語說道︰「先看看士郎那傻小子的吧?看看那傻小子的秘密!」遠阪凜朝士郎的房間走去。
「為什麼要先看他的房間呢?哼!本小姐想進哪個就進哪個!」遠阪凜臉上紅了紅,霸道的走向了士郎房間里的門,走到了士郎房間的門口後,臉上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直接把門給拉開,接著走進了士郎的房間。
沒有出呼她的意料,士郎那像保姆一樣的人物,房間果然整理的不錯,沒有一絲凌亂,書籍以及其他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遠阪凜到處走走看看,想從士郎的房間里發現什麼秘密,結果真讓她發現了一些東西,在檢查抽屜里的東西時,發現士郎的抽屜里藏著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里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
「哦?士郎那種老好人也會把東**起來,嘿嘿!就讓本小姐看看吧。」遠阪凜嘿嘿的笑道,把盒子拿在手上,然後緩緩的把盒子打開。盒子的縫隙里漏出了一絲鮮紅的光芒。
「怎麼可能!」遠阪凜不可置信的說道,盒子被打開了,里面裝著一個美麗的紅寶石,完美無暇的寶石靜靜的躺在盒子里,寶石反射出的紅光照射在遠阪凜的臉上,她卻沒有絲毫反應,呆呆的看著盒子里的紅寶石,不相信的把寶石抓在了手上,仔細的模了模。
遠阪凜看著手中的紅寶石,臉上漏出了驚駭的表情,接著把一只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把手再重新拿出來時,兩顆一模一樣的紅寶石在她的兩只手掌上。
「難道是怎麼可能?不會吧」遠阪凜看著手中的兩塊寶石,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如果他們兩人在一起的話」遠阪凜沒有繼續想下去,把兩顆寶石連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飛快的向房間的門跑去。
「希望不要像我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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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慢慢的變淡了,星星已經消失在淡淡的天空下,惟有一個模糊的月影孤零零的掛在天空。
原本被黑暗籠罩的森林漸漸的清晰了起來,森林里陰森的氣氛也消失不見。在一片綠茫茫的林海中,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一位紅衣男子手中拿著雙刀,雙刀準備攻向另一位紅發青年,那位紅發青年沒有在意紅衣男子的攻擊姿勢,而是呆呆的看著紅衣男子的臉。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我這不可能……!你如果是我,你不就是衛宮士郎此人的理想,成為了英雄後的我嗎。那麼,那麼為什麼要像這樣,做出企圖殺害自己的事情……!」
「還有你說?守護者?」
「……為什麼,arher。我實在不明白。我听說守護者是死後,成為英靈保護人類的存在。這樣的英靈又為什麼,會想著要殺死自己本人?」
「並非如此呢。士,守護者並不是什麼守護人類的存在。那只是,區區清潔工而已。絕對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種英雄。」
他的聲音,明顯與先前的不同。
率直地音色里滲透著憎恨與嘲笑。
「arher……?」
「我確實成為了英雄。就像名為衛宮士郎的男人所祈願的那樣,我成為了正義的朋友。」
正義的朋友。
不曾傷害任何人的某人。
無論面對何種災厄都不曾退縮、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衛宮士郎所祈願的某人。
這樣的存在。
那個男人,成就了嗎。
「a……rher……?」
「沒錯,的確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里實現了諸多理想、也曾拯救過世界的危機。甚至連英雄這個,遙遠的過去自己曾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的到達了。」
「既然成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回報了吧……?至少身在此處的你、的確實現了衛宮士郎的理想吧?那麼你應該沒有任何悔恨。因為士郎成功地,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理想實現了嗎?我的確是如同我的理想一樣成為了正義的朋友。但是,在理想的盡頭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僅是死亡。」
「殺害、殺害、殺光。為了貫徹自己的理想我殺害了許多人、殺戮到連無辜的人的性命都已無所謂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殺死的人的數千倍的生命。」
「…………」
士陷入沉默,只是愕然地望著arher。
那就像是,看著鏡中的自己的表情。
「沒錯,像那樣的事情不知重復了多少次。只要有人需要我就會戰斗無數次,只要我知道有哪里有紛爭就會賭上生命去戰斗。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
「但這也是沒辦法吧。想要拯救什麼的話,就一定會出現無法拯救的東西。無論我結束了多少場戰斗,又會出現新的戰斗。只要還有那種東西存在,正義的朋友就只有一直存在下去。」
騎士慢慢地踩著瓦礫,向過去的自己告白道。
「所以我抹殺了。為了拯救一個人我踐踏了幾十人的願望。為了拯救我所踐踏的人,卻又抹殺了更多的人。抹滅了數十人的救贖,只為了讓眼前所見之物的救贖可以實現,我抹殺了更加多的祈願。這一次一定是終結了。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心了,我一直都毫無意義的逞強。」
「但是根本沒有什麼終結。
只要還活著,無論去哪里爭斗都隨處可見。
沒完沒了。我並不是夢想著什麼沒有紛爭的世界。
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這片世界,可以沒有人流淚而已。」
「拯救了一個人,視野就會從那里擴大。
一個人的之後是十個。十個人的之後是百個。百人之後,該是多少人呢。于是我終于悟到了。衛宮士郎這個男人所抱有的,只是方便自己的理想論調而已。」
「沒錯,席位是有限的。名為幸福的椅子,總是只準備了比全體的數量要少的數目。
既然不能拯救在場的所有人,結果始終是要犧牲什麼人。
而這。
為了將被害控制在最小限度,就將遲早都會溢出的人,盡最快的速度親手切除掉。
這就是所謂英雄,和這個男人信以為理想的正義的朋友所該采取的行動。」
不希望任何人悲傷的這一祈願。
可能的話盡量多拯救別人的這一理想。
這兩者開始對立,開始矛盾之時所能采取的只有一項。
正義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為自己伙伴的人。
如果想拯救一切就會失去一切的話,至少。
犧牲其中的一些,來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確的,吧。
「拯救大多數的人,這就是正義的朋友嗎?所以我殺了他。心里祈禱著誰都不要死去,一邊卻為了大部分的人要求著個人的死亡。將希望誰都不要悲傷掛在嘴邊,背地里卻給一些人帶來了絕望。」
「時候久了就漸漸習慣了,為了守護理想而做出違背理想的行動。只救自己所想救的人們,迅速的將敵對者全部殺干淨。因為容忍了成為犧牲的‘某人’的存在,才得以捍衛過去的理想。」
「這就是我,英雄衛宮的真相。是吧。像這樣的男人,不覺得現在死了對世界才更好嗎?」
沒錯。
正義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為自己同伴的人。
……但是。
違背了這句話的,究竟又是誰呢。
「……這是謊言。即使事情真的變成那樣,你也一定讓自己成為那個‘某人’而追尋自己的理想吧。」
「……」
騎士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很痛苦般的皺起了眉頭。
「你並沒有違背自己的理想。而是被自己應該守護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吧。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像這樣想通過殺死自己來贖罪。」
「」
諷刺的笑容消失了。
騎士他,用冰冷的表情直視著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從心底里覺得好笑。
像是發狂了一般,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這還真是杰作。
我想為自己贖罪?別說傻話了。
我沒有什麼罪要贖,也不記得有任何人,將那樣不負責任的東西強推到我身上。」
騎士,始終只是冷靜地發狂。
只有聲音微弱,含糊的笑聲響徹在森林里。
「沒錯,就是那樣。我的確被背叛欺騙了許多次。也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陷害過。拼命試著去制止紛爭,卻被當作是紛爭的罪魁禍首以至送上絞首台。
看吧。如果說我有罪的話,在那時應該已經償清了吧?」
「什麼?不會的,arher。你的,臨終是……」
「……哼。就是這麼回事了。
但是,這種事情我並不在意。最初我就沒想過要被人感謝。也沒有想過要以英雄來成名。我只是,僅僅想要所有人都幸福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這卻無法被實現。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
含糊的笑聲已經不復。
他所說的話,也已經,不在含有憎恨的情緒。
「所謂的守護者,即是只以‘靈長類的生命’為最優先的無色之力。這種力量總是存于高處,當人世出現滅亡的可能性時就會降到世上。
……我知道那只不過是奴隸而已。死後,將自己的存在交托與守護者的人將會月兌離輪回之圈,而化為虛無。」
「即使如此,如果能夠拯救什麼人的話也就足夠了。過去的衛宮士郎,沒能捍衛這一誓言。那麼,成為守護者成為阻止‘人類的滅亡’的一方,我認為這樣也不錯。」
「但實際並非如此。守護者並不能救人。
守護者所做的事情只是清理。將已經發生的事,人類已經種下的業,用其力量使之歸于無的存在。」
「那並不是在救人,只是將對世界有害的人們,不分善惡的消滅掉。
並不是拯救在絕望中悲嘆的人們,而是為了拯救與絕望毫無關聯,在謳歌著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絕望的人的殺戮者。真是荒唐。這樣子,與過去的自己又有何分別。」
沒有任何分別。
絕望反而增長了。
因為靠一己之力無法實現,所以將此身交托給了更強大的力量。
但是,結局卻是相同的。
明明以為是憑這份力量就可以實現的事,而如果這份力量,卻只是將他原先所做的事,更巨大化的話。
「……arher。你,一直,重復著這種事?」
「我也已經習慣了。人類總是重蹈覆轍。無論哪個時代強者都會從弱者那里奪走一切。然後,我終于不得不明白那才是最有效率的繁榮。」
「啊啊,見了許多次了。毫無意義的殺戮也好、毫無意義的平等也好、毫無意義的幸福也好……!
即使我自己拒絕也被迫看到了。成為守護者的我,已經沒有自己的意志。只是由人的意思被召喚,來為人類所制造的罪孽進行善後而已。」
這就是,他說迎來的結果。
僅僅為了消除人類所生出的**的存在。
並非救人,而只將沒有得救的人的存在消去的守護者。
一次又一次。
眼前是自作自受將要毀滅自己的人類所種下的業,將這些,像垃圾一般的燒盡。
說什麼想要多救一些人。
只憑這份感情就成了英雄的男人,結果卻連一次都沒有,實現它。
「沒錯,那是錯誤的。
我所期望的並不是這種事。
我決不是為了成為這種人,才成為守護者的…………!!!!」
奔涌而出的怒吼,恐怕是在對自己說吧。
站在那里的是,早已經磨耗殆盡的殘骸。
名為衛宮的英雄,不得不永遠眼看著自己所想拯救的人類的丑惡。
在那盡頭開始憎恨。
認為那些只懂得互相爭奪的人類,是十分高貴的存在的,過去的自己自身。
「我已經受夠了為人類善後了。但是既然已經成了守護者,我就沒有辦法擺月兌這個輪。沒錯。除了僅有的一個例外。」
冰冷的眼神,點燃了毫無猶豫的殺意。
「arher。你,後悔過嗎?」士問道。
「當然。我……不,你,根本不應該成為什麼正義的朋友。」
他所吐出的這句話。
士听到,似乎下好了最後的決心。
「是嗎。那樣的話,你果然和我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
「我從沒有後悔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就只有後悔我絕對不會。所以我絕對,不能認同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話,那就一定是錯誤的理想,由我親手來驅逐你。」
士沒有絲毫猶豫的話,眼中閃著堅定。
對于自己所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懷疑,這是士的愚蠢的執著。
「……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切的元凶。總有一天,你會步上我的後塵。」
「不會。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
「哈。也就是說,在那之前你要在這里殺掉我嗎?」
「」
士閉上了眼,默念著。
制造理念,基本骨架,構成材料,制作技術,憑依經驗,積蓄歲月。
只是一瞬間,士郎睜開的眼神中蘊涵著無比的堅定,臉上沒有一絲後悔。
手中,是同樣的黑白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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