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戀曲 第2章 前世(2)

作者 ︰ 一路小跑

老人滿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什麼時候還學會關心我了。放心吧,老子在這山上獨自一個人轉悠的時候。你都沒在你娘肚子里成形呢。我閉著眼楮都能模到家,你快點去吧,不然這藥就真的浪費了。」

蕭晨知道父親是個倔強的老頭,說一不二,說過的話很少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同意的話,只會白白惹他生氣。「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小心點,我很快回來接你。」他拿起草藥,以的速度向山下跑去。

「死小子慢點跑,別再摔著了。」老人不放心的在蕭晨身後大叫著。

「啊……」

半山腰的一聲慘叫,蕭晨重重的趴在地上,張嘴的同時,幾根野草竄進他的口中,樣子狼狽之極。

「老頭的這張破嘴,就不能說點好听的,你瞧,靈驗了吧。」

蕭晨在生氣的時候,總是喜歡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老頭,不過這里面卻沒有半點不敬的成分。那是一個帶有一點點的責備,不滿卻又引以為豪的稱呼。「咦不對啊,這條路小爺我也走了十幾年了,不記得這兒有什麼亂石朽木之類的。」蕭晨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撓著腦袋自言自語,尋找著被絆倒的原因。

就在他腳的不遠處,一只長的像孔雀的鳳凰安靜的躺在草地上。它的氣息本來就很微弱,現在又被蕭晨無緣無故的在身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更加的奄奄一息了。在天上沒被人一棒打死,以為可以死里逃生了,卻不料差點被這個野小子一腳踩死,真是心有不甘啊。

蕭晨蹲子,打量著地上的玉鳳凰。兩指搓著下巴心里琢磨開了;‘這是什麼?尾巴這麼長,連身上的羽毛都是七彩的,就像山間經常出現的那一道道彩虹。是鳥,還是野雞?一定是野雞!不過這麼大個的野雞,自己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拿回家炖著吃一定很香。另外用這個給老爹補身子,效果應該不錯。’

蕭晨用胳膊擦掉貪婪的口水,被絆倒的怒氣消失到九霄雲外。抿了下嘴,仿佛眼前就是一桌的美味佳肴。「野雞,你被我吃,感覺很委屈是嗎?這樣好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如果能說出足夠的理由,小爺就考慮不吃你,咋樣?」

蕭晨似乎看到了玉鳳凰眼里流露的那一股不甘心和委屈,昧著良心替自己找著能吃掉它的借口。

而這只鳳凰沒落到這兒前,曾是天上王母娘娘的護衛長。因為一只猴子大鬧天空,她才被打成重傷落到了這兒,顯露出了原形。她听的懂人語,當然不希望被人吃了。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眼前這個凡人竟把自己當做一只野雞,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天上人間人人渴望一見的鳳凰,怎麼能和野雞相提並論呢。真是應了那句古話,落了凡的鳳凰不如雞。

「哪,你不說話是吧,我數一二三下,你再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蕭晨在壞笑著,感覺這樣做很心安理得。

「三,啊,你敢啄我。」連一二都省了,直接數三。不料,鳳凰猛然一啄。蕭晨疼痛的捂著胳膊大叫。

鳳凰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在蕭晨喊到三的最後一刻,奮力一啄,借此表現心里的不滿。

「你能听得懂人話?」蕭晨心里的好奇和恐懼,遠遠大于胳膊上的疼痛。原本以為一頓美餐勢在必得,誰會想到一只雞能听懂人話呢,他嚇得站起來遠遠躲開。

鳳凰沖他點點頭,然後仰頭一聲嘶鳴,示意蕭晨勿做非分之想,不然,做鬼也不放過他。

居然真的听懂了人話。蕭晨理虧,害怕的解釋道︰「咳咳……我其實並不想吃你,剛才我,只是和你開個小玩笑懂麼?」

尷尬的解釋,沒有換回玉鳳凰的任何回應,它已經沒有力氣昏過去了。

蕭晨小心翼翼的靠近︰「喂,醒醒。」依舊沒有回答。

好奇心驅使他再次蹲子看個究竟。它居然受了很重的傷,折斷了一只七彩翅膀,臉也被燒傷了半邊。蕭晨仔細檢查了它的傷勢,得馬上醫治,否則很難活過今晚。

它既能听懂人話,想必定通靈之處,蕭晨打消了拿它炖著吃的的想法,他可不想晚上睡不著覺。既然不能吃,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郎中都有一顆仁慈的心,他也不例外,可竹簍在老爹那里,身邊也沒有什麼草藥。靈機一動,他把那株發光的草藥拿了出來。「救了你,就幫了王二狗他娘了。」

蕭晨的心里一陣嘀咕,拿不定主意。「不救你,你就得死。而王二狗他娘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再拖拖也無事。再說,這藥效能不能堅持到鎮上也不一定。老天保佑,行不行就看你了。如果不行,可別怪我見死不救,我也無能為力了。」蕭晨在草藥上親吻了一下,祈求上天的庇佑。下定主意後,他把草藥放進嘴里一點一點的嚼碎,然後用手硬塞進鳳凰的嘴里,來回撫模它的下頜和頸部,幫助它盡快消化和吸收草藥的藥力。

藥效在慢慢的擴散,鳳凰努力的重新睜開沉重的雙眼。自己死了麼,難道這里就是地府。傷成這樣,她認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沒有看到地府陰森森的場景,映入眼簾的是蕭晨那張玩世不恭的臉。鳳凰發現自己已躺在他的懷里,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難道他也死了,不對,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也不可能。鳳凰隨即否定了心中這一瞬間的想法,不可能的,他救不活自己的。身上的傷是被弼馬溫打傷的,傷及元神,肯定是活不久的。除非有太上老君的仙丹或者有法力極高的人替自己療傷,可能還有一絲希望。否則,想活命簡直痴心妄想。如今自己一點法力都沒有,天庭又不知道自己的方位,想和天上取得聯系難上加難,更別指望得到太上老君的救助了。

那為何又沒死呢,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具有無上的法力,是他施法救了自己。

琢磨了許久,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鳳凰從新打量起蕭晨,似乎他並沒有剛才那麼討厭,黝黑的皮膚,濃眉大眼,也算是凡間少有的帥哥了。如此的靠近,他的懷抱有著無窮的安全感,使人永不願離開。

「你是仙?剛才是你救了我?」玉鳳凰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還沒反應,難道這藥已經失效了,還是這藥對動物不起作用。如果沒作用,我也沒辦法了,別怪我沒救你。’正當蕭晨準備放棄的時候,耳邊的女人聲,讓他猛地一驚。他就在山下長大,從沒听說過山上住著人,更別說女人。環顧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

鬼故事他倒听過不少……難道……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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