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酸溜溜地想著,也不走,就這麼執拗地坐在地板上等待。
安歌也不懂自己這樣是在和誰耗著,就這麼耗到大半夜,中途她上眼皮下眼皮都快黏到一塊了,可腦子卻格外的清醒。
一個女佣端著呈放浴巾、浴袍的托盤從她面前走過,「少女乃女乃,你怎麼坐在這里?」
安歌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女佣奇怪,但在權家的多年職業素養讓她沒有多問,徑自走到安歌的房門前,伸手欲敲。
「你敲這個房門做什麼?」安歌不解地開口。
「少爺讓我送浴巾過來。」
安歌指指權墨的房門,「那是這間房。」
她和權墨的房間是連著的,房門也是離得不遠,她以為女佣弄錯了。
「少爺是用這間浴室的電話打的。」女佣非常篤定地道。
「……」安歌詫異地睜大了眼楮。
權墨在她的房間里……洗澡?
那一整晚他都是在……
安歌站起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從女佣手中接過托盤,毅然推開門。
臥室里一片安靜,黑白基調的冷色調房間,沒人在,沒什麼異味,沒有何小莎身上那股香水味,安歌不禁松了口氣。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放水聲。
安歌上前敲浴室的門,里邊立刻傳來權墨冷漠的聲音,「放在外面,滾出去。」
「……」
安歌不寒而栗。
看來她把權墨氣得不輕啊,也是,在權墨看來,她就是把他好心當驢肝肺吧。
安歌放下浴巾、放下文件,轉身沖到廚房,打開雙門冰箱,下了一碗速凍餃子,又把能現吃的面包、糕點、牛女乃全搬回房間。
來來回回跑幾趟。
最後一次安歌端著熱氣騰騰的餃子進來時,權墨已經從浴室里走出來,穿著白色浴袍,前襟微松,隱隱約約露出他鍛練出來的性感胸肌,他站在那里,用毛巾擦著濕發,目光冷冷地看向她……
「你洗好啦。」安歌放下餃子,沖他笑得一臉狗腿。
「……」
權墨冷漠地掃她一眼,沒有說話,擦了擦頭發拿下毛巾轉身進浴室。
「我來我來。」安歌連忙沖上去,搶過他手里的毛巾,殷勤地放回浴室。
權墨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眸子幽深,轉身走向沙發。
「等下等下。」安歌又趕忙沖過來,拍掉沙發上本就沒有的灰塵,又豎起一個靠枕,笑得十分諂媚,「你坐你坐。」
「……」
權墨懶得再看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姿態優雅、高貴。
安歌蹲在他面前,在茶幾上鋪開一堆吃的,「你應該餓了吧,吃東西吃東西,我也不會做什麼,就只煮了餃子,蛋糕和面包都是今天廚師才烤的,牛女乃我熱過,你喝不喝?」
權墨向後靠著,不屑地睨她,「拿我的東西討好我,安歌,你倒是挺會做人。」
那她又沒屬于自己的東西。
「呵呵,我怕你餓著嘛。」安歌繼續狗腿。
他一晚上都沒吃東西。
「才幾個小時,你態度變化之快讓我刮目相看。」權墨的嗓音清冽、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