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對任何人都是冷的,哪怕是對他未婚妻,這個人就像一塊冰,沒有熱情,甚至沒有溫度。
除去在錄音室的擁抱後,權墨沒再單獨找她過。
其實一路以來,都是她討好權墨,貼著他黏著他,什麼回應都沒有得到就自以為戀愛了……
不止糗,還很蠢,蠢得可笑。
不知道他和白萱感情培養得怎麼樣。
偶爾,她會听到女佣說,白萱又找誰誰的麻煩了;白萱又和權墨去集團了;後來,權墨也會听白萱說話了……
小月復疼痛起來,安歌皺眉,按了按月復部,例假大姨媽照訪,這一次格外的痛。
這個點,她不想麻煩女佣跑上跑下。
安歌坐電梯下去,想去沖一杯熱飲。
端著熱飲,安歌站在大廳里望向樓上的房間,那個方向的兩間是她和權墨的臥室,現在是白萱和權墨。
樓上的走廊上出現白萱的身影。
白萱搖搖晃晃地從臥室里走出來,穿的是一件吊帶睡衣,手上舉著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
離得太遠,安歌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權墨,你開門。」
「……」
「權墨,你開門!」
白萱走到權墨的臥室前,抬手重重地敲門,聲音喊得很大,醉醺醺的,「你應該知道,我白萱等了你多少年,我十幾歲就發誓要得到你,結果呢……呵呵。」
「……」
安歌緊握住杯子,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大廳里。
「我為了能跟上你的腳步,我去學討厭的管理學,就是為的有一天能站在你身邊,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都能幫上你。」白萱的身影東搖西晃的,仿佛隨時會倒下去,聲音帶上了哭腔,「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
安歌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權墨沒有開。
這應該……也是白萱培養感情的一種方法,她的手段真得很別致。
「我白萱不是沒人要,我喊一聲,有的是男人撲上來……」白萱哭著大聲說道。
「砰——」
門忽然被打開。
權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安歌望不清他的臉,只听到他慍怒的聲音傳來,「說夠沒有?!」
「沒有!」白萱仰起頭,把杯子的酒全部喝盡,然後將杯子一把摔在地上,「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十幾年怎麼過來的,我比誰都愛你,我愛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冷漠,可你不能一直用這種冷漠來傷害我……」
說著說著,白萱顯然已經站不穩,整個人倒進權墨懷里,雙手摟上權墨的脖子試圖去吻他。
下一秒,權墨將她拖進臥室,關上了門。
「……」
安歌呆呆地望著,身體里某個地方也關上了,她執拗地站在大廳里等待,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很久,都沒有再開。
「你以後不要吻別的女人了,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想你以後……只吻我一個人。」
「……」
她想起她和權墨的對話,她想起,權墨當時並沒有答應她,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再去吻另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