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來歲,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權墨。」白萱邊說邊丟掉紙巾,接近佣人手上的創口貼貼上。
「……」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他站在人群里,可又像在站在人群外,他不像南星哥滿場認識人跟交際花一樣,他就站在那里,誰都不理,可卻有著強烈的存在感,誰都忽視不了。」
「……」安歌繼續喝酸女乃,沒有打斷她。
「就是這種獨特、冷漠的氣質吸引了我。」白萱轉頭看向她,「為此,我還學會一句拗口的中文。」
「……」
「遺世而**。」白萱說,她覺得,這五個字就是在形容權墨。
說這話的時候,白萱一向高傲的眼里有了光,崇拜而愛慕、憧憬。
「……」
安歌喝酸女乃的動作頓了頓,她想,白萱是深愛權墨的,能把一段愛堅持十幾年,還不放棄。
「所以,權墨是我誓在必得的。」白萱突然揚高聲音,轉臉定定地看著她。
跟她發什麼誓。
安歌暗想,白萱看著她又加上一句,「安小姐,我這人比較直接,我也不怕告訴你,墨對我還沒什麼感情。」
「……」
「但美國那邊已經開始籌備我們的婚禮。」白萱說得很是干練,「所以我時間不多,我留在國內的時候我都想和墨呆在一起培養感情。」
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了。
那就代表,她這個形象妻子也快做到頭了,也快「婚外情」了……
安歌的呼吸頓了頓,而後淡淡地道,「我會搬上4樓,沒有特別的事不會下來。」
「安小姐,你是個聰明人。」白萱滿意地笑起來。
安歌看向她貼著創口貼的手,能不聰明麼,這女人連對自己都能下狠手,自己要是對著干,肯定是死得悄無聲息的。
更何況,自己也沒資格跟人家正牌的對著干。
「我先上樓了。」安歌站起來。
「嗯。」白萱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的女佣,「給我準備牛女乃。」
「是,白小姐。」
「等一下。」白萱叫住欲走的女佣,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從她的瓜子臉打量到細眉挺鼻,連頭發絲都沒放過。
安歌已經走到電梯前,忽然就听白萱不悅的聲音傳來,「我發現墨請的女佣都挺漂亮。」
「……」
聞言,安歌趔趄了下,差點平地摔,渾身不寒而栗。
不會是連女佣都要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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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搬上4樓,這樣幾天後,安歌索性不下樓了。
4樓有錄音室,有客房,用餐打電話給女佣,挺好。
接了社團里一個原創視頻的配音,安歌在錄音室里錄到凌晨1點,從錄音室走出來,她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走到4樓的客廳,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是安靜的夜色。
沒有開燈,安歌走到落地窗前,她坐下來,頭靠著冰冷的窗望著外面。
夜,太過寂靜,寂靜得讓人感覺不到這個世界是鮮活的。
然後,她想到了權墨。
權墨對任何人都是冷的,哪怕是對他未婚妻,這個人就像一塊冰,沒有熱情,甚至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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