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開!」白萱激動極了,「伯父他……」
「去告訴我父親。」權墨冷冷地一字一字說道,「不怕魚死網破的話,就讓他把底牌亮出來!」
說完,權墨拿過搖控,降下牆。
緊接著,權墨拎起白萱將她丟到隔壁臥室,再度升起牆。
短短幾日,隔壁臥室里充斥著白萱的東西,香水味濃烈得刺鼻,看來他和安歌要換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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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平地,寥寥幾盞路燈,兩個高高的黃沙堆堆在地上,旁邊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程。
那個叫明雷的助理開車停在路邊。
小月復一路隱隱作痛,安歌按著肚子,額上的汗珠沁出來。
席南星踢了前面的駕駛座一腳,「把煙丟掉。」
「是,席少。」
明雷將煙丟到車外。
「很不舒服?」席南星轉頭看向安歌,「送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安歌連忙擺手,「女人病。」
「ok……」
席南星有些無奈。
安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頭看向窗外,「這是哪里?」
「猜猜看。」席南星推開車門,安歌跟著下車,望著夜里寂靜的工程,很龐大,但好像才剛剛開始建。
安歌有些迷茫。
她認不出來。
席南星走向一旁,在高高的黃沙堆旁撿起一根鋼筋,站到路燈下,用鋼筋在地上劃出幾個字母——
sixdown。
安歌驚訝地張了張嘴,「學長你想起來了?」
他想起她了,想起她那個可笑的英文錯誤。
「嗯哼。」席南星揮著手上的鋼筋。
安歌忽然反應過來,「這是我們以前的學校?」
那個私人學校,也算是傳說中的貴族學校,她環視著四周,哪里還看得到一點學校的樣子。
全被拆了。
「是權墨收購了這里,拆掉重建。」席南星說道,「我們的記憶全被他毀了。」
「……」
安歌苦澀地笑了一笑,從她蘇醒開始,她就什麼都失去,還在乎一段學校的記憶。
走到席南星面前,安歌搶過他手里的鋼筋,將地上的「six」劃去,在旁邊重新寫上「sit」,「至少這段記憶我們都還有。」
學校在不在,無所謂。
席南星站在一旁,凝視著她認真書寫的模樣,凌晨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格外溫柔如水。
可惜,明明是我先遇上你,你卻屬于權墨。
席南星的眼里劃過一抹黯然,低頭看著地上的英文字母,低沉地出聲,「安歌,以後你怎麼辦?」
以後。
安歌听到這兩個字,身體瑟縮了下。
「權墨和白萱結婚後,你打算怎麼做?」席南星問,「接著留在他身邊?」
她長著一張像小三的臉嗎?
安歌低著頭,白皙的手將鋼筋握得很緊,低著頭,烏黑的長發垂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半晌,安歌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學長。」
「嗯,我在。」
「等他們結婚後,我去找你吧。」她說,聲音低低的,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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