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結婚後,我去找你吧。」她說,聲音低低的,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很快消失不見。
「……」聞言,席南星的心口一滯,雙眼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因為……」安歌緩緩抬起臉看向他,眼楮紅著,嘴角提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我也沒有其他朋友了。」
天大地大,等從權墨身邊離開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知道去哪了。
席南星定定地盯著她,驀地上前從她攥緊的手里奪過鋼筋,往旁邊一丟,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摟住。
安歌靠在他的胸膛,忽然覺得好累,白萱來了幾天,她就裝了幾天,真得裝的很累……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權墨不同,權墨不抽煙。
一陣風刮過來,席南星抱著她,她沒感覺到冷。
「我現在就帶你走。」他抱住她,聲音低沉。
安歌搖了搖頭,只在他懷里停息片刻,便輕輕推開他,「我想做事有始有終。」
她還沒演婚外情的大戲,怎麼能走。
一走,她爸爸又要出現在各大媒體上了。
「真的不跟我走?」席南星問。
「現在還不行。」
明雷開著車去而復返,從車上下來,手里端著兩杯熱巧克力走過去,低頭恭敬地道,「席少,安小姐。」
席南星拿過一杯遞給安歌,「喝吧。」
「謝謝。」
小月復又疼又涼,安歌對熱巧克力太過需求,雙手捧住杯子喝了兩口。
兩人站在路燈下站了許久,空氣越發的涼。
安歌道,「學長,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要在權墨起來之前就躲到4樓上,繼續做她的縮頭烏龜。
「回去你也是睡不著。」席南星端著杯子道。
「什麼?」
「你好幾天沒睡了吧。」席南星盯著她的眼楮,「我還沒見過哪個年輕女孩眼里有這麼多血絲。」
「……」
被看穿,安歌低頭去喝熱巧克力。
從白萱出現,她就沒有好好睡過。
「所以,你就好好在我身邊睡一覺。」席南星看著她道。
「我回去睡就好……」
安歌說著,忽然腦袋變得沉甸甸起來,眼前的景象開始輕輕晃著,上眼皮重重地往下垂……
好困。
安歌搖了搖頭,熱巧克力從她無力的手上掉落,伸手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
「學長你下藥……」
安歌連退好幾步,上眼皮和下眼皮幾乎要黏在一塊,睜都睜不開。
席南星把手上的杯子遞給助理,上前兩步,拉過安歌的手,她整個人倒進他懷里,沒有過多掙扎便昏睡過去。
席南星把她攔腰橫抱起來,走向越野車。
她躺在他懷里安靜地睡著,席南星唇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不下藥你怎麼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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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權墨從床上驚醒。
五指插-進發間,模到一掌心的冷汗,權墨掀開被子下床,開燈,進浴室沖澡。
從浴室走出來,權墨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一手拿出搖控打開電視。
電視上出來整棟別墅的監控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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