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向那輛車,是部價值不菲的豪車,車窗正緩緩往上關住,里邊坐的是個女人,一只做著瓖鑽指甲的縴縴玉手按了按帽檐,動作很妖艷。
安歌想看清對方的容貌,但車窗已經關上。
很快,兩輛追尾的車緩緩往邊上靠去,讓出車道。
權墨朝安歌大步走來,一身瀟灑,長臂一伸將她擁進懷里,「走。」
「……」
安歌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卻問不出來。
她被權墨擁進車里,司機開車往前,安歌忍不住往窗外望去,看向那輛車,只見那車停在路邊,車窗緊閉,完全看不到里邊……
下一秒,她被權墨擁進懷里,緊緊抱住。
一切都正常。
可又顯得有些不同尋常,哪里不對,安歌也說不出來。
從領證處出來時,安歌發現權墨手上的手鏈顏色不再紅得滴血,而是恢復透明,連那一點彩虹之光都很淡,淡若似無……
★★★★
夜晚,關燈後的臥室幽暗寧靜。
床上幔紗輕拂,安歌躺在權墨的臂彎里,听著他均勻低沉的呼吸聲,睜著眼楮無法入眠。
是她多心,還是權墨反常?
權墨自從回來後,做了很多不像他風格的事。
他讓出集團後甘于平靜陪她待產,整日無所事事;他開始噴男式香水;今天不過一個小事故,他又親自下車和人交談……
他明明是權墨,可又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安歌胡思亂想著,睡不著,在他懷里調整著姿勢,尋找舒服的位置,胸前忽然橫過來一只手。
怕吵醒他,安歌只好一動不動。
夜,靜得悄無聲息,暗得不見五指。
驀地,一雙幽深的光在黑暗中灼灼地看向她,安歌怔了下,「被我吵醒了?」
「我說了,別在我身上動來動去。」
「我……唔。」
權墨的薄唇忽地覆了上來,輕輕地壓在她的唇上,由淺而深,安歌不自覺地張開口,權墨立刻強勢深吻,霸道十足地汲取她唇上的甜蜜。
吻的綿長。
權墨離開她的唇,吻在她的臉上游走,沒有一個地方放過。
寂深的夜,沒有視覺,只有感官,這種佔有-欲十足的纏-綿親吻讓安歌每個毛孔都擴張開來,一股悸動從身體深處爆發出來。
「嗯……權墨。」
安歌輕聲低語。
她的聲音軟軟的,綿長的,糯黏在他的心上,權墨的吻開始變得瘋狂,埋在她的脖間深吻,呼吸透著壓抑到極致的沉重。
「權墨……」
她的手抓上他的手臂。
「……」權墨的臉埋在她的頸間,低低地喟嘆一聲,透著欲-求不滿的壓抑,「安歌,你說你怎麼就想到動手腳懷個孩子,你怎麼想的?」
他抱怨了一聲。
從他回來後,這句抱怨安歌幾乎每晚听一次,每次都是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也就幾個月而已。」安歌弱弱地說道,聲音也有些走音的啞。
她承認,她常常迷失在他的吻里。
他的吻技,已經突飛猛進,不是去年可以比擬的了。
「幾個月?」權墨張嘴咬了咬她的下巴,「再幾天我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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