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一手拿著戒指,另外一手輕輕的將丁可顏的左手托在自己的手中,緩緩的將戒指靠近丁可顏左右的無名指,戒指即將套入丁可顏左手無名指的時候。
一個巨大的聲響,宴會廳的大門被撞開,一個一身純黑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門口,一頭長長的黑色直發,披在肩上,雖然這款連衣裙是名家設計,可卻與今日結婚這喜慶的氣氛格格不入,眾人一陣竊竊私語。
「我反對!」女孩突然開口,說完飛快的沖到墨涵的面前,展臂摟住墨涵的脖子,飛快的在墨涵的臉上落下一吻。
墨涵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手一歪,手中的戒指掉落在地上,順著台子滾落地上。
丁可顏的眼楮驟然瞪大,戒指沒帶上,還不算禮成,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丁可顏是個執著得有些執拗的姑娘,這枚戒指承載的意義太過厚重,她不能丟,也丟不起!
她慌忙的蹲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去追那枚戒指,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楮里不停的滴落,迷蒙了她的雙眼,越是忙亂越是抓不到那枚不停滾動的戒指,在她眼里,離開的不單單是那枚戒指,還有她那從未到來的愛情,丁可顏無法抑制控制那不可忽視的心痛,嘴里喃喃自語,「不要,不要,再也找不到了,我再也找不到了……」
墨涵死死的擰緊了眉毛,下意識的推開懷里的人,他並不喜人與之過分親近,雙手扣著女孩的肩膀推開她,看到女孩的小臉後,綻開一抹笑容,「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眼楮微微一動,向後撤了一步,露出一抹算計的笑容,接著伸出蔥白般的手指指向墨涵,控訴的說道︰「墨涵,你個沒良心的,你當初說過,結婚你的老婆一定會是我,如今這算什麼……」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墨涵,你讓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情何以堪……」女孩的聲音顫抖著。
丁可顏聞言,維持著匍匐在地上的姿態,頓在哪里,墨涵、孩子,這一連串的打擊足以讓丁可顏忘記被某個姑娘踩住的手,手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此刻心中的痛,原來哪怕沒了安映雪自己也得不到他的溫柔與寵愛,墨涵眼里的縱容是連安映雪都不曾得到過的……
「你讓開!」霍斯甜如同母獅一般沖過來,推開了女孩,將可顏扶了起來,小心仔細的把丁可顏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看。
虎口偏上一點的位置被尖細的高跟鞋踩得血肉模糊,手背青紫色腫得如同饅頭一般。霍斯甜心中一陣心疼,大滴的眼淚落下。
「甜甜,我沒事兒,一點都不疼。」可顏微微回抱了一下霍斯甜,微笑說道。此刻,她只能感覺到心髒痙攣的疼痛,手上真的不痛。
而那個女孩則是一聲驚呼的向後倒去,墨涵快速的移動身形,穩穩扶住了女孩,一臉責備的看向霍斯甜。
「墨涵,對不起!甜甜她不是故意的。」丁可顏從霍斯甜的手上收回自己的右手,默默的藏到自己身側,將霍斯甜護在身後,垂眸道歉。
眾多賓客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一陣目瞪口呆,尼瑪,這是神馬情況,剛還情意綿綿,這會都出來一個已經懷孕的女孩子,這是神馬節奏啊。
就在眾人一陣唏噓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眾人,「墨涵哥哥,嚇壞了吧!誰讓你結婚不通知我,還是我在網上看新聞知道的,祝墨涵哥哥新婚快樂!」女孩笑吟吟的說道。
「小羽,你還是怎麼古靈精怪。」墨涵寵溺的刮了刮女孩兒的鼻子,後者則是一臉甜笑。
「可顏,你怎麼樣?」邁克爾彎腰撿起遠處的那枚戒指,緩緩的走到丁可顏的身邊,送到失魂落魄的可顏面前。
「謝謝你,謝謝你!」丁可顏幾乎是用搶的,一把將戒指握在自己的手中,放在自己的胸口不停的鞠躬沖邁克爾道謝,邁克爾凝眉冷冷的看著墨涵。
霍斯甜的火蹭的就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炮了。
「墨總,我拜托你,麻煩你關心下你自己老婆的手被人家踩成什麼樣兒了,成麼?少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一會死不了吧?你這是想在婚禮上直接鬧出軌麼?墨涵,你別以為你是納蘭集團的總裁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可顏她老實不會說什麼,可是不代表我也一樣被欺負了不會說只知道吃啞巴虧!」霍斯甜 里啪啦就是一頓。
「我剛剛踩到她了麼?墨涵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蘇羽無辜眨了眨大眼楮委屈的迎向墨涵的眼楮問道,接著一臉的歉意。
「墨涵哥哥,嫂子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將柔弱的樣子扮得極好,那表情叫一個無比的委屈。
「對啊,小羽一定是無心的,可顏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替她為你道歉。」墨涵那種自然而然連看一下都不看就下意識為另外一個女人解釋的狀態深深的刺痛了丁可顏的心,她覺得自己的眼楮一陣刺痛,她死死的逼回眼楮里那幾乎控制不住往外涌的液體。
墨涵,我才是你的老婆,你這種維護和負責的態度應該都是為我的,可是你如今將愛給了安映雪,將維護和潛意識的保護都給了這個女孩兒,那麼墨涵,你來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是啊,墨總,你老婆的手被不經意的、狠狠的踩了一腳。」霍斯甜陰陽怪氣的重重的咬音在不經意和重重上面。
尼瑪,長個眼楮的人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的好麼?只有墨涵你相信她的話,這個女人不簡單,霍斯甜不禁為丁可顏的將來擔憂了。
站在墨涵身後的季羨彬看的特別清楚,蘇羽不止將鞋跟踩在丁可顏的手上,還用力的攆了一下,據他目測,蘇羽穿的是一雙鋼跟的,而且是細根的高跟鞋,可顏應該傷得很重,季羨彬心中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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