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別胡鬧了,快下去找個地方坐下來,這麼多客人你也胡鬧,乖!」墨涵拍了拍蘇羽的肩膀說道,目光溫和一直追隨著蘇羽的身影,直到蘇羽送到座位上。
墨瀚世的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看來當年相信她們也許是錯的,這一身黑色的出現在這里太不成體統了,多年前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墨涵還是個孩子,突然一天,墨瀚世帶回來一個與父親年紀相仿的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墨瀚世告訴墨涵,這個小女孩叫蘇羽,這個女人是蘇羽的母親,而蘇羽的父親是為救自己而死的。所以他將蘇羽和她的媽媽帶回老宅照顧,而且告訴墨涵,從今以後,要將小蘇羽當成親妹妹來對待。
墨涵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哥哥,從小就對小蘇羽百般的寵愛,這種習慣一直持續著,直到小蘇羽14歲那年,墨瀚世突然將她和她的母親送到了法國。
為此,墨涵還傷心了好一陣子,他喜歡去疼寵這樣一個嬌滴滴軟女敕萌的小不點,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體驗,開始雖然不適應一個小跟屁蟲在他身後,開始是礙于父親的命令,他耐著性子去做,慢慢也就適應並且習慣了不管做什麼都有一個小小跟屁蟲。
之後,他們就一直靠視頻和電話聯系,所以即使他們分處于不同的國家,可是卻從未斷了聯系,他也一直很關心她的成長,他知道她如今已經學習珠寶設計畢業,並且參加了今年的珠寶設計大賽,很快就會出結果了,他真心的希望她會取得一個好成績。
也正是由于這個妹妹喜歡珠寶設計,因此,他在納蘭集團的經營範圍內增加了珠寶設計這個板塊,只為了讓她可以在自家企業打工,不必受職場上的諸多委屈,雖然還未公布,但是墨涵已經想好,珠寶部的總監的位置就是給蘇羽留著的。
「可顏,你還可以堅持完成婚禮麼?」墨涵轉頭輕輕問道,丁可顏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嗯!」丁可顏默默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此景,容得她說不能麼?雖然她現在無比的想要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丁可顏的表情依然失魂落魄得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芭比女圭女圭般,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乖巧的應是。
「可顏,你別介意了,小羽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墨涵微微有些歉意的說,任誰在自己的婚禮上被這樣一鬧,都不會開心的吧!
「我知道,我不介意,我也不該介意,更沒什麼可介意的,不是麼?」丁可顏開口道,沒有任何的情緒,墨涵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類似于心死的情緒。
這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禮,如今成為一場鬧劇,墨涵你卻要求我不必介意,很好,墨涵,你真當我是聖人,丁可顏哀莫大于心思的想著。
「各位嘉賓,不好意思,剛剛的小插曲已經結束,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下面婚禮會繼續!」季羨彬輕描淡寫的說道,給了牧師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了。
墨瀚世也給了劉管家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的去壓下所有的新聞。
「下面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墨涵輕輕的拉過丁可顏的左手,從她的手心拿過那枚被她死死握在手中的戒指,套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下面新郎可以親吻他的新娘!」
墨涵俯身湊近可顏的臉,他知道此刻他該擁吻他的小妻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無法去親吻那粉女敕的櫻唇。
面對驟然放大的俊顏,丁可顏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墨涵的吻隨之而來,只是沒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可顏的臉上笑的無比的甜蜜,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心里的悲涼。
「讓我們禱告︰永生的上帝,若沒有您的恩典,沒有任何承諾是可信的。祈求您,以您的聖靈賜下的恩慈,使這堆新人得以剛強,讓他們得以完全的他們今日所立的婚姻誓約。保守他們對您及對彼此忠心,求您以無比的慈愛及喜樂充滿他們,讓他們建立一個充滿平安喜樂的家庭。祈求您,用您的花語引導他們事奉您,直到永永遠遠。唯願主賜福今日來到這里的親朋好友,願主賜福這對新婚夫婦,願主保守我們在他的愛中生活、成長並行出愛的見證。唯願充滿慈愛的上帝與我們眾人同在,從此直到永永遠遠,阿門。」說完牧師在胸前畫著十字。
至此,婚禮完成了,墨涵帶著丁可顏去休息室換衣服,霍斯甜和季羨彬自然也跟著去。
大廳中的墨瀚世起身去招待賓客,也需要再和劉管家交代下,不管如何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能傳揚出去,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明天頭版頭條都是這個,可顏又該承受怎麼樣的輿論壓力和難堪,墨瀚世舍不得。
葉柳誠起身跟服生交待了幾句,喊住了丁可章也一起朝休息室走去。
「可顏,為什麼不要命了也要拿到那枚戒指,那個戒指根本不是什麼名品,也不值錢的。」邁克爾對已經換好禮服的丁可顏溫和的說道。
「邁克爾,不是所有東西都是用錢來衡量的,有些東西因為它所代表的含義而顯得格外珍貴。」丁可顏將眼神放空緩緩說道,可是很遺憾不管這個戒指還是含義,不過都是自己演給自己的一場獨角戲罷了。
是的,這枚戒指雖然不值錢也並不名貴,但是這是他們的婚戒,因為這個意義所以顯得格外的珍貴,珍貴到哪怕不要形象,哪怕受傷也一定要找回來。
「可顏,不過是一個戒指下次不要這樣,很危險的,戒指的意義是由我來賦予的,不是麼?」墨涵呼吸驟然一沉,他的心被丁可顏的這句話抓揪得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墨涵不敢想如果這枚戒指是掉落在馬路上,她是不是也會這樣不顧一切的去追,他急切的抓起丁可顏的手說道。
丁可顏疼得一聲尖叫,這時候墨涵才注意到丁可顏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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