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顧以情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已是深夜。
看到步西爵還在旁邊抽煙,腳下一堆煙頭,顯然是從手術開始等到了結束。
「手術很成功,雷吉的身體好,恢復的應該快。」
「恩。」煙霧吐出,步西爵黑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什麼色彩,迷離而誘人。
「可以把錢借給我了嗎?」手術完成了,她的使命也完成了,只請了一天假,明天還要早早趕去上班。
「顧以情……」步西爵扔掉煙,拽著她將她禁錮在牆根。
「那個,你干什麼?」醫院那次她還沒忘……
看著顧以情有些害怕的樣子,步西爵笑了,眼楮里帶著魅色與絲絲的危險,他低,額頭輕輕靠在顧以情的額頭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顧以情皺眉,她真的搞不清楚步西爵的性格。
有時說話難听的讓人想殺了他,有時又這麼溫柔,像個孩子。
許久,步西爵才放開了顧以情,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我會讓人把錢送過去。你先留在這里。」
「為什麼!我還要上班。」
「這邊最近局勢不穩定,假已經替你請了。」說完,轉身離去。
「哎,步西爵等等我!這麼黑,等等我呀!」顧以情屁顛屁顛的拽著步西爵。
「不要拽著我。」
「只許你抱著我,就不許我拽著你了!」這里這麼黑,顧以情自然要厚臉皮的跟著他了。
「……」步西爵無話說,似是嘆了一口氣,任由她這麼拽著。
走了十分鐘,終于走到了一間**宿舍。
說是**,其實也十分的簡陋。
「你平時就睡在這兒?」這和他的別墅完全不一樣……
他竟然能忍受。
「恩。今天我睡床,你睡地板。」
「你能不能紳士一點……」
「這是我的房間。」
「是你要求我留下來的!」
「你可以選擇自己離開。」
「你……」顧以情撇了撇嘴。
自私的男人!
「我還是趴在你的書桌上吧,地板好涼。」
「隨你。」步西爵拉過被子,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顧以情把桌上的台燈開開,還可以暖和一點。
今天太過勞累,兩個人很早就睡了。
這一夜,格外的安靜。
————
「嫂子!咚咚咚!嫂子!咚咚咚。」
顧以情打了個哈欠,伸展了一下,看向床,已經沒人了。
「來了!」簡單梳理了一下,顧以情跑去開門。
只看到雷吉笑呵呵的站在最前面,後面還有好多人。
「你們……」
「嫂子好!」眾人一起說道。
「嫂子,這是我早上偷偷打的野雞,你一定要收下哦!」雷吉撓了撓腦袋,一口白牙露了出來。
「謝謝,可是他們……」那些人都好陌生,她沒見過啊。
雷吉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不知道雷志,昨天把你宣傳了一遍,結果不站崗的兄弟都來看你來啦!」
「你們好,我叫顧以情。以後如果受了傷可以來找我。」
「嫂子好!我是火字部的,我是電字部的,我是風字部的,我是雷字部的……」
「祖宗啊,你們在這兒干嘛,老大讓訓練了!」雷霆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顯然是安排‘放哨’的。
「嫂子,我們晚上再來看你!」說完,齊刷刷的跑了過去。
顧以情笑了笑,這麼多人的關心,讓她感到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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