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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爺的,我都多大了,還讀書?」楊革沖著老太監大罵。
「老爺子,您得讀書啊,師傅們都等著吶。」老太監不溫不火的俯在楊革的身前勸道,好像是他真就習慣了被罵一樣。
楊革終于將角色轉變過來,自己已不是那個紅衛兵隊長了,唉,肯定是讀那些孔老二和他的弟子們寫的四舊了。沒辦法,楊革還是換了衣裳坐上轎子跟著老太監一叢人去了毓慶宮。
到了毓慶宮,一個太監快速跑進去把坐在矮小的配房里的老師和伴讀者叫了來。前面是捧書的太監,後隨著一個花白辮子的老頭兒,再後面是幾個學生模樣的年青人。
楊革被太監扶下轎子,擁進了宮里,他左右看了看,見南窗下是一張長條幾,上面陳設著帽筒之類的東西;靠西牆是一溜炕,靠北板壁擺著兩張桌子,是放書籍文具的地方;靠東板壁是一溜椅子茶幾之類的家具。比較醒目的是北板壁上有個大鐘,一個小太監跑到桌子北邊朝南的獨座前用拂塵掃一下灰,然後恭身垂立,楊革看著情形像是自己要坐在那里,就走過去坐下。
接著,出去迎接他的幾個人陸續進門,先是老頭兒,進門先站在那里向楊革注目一下,這算見面禮,然後是兩個年青人跪下請安︰「臣,溥杰,毓崇,給陛下請安!」禮畢,功課就開始了。
楊革可沒有听進去他講的什麼,只是知道了那個老頭是自己的師傅,叫陳寶琛,還有兩個年青人是自己伴讀等等。至于教授的什麼論語、周禮、禮記什麼的幾乎一句都沒往心里去。
「管他媽的,反正混夠一年就要被老馮趕出來了,學了有屁用!」楊革心里這麼想著,**也隨著思想而左右不安的搖擺起來。
陳寶琛從眼鏡里看到溥儀這副模樣,心里不悅,就指著一旁端正坐著的毓崇喝道︰「君子端正,目不斜視,穩如泰山,毓崇你做到了嗎?」那個叫毓崇的老老實實的回答︰「是,弟子謹記!」
嘿嘿,楊革一陣大樂,這個師傅是瞎子呀?明明是自己不好好的坐,怎麼會怪起那小子來了?有意思。
但師傅這一喝還真管用,楊革果面不再動了,反而專心的盯著陳寶琛研究起他的眼鏡來,估計最少也得近視個800度,要不然眼片也不會厚得跟瓶子底兒似的。想到這里,他肯定似的點了點頭,正好被師傅看見,師傅還以為自己講的課溥儀听明白了,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又上了一會兒課,一個太監跑來問道︰「皇上,咱今兒個用什麼膳?」
「用膳?哦!」楊革一楞,這才意識到太監是在問他要吃什麼飯呢。
「隨便!平常吃什麼,今天就吃什麼!」他哪里知道吃什麼?總不能對太監們說吃油條煎餅吧,只好含糊的說。
「嗟!」太監退下。
吃完了飯,陳師傅對著楊革說道︰「皇上,請您寫幾個福字好賞給臣工們。」楊革一楞問道︰「寫字啊?」
「對,給東北的張作霖寫幾個福字送去,以示天恩。」
「張作霖??東北王?」楊革這下可樂大了,「我的手下?」
「對,就是東北的張作霖,他上了幾個折子,希望能得到皇上的御寶,老臣以為,皇上正好趁這個機會籠絡他。」
「行了,這事兒交給你們辦了。」楊革才不管籠絡誰呢,反正明年就要被趕出宮玩了,到時候拿點順手的東西就跑得遠遠的了。
太監們已經鋪好紙張,楊革模索著身上的鋼筆,溥杰卻遞過去一支大號毛筆來,楊革接過去,問道︰「用這個呀?」
「是啊,皇上,都是用這個。」溥杰回答。
于是,楊革拿起筆,蘸上墨,端端正正的擺好架式,一點一劃的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福」字。
一旁的溥杰看見字,忍不住差點兒笑出聲來,心想︰我這皇帝哥哥還真夠可以的,今天肯定是想捉弄誰了,這要是叫陳師傅看見,非把鼻子氣歪了不可。
楊革寫完字,吹了吹,拿起來左看右看,覺得自己的毛筆字寫的還不賴,滿意的哼哼了兩聲。
陳師傅把眼楮瞪圓盯著福字說道︰「皇上,您就要把這字送給張作霖?」
「啊,怎麼啦?」
「唉。」陳寶琛搖頭嘆了口氣,心想,這位皇帝也太貪玩了吧,送給張作霖,還不把他氣死?他干脆自己寫了個福字,遞給楊革說道︰「皇上,您還是拓寫臣的這個字吧。」
下午沒課了,楊革這下可得了勢了,把自己關在養心殿專們揀他這副身體舊主人的稀奇玩意兒玩,一會換上了西裝,一會又穿上了西洋獵裝,蹬上長靴。自行車他是不玩的,因為在他的那個時代,幾乎每天都騎。但一到整時就往向蹦的布谷鳥西洋鐘卻引發了他無限的童趣,他左右的拔弄著讓布谷鳥不斷的跳出來,發出清脆的「布谷,布谷」聲。邊玩還邊自言自語的贊嘆︰「乖乖,封建地主頭兒的生活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窮奢極欲啊,窮奢極欲啊,我再這樣玩下去,肯定會玩物喪志的,今天得一次玩個夠,以後不準再玩啦!」
「皇上。」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早上的那位老大監的聲音又傳了來。
「誰呀?」楊革听見了老太監的聲音,以為又叫他做什麼事呢,所以不耐煩的說道。
「皇上,是奴才啊!」
「誰呀?哪個奴才?」楊革繼續**的說。
「是奴才張謙和啊。」
「進來吧,什麼事?」楊革見躲不掉了,只好讓他進來。
張謙和進門第一句話就是︰「老爺子,時候不早了,今天您在哪歇著呀?」
「在哪?當然在這兒了,還能去哪?」楊革疑惑的問到,心想,難道溥儀還滿紫禁城亂睡啊?
張謙和听了忙說︰「哎喲,老爺子,您可是已經大婚了的,放著後妃不去睡,干嘛一個人睡呀?」
「啊?」楊革听完瞪著雙眼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有這樣的好事?「哦!」感覺到自己失態的楊革忙哦了一聲,順口說道︰「那帶我去吧,今天不在這兒睡了。」
張謙和忙又問道︰「老爺子,您這是要到皇後哪兒?」
「隨便!」
皇後婉容,見溥儀來到,慌忙上前請安,楊革一雙賊眼進門後早就瞄上了婉容,他見婉容身穿一件白色西洋連衣裙,本就清秀的臉龐被這一身衣裳襯的更顯得純潔,不由得心猿意馬,春心大動。
他忙上前扶起婉容,嗅著皇後身上的體香,又趁勢往皇後腰上模了一把,頓覺得柔軟細膩,一時間就按捺不住了。正要把皇後摟在懷里,卻听見後面「呵呵」的笑聲。楊革這才想起,原來張謙和還跟在自己身後呢。
「滾!」楊革回頭沖著張謙和叫道,「一把年紀,老大不小了,看什麼看?」
「嗟。」張謙和慌忙退了出去。
楊革見張謙和出去,猴急的把皇後摟在懷里,臉紅脖子粗的對皇後說道︰「你,你長得可真漂亮,來吧!」
皇後嬌羞的笑著說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她後半句本來想說怎麼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但由于害羞沒有說出口。
楊革可沒有什麼耐性,一把把皇後推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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