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祖龍太陰險了,溪雅她能告祖龍什麼呢,綁架魏倬伊?他早就把倬伊給放回來了。
或者告他侮辱自己?是自己跑到他府上的,到時沒準祖龍還反咬一口,說溪雅包藏禍心,色you秦國使臣。
在客棧了待了三天,要不洗澡,要不喝酒,渾渾噩噩,淒淒慘慘戚戚。蒙毅倒是不錯,一直陪著,深怕溪雅想不開自盡。
不過溪雅會自盡麼?笑話。這日她又喝得神志不清,問蒙毅道,「姓祖的那個賤人」
「祖龍不姓祖。」
溪雅也不理會,繼續破口大罵道,「姓祖的賤人說他滿身的傷是我打的?」蒙毅大吃一驚,「祖龍身上全是傷?」
看蒙毅那瞳孔散大的無知模樣,也不像是裝的,還準備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來呢。
沒辦法,蒙毅剛滿十八歲,這次是他初次入仕,官名曰使者的隨從,簡稱就是個小跟班。蒙恬只對他說這祖龍身份尊貴,不可得罪,至于祖龍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
溪雅轉著個黑溜溜的大眼道,「看你家世代公卿,你見到的王公貴族也不少,怎麼感覺你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啊。看他人品渣得要死皮囊卻是如玉雕般,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男寵吧?」
蒙毅面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你可別胡說!」
「看你聲音發抖就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听說這太後趙姬本是邯鄲的舞女,又是呂不韋的小妾,現在卻變成了大秦帝國的太後。秦王今年才十六歲,就是個傀儡。秦國的實際政權掌握在趙姬和丞相呂不韋手中,這趙姬**風sao」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大秦的太後!」蒙毅斬斷了溪雅的話,氣得滿臉通紅。
「哪是我這麼說,大家都這麼說。再說這個年代太後養男寵不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麼,人家趙姬才三十幾,一手又可遮天,哪里會甘于深宮寂寞。所以這祖龍,定是憑色相寵慣後宮,腦子不聰明又想將魔爪伸向朝堂之上,真是惡心地讓人想吐他臉上!」蒙毅見溪雅叨煩不休,嘴里吐出的沒一句能听的,很是惱火,拍案而起道,「我回咸陽了,你好自為之吧!」說罷拂袖而去。
「真是個沖動易怒的家伙。」溪雅看著一張飯票走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身上又無多少錢財,只能先回信陵君府。
可是她又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家,在街道上隨意地亂晃,看見一家烤魚的攤子,那魚澤潤無鱗,吻呈湯匙狀,形似鴨嘴。她心中大快,還以為鴨嘴魚只在美國密西西比河流域呢,沒想到兩千年前的戰國也有類似鴨嘴魚的珍稀物種。開心地烤了條小的,正邊走邊啃怡然自得呢,突然听到有人叫,「小姐慢走!」
當街有十二個女子回頭,那老人家走至溪雅面前道,「小仙叫的是這位姑娘。」
那其余十一個女子切了一聲。
那老人滿臉皺紋,皮膚干癟,衣衫襤褸,突然搶過溪雅的鴨嘴魚就啃了起來。
溪雅也不怪他當街搶劫,掏出懷里僅剩的幾個金豆子道,「這些都給你吧。」
那老人不可思議地看向溪雅,「我還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打我呢。」
溪雅一笑道,「怎麼會。我們兩是一路人,我之所以不去大街上搶,不是因為我道德高尚,只是因我沒餓得兩眼發慌。」
那老頭道,「誰跟你是一路人,你壓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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