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朝的覆滅 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蟬看上王達延

作者 ︰ 沃土456

群書果然在望海樓上擺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請的是金環、公韌和唐青盈,由銀鳳、桂蟬、亞玲作陪。群書把金環讓到了上座,感謝的好話說了一籮筐。

金環哪里能听得懂啊,不是搖搖頭,就是只顧低頭吃菜,眾人也不加勸阻,只是說著選美中精彩的趣事兒。

正在這時候,王達延領著李斯、張散等一些人來到了望海樓。

王達延一見西品正在喝酒,而且還坐在上座,高興得王達延幾乎要蹦起來,他大吼著說︰「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只要是西品還活著,就是我們三合會的大喜事啊!西品嫂子,西品嫂子,這些年可把俺公韌兄弟想苦了。」

公韌趕緊打著手勢制止著他亂嚷亂叫,王達延卻滿不在乎地喊道︰「怕什麼,這都是一群校書,又沒有朝廷的人,平常說話不隨便,這會兒還不興俺說話了是不是?」公韌趕緊把三合會的弟兄們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大家先不要大聲說話,我先把事情給大家說一下。」

公韌就把西品的事情給大家小聲地說了一遍,大家听完了都是十分的高興。

李斯接茬說︰「我還要給我公韌兄弟鬧洞房呢!節目我都準備好了。」張散譏笑他說︰「一個大伯哥,還給兄弟媳婦鬧洞房,丟人不丟人啊?」

李斯有點兒恬不知恥地說︰「什麼大伯哥,兄弟媳婦呀,三天之內無老少,你懂嗎!我想呢,先給他們的被子里藏上幾個針,扎他們一下,這也叫真心真意,再給他們的婚床上撒上一些棗啊,栗子啊,這叫早立子,再給他們的床上撒上一些碎石榴什麼的,這叫什麼,這叫破涕為笑。要說公韌和西品,也怪不容易的,從香山縣到了我們三合會里,沒少受了磨難……」

幾個人說了一番話。王達延說︰「別說這些廢話了,說多了也沒用。公韌兄弟,你就說應該怎麼辦吧?」

公韌對王達延說︰「要說這個事兒,說簡單也簡單,偵察好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把西品偷出來就是了。」王達延說︰「西品不就在眼前嗎,還用偷嗎,我們把她領走不就行了嗎?」

公韌說︰「西品出來,老鴇子都是知道的。我們不要叫老鴇子抓住什麼把柄。」王達延說︰「也對,你看看我這個腦子!好了,你說什麼時候動手,咱們就什麼時候動手,我們全听你一句話了。」公韌說︰「這個事兒先不慌,目前的事兒是大家先喝酒。」

王達延說︰「這麼大的事兒不慌,什麼事兒慌呢,能不慌嗎?我都著急了呢!」公韌說︰「等等火候,火候一到,立即行動。」王達延也就只好說︰「好吧!那就听你的。」

公韌領著王達延一些人進了屋,對群書說︰「這是我的大哥,今天來找我,也算是個喜事,又踫上你的喜事,真是喜上加喜啊!」

群書腦子多好使啊,趕緊站起來,對公韌說︰「都是自己人,那就快快請坐,這麼些酒菜,正愁著吃不了呢!你就勞累一下,幫幫忙吃酒菜吧!」

公韌一想,都是些熟人,一塊兒吃飯也不礙事,就對王達延說︰「大哥啊,這是我的幾個小妹妹,感情都不錯,你就坐下吧,我就借花獻佛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不必客氣。」

群書又慷慨地說︰「這是說的哪里話啊,什麼借花獻佛啊,誰的花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哪里分得這麼清。」又對跑堂的人說︰「小二呀,再擺上一桌,都算我的。」

王達延也不客氣,大咧咧地說︰「別的不行,要說吃飯喝酒啊,準一個頂三。」對跟來的幾個人一使眼色。他們也明白意思,退到了一邊,放哨的放哨,吃飯的吃飯,自然是放了羊了。

吃著喝著,都有點兒醉意,那桂蟬正是妙齡女郎,又加上酒能亂性,哪能忍耐得住,就對公韌飛起了眉眼。

公韌哪能看不見,看見了也就只好裝著看不見,桂蟬以為公韌真的看不見,就在桌子底下對公韌輕輕地踢了一腳,嚇得公韌趕緊躲開。

這下子,桂蟬以為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差不多了,就把酒壺拿起來,對公韌滿滿地斟了一杯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端起來,說︰「我敬有情有義的公韌大哥一杯。」說著,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公韌也只好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干。桂蟬感慨地說︰「我是真佩服公韌大哥呀,來到了我們這煙花之地,竟然一點腥兒也不沾。真是讓小妹佩服!佩服!」

群書嘴一咧,故作驚訝地說︰「來戲了!來戲了!我說桂蟬妹妹呀,你怎麼知道公韌大哥一點兒腥也不沾,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吧?」

桂蟬嘴一撇說︰「那是當然了,我觀察了公韌大哥很久了。都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看公韌大哥就是不一樣,他為了金環,真是操碎了心,真是一個痴心郎。我怎麼就攤不上這麼一個好人呢?」

銀鳳表情造作地說︰「呀!原來金蟬妹妹這一陣子心事重重,看來是看上公韌大哥了。我說公韌大哥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追男人的道理,你也不能趕著鴨子上架啊!都說是賠本的買賣不做,金蟬呀!賠本的買賣你做不做呀?」

金蟬嬌聲嬌氣地說︰「要是公韌大哥願意的話,賠本的買賣我也做,就看公韌大哥誠心不誠心了。就是我想做,恐怕人家公韌大哥也不願意呢!」

亞玲嗲聲嗲氣地說︰「這還不好辦吧,你就鑽到公韌大哥的被窩里,他能怎麼著,他還能把你推出來?」

這些挑逗的話說得公韌是臉紅心跳,簡直有些抬不起頭來。

唐青盈罵道︰「都是一堆臭大糞,狗嘴里吐不了象牙來。我親爸爸是什麼人,男子漢里的偉丈夫,能和你們是一路貨色嗎!?」

群書也不生氣,說道︰「喲!這個小妹妹呀,你還小呀,還體會不到這里頭的妙處,哪個男人不鐘情,哪個女人不懷春,如今就連和尚,尼姑廟里都沒有真和尚、尼姑了,更別說人間了。要不,真是她們說得,你親爸爸是那個……」

唐青盈把酒杯往桌上一蹲,大罵道︰「你放屁!看我不撕爛你的狗嘴!」

群書倒「撲哧」一聲笑了,銀鳳、桂蟬和亞玲也倒都笑了。唐青盈惱羞成怒,對著公韌大聲吼道︰「親爸爸,你不能受這個氣,干她!干她!讓她們知道你的厲害。」

王達延也忍不住笑了,說︰「到底是個孩子啊,要是公韌兄弟真干了她,倒上了她們的當了。」

桂蟬暗的不行,又來明的逼宮說︰「公韌大哥,你是個英雄,我佩服!早就知道你是個革命黨,你連這個膽兒都沒有,還怎麼上陣殺敵啊!難道你就真怕金環姐?」

公韌急忙擺著手說︰「桂蟬啊,說的我都張不開嘴了,你就別說了好不好!我真是敗了行不行,我服輸了行不行。」桂蟬搖了搖頭說︰「看來啊,你是真的不行了,趕都趕不到床上去。」

桂蟬看公韌是上不了鉤了,就用腳在桌子底下又對王達延輕輕地踢了一腳。

王達延正是年輕火盛,又是性情中人,哪里受得了這個,早腿上一麻,全身都癢酥酥的,渾身就和過電一樣,有點兒暈暈乎乎。

桂蟬一看王達延的樣子,就知道這下子算踢中了,就月兌下鞋用腳丫子在王達延的腿上扭了幾下,王達延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倒是覺得十分的享受。

又喝了幾杯酒,桂蟬就捂著肚子說︰「不知怎的,這會兒肚子有些疼,哎喲——哎喲——」

群書就笑話她說︰「是不是叫公韌大哥給你揉一揉呀?」桂鳳也說︰「那得月兌了褂子,月兌了,小心地揉,別揉壞了桂蟬的肚子。」亞鈴也說︰「揉著揉著,就揉到下頭去了,小心別濕了手。」

桂蟬說︰「哪敢麻煩公韌大哥呀,他見了我,煩得透透的。我看,公韌的這位大哥倒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是不是麻煩這位大哥,扶我到一邊歇息一下呀?」唐青盈小嘴一撇說︰「你這個騷狐樣,誰敢踫你呀!」桂蟬就又「哎喲」了起來。

公韌看到桂蟬的那個樣子,也甚可憐,就瞥了王達延一眼,那意思是說︰「不知大哥肯不肯相幫?」

王達延大咧咧的性子,也不把這個事兒看在眼里,說道︰「江湖中人,什麼事兒沒見過,這個小姑娘就能嚇倒了我,不可能吧!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路見不平,拔刀相救,何況是個病人呢!桂蟬姑娘,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就把你扶到一邊去歇息一下。再厲害的話,我就背著你上醫院。」

那桂蟬巴不得呢,就說︰「那就有勞大哥了。」王達延扶著她就走,桂蟬卻說︰「我走不動了,你得抱著我。」王達延只好抱起了桂蟬,桂蟬把一條胳膊搭在了王達延的脖子上,摟得緊緊的,頭也緊貼在王達延的胸口上,閉上了眼楮,好像在享受著王達延的溫馨。

群書笑話她說︰「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銀鳳也說︰「一個干柴,一個烈火,一點就著。」亞玲也打趣道︰「看著真叫人眼饞呢!」

唐青盈看不下去了,說︰「王達延叔叔,你可小心點,別上了她的當,弄不好她要坑你呢!」公韌也囑咐王達延說︰「請大哥把握著點兒,速去速回,還等著你喝酒呢。」

三合會的弟兄們也跟著起哄道︰「大哥開葷了!大哥開葷了!」王達延就笑著罵了一句︰「去你們的!怎麼樣我心里還沒數嗎!還用你們胡言亂語。」

王達延抱著桂蟬在走廊里看了幾個屋,那屋里都有人,桂蟬說︰「找個沒人的地方,躺著也好清心。」

又找了幾個屋,看到一個屋里沒有人,王達延就要把她輕輕地放到兩張椅子上。桂蟬卻偏不松手,死死地抱著王達延的脖子說︰「要說男人有的是,但是找個真正疼我的人卻不容易。我看大哥就挺好!」王達延說︰「咱倆素昧平生,頭一次見面,我是什麼人,你怎麼能知道,說這麼親熱的話,就是有點兒不自重。」

桂蟬說道︰「咱倆雖然頭一次見面,但是公韌大哥常常提起過你,公韌大哥就是個男人里的偉丈夫,他要是佩服的人,肯定也差不了。所以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有原因的。」王達延點了點頭說︰「要是這樣說的話,也算靠譜。」

桂蟬又說︰「你是不是嫌我們花界的人都髒,是不是?」

王達延急忙說︰「豈敢!豈敢!這也不能一概而論,杜十娘就是花界的人,她能那樣對待她的李甲,也是個花界中的俠義之人,叫我王達延實在是佩服。」

桂蟬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強顏歡笑,那也是做了校書迫不得已,喜笑怒罵,那也是發泄內心的一種方式,其實我內心里的苦楚你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我們什麼時候算個頭啊,也許哪一天,我也就真死在這里頭了,連個人來哭一聲也沒有,連個燒紙的也沒有。說真心話,我是十分佩服公韌大哥,金環姐都傻了,他還是那麼痴心,為她熬湯喂藥,不嫌苦不嫌累,我要是有這麼一個男人該多好啊!」

王達延感覺到,這個桂蟬雖然是個校書,但是說的話也倒是十分的貼近現實,對她就有了幾分好感,就勸她說︰「你還年輕,只要有了好的想法,就一定會找到一個意中人,給你月兌籍,過上平民百姓的生活。」

桂蟬又嘆了一口氣說︰「難了,這輩子除非再遇到了公韌大哥和你這樣的人。」

一番話說得王達延的心里有了幾分感動。王達延說︰「你是不知道,我們江湖中人,成天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說不定哪一個時辰,命就沒了,哪有你們這麼自在。」

桂蟬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是能和公韌大哥和你這樣的人過日子,就是過上三天兩天死了,那也是值了。」

王達延看她說得情真意切,心里和她拉得更近了。桂蟬又在王達延的臉上親了一小口,這一小口,也足以叫王達延心亂如麻,渾身躥火,就有點兒把握不住,也摟著她狠狠地親了起來。

其實這時候,群書、銀鳳、亞玲早就覺得這里頭準有戲,正悄悄地躲在門外觀看呢!群書就笑話桂蟬說︰「怎麼這會兒肚子也不疼了。」銀鳳就插嘴說︰「怎麼肚子不疼,還沒揉呢,你這一亂說話,耽誤揉肚子了。」亞玲也說︰「胡亂打岔,精彩的看不上了。」

屋里桂蟬就罵道︰「礙你們哪根筋疼,管得什麼閑事。」

王達延卻受不了了,捂著通紅的臉,趕緊跑了出來。

從那以後,桂蟬似乎對接客的事兒失去了興趣,該推就推,該躲就躲。原來的一些熟客來找她,她不是說今天感冒,就是明天說胃不好,不能接待客人。

老鴇子也有些生氣,但是礙于她剛剛選美有了點兒名氣,也不敢怎樣得罪她,也就把客人打發到別的校書身上。有一個客人叫吳義,原來對桂蟬特別好,桂蟬推月兌了幾次後,吳義有點兒煩了,就喝了點兒酒闖到了桂蟬的屋里,見到桂蟬正在看書,吳義就悄悄地掩上了門,到了桂蟬的身後,看到原來桂蟬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水滸》。

吳義輕輕拍了一下桂蟬的膀子說︰「喲!我的小心肝,我以為你干嗎呢?原來正在看書呀,看的是哪一段呀,是不是西門慶看上潘金蓮的這一段呀!我的小心肝,想我想得都睡不著覺了,這不來看看你哩!還不趕快親我一個。」

桂蟬撥拉開他的手,說︰「離我遠點,我正煩著哩!校書有的是,你去找她們好了,又上我這屋里來干什麼?」「喲!」吳義死皮賴臉地說,「這不是當初了,當初咱倆多好,一個牛郎,一個織女,沒想到這才幾天啊,就變了心了,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小白臉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這小兄弟想你啊!我又不是不花錢,人還不是那麼回事,穿著衣服是兩個人,月兌了衣服還不都是一樣嗎!」

桂蟬罵了一聲︰「既然那樣,為什麼偏偏找我呢?」吳義說道︰「這就叫茄子黃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你了。」說著,就上來動手動腳。

桂蟬確實煩了,推開了他的身子說︰「今天我煩著呢,離我遠點兒。」吳義卻不管這些,上來更加放肆地撕扯著桂蟬的衣裳。桂蟬更加厭煩,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錐子來,朝著吳義的手就扎了一下,一下子把吳義的手扎出了鮮血。

吳義「哎喲」一聲縮回了手,罵道︰「你這個小**,真敢動手啊!也讓你今天見識一下老爺的手段。」說著,就更加粗暴地上來動手。桂蟬心里也是有些害怕,這樣的客人要是發起飆來,一般人也是制止不了的。

好在這時候,門外一聲嘻笑,銀鳳推門進來了,對桂蟬說︰「喲,我說桂蟬啊,你這情人來了,怎麼也不好好地接待呢,原來是在看書呢!那書有什麼好啊,還不都是閑人寫了閑書,蒙人的。這麼好的福氣,哪能不珍惜呢,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福氣,巴不得呢!怎麼人家吳先生就瞧不上我呢!」

吳義看了看手上的傷說︰「這個小桂蟬,不知道這幾天怎麼了,上了邪了,還尥起蹶子來踢人,長了本事了。我就不信治不服你!」銀鳳又笑著說︰「強扭的瓜不甜,誰也有犯渾的時候,過去了這兩天,可能就好多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心放寬就是,不是還有我們大家伺候你嗎!」

桂蟬也不願意把這個事兒弄僵,就討好地對銀鳳說︰「銀鳳姐姐,小妹這幾天確實不舒服,你就多操操心唄!」銀鳳瞥了一眼吳義說︰「我是想多操心啊,就是不知道人家吳大爺是不是領情啊!我哪有桂蟬妹妹的身子金貴啊!」

吳義有點兒掃興地說︰「今天出門踫到了個宰狗的——真是有點兒不順。」銀鳳勸他說︰「大爺盡管把心放寬,來到這里就是高興的。要是不嫌棄的話兒,到我那屋里去,我給你沏茶、泡腳、揉背、聊天?」

吳義有些將就地說︰「今天也只能這樣了。」銀鳳趁機把他的一條胳膊架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扶著吳義,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吳義一邊走還一邊罵︰「就是干這個的,還充什麼假正經,惹急了我,把你這個館子都砸了。今天算給你留個面子,再一回兒,我就來個霸王硬上弓。」

桂蟬想到光這樣,也不是個長法兒,所以心里就格外著急,正在這時候,王達延又來到了紅金樓,裝著客人,其實是來查看西品在紅金樓的動靜。桂蟬心中一喜,趕緊找到了王達延,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屋里。

桂蟬見了王達延心情大好,又是忙著沏茶,又是忙著整理床鋪,讓王達延坐在了床上。王達延對她也是心存好感,高興地和她拉著家常,說了一會兒話,桂蟬就對王達延單刀直入地說︰「我看你是條江湖好漢,也是個革命黨,想必也有常人所沒有的俠膽義膽,我如果這輩子跟了你,就是我的造化了,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

王達延說道︰「你的想法我明白,我也願意幫助你月兌離苦海,只是我沒有錢,是一個窮漢,就是再想幫助你,沒有錢,又怎麼幫助你呢?」桂蟬說︰「看來你還是不惦記著我,可是有人惦記著我呢?」

王達延心里一驚,問︰「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對你心懷不規呀?」

桂蟬就把吳義的事兒說了一遍。

王達延听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罵道︰「這個yin賊,竟敢這樣對你,看我不把他跺成八塊。」桂蟬又激王達延說︰「你別忘了,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原來沒有你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心里有了你就不一樣了。這個地方就是一個火坑,一天不出去,就得咬著牙瞪著眼地熬一天。真是!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說著,就緊緊地趴在了王達延的懷里,就像一只小貓兒一樣,再也不願意離開。

王達延摟著她,慢慢地撫模著她的秀發,心里越來越強烈地升起了一種愛憐之情,輕輕地對她說︰「容我好好想一想……容我好好地想一想……我也給我的上級匯報一下,叫他幫助一塊兒想辦法。就是他們真沒有辦法,我自己豁上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欲知桂蟬能不能被救出火坑,且听下回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收藏,請評論,請投花,請投凸票,請動一下金手指,點一下頂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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