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廚房里的人說飯菜要晚些才能好,雪姊端了幾碟點心過來,少夫人你先墊墊肚子。」雪姊破門而入,在她看到麗淑在的時候,她立刻變幻了臉色。
雪姊將點心放下,立即跑到了流之的身邊︰「二少女乃女乃你想害少夫人請過些天再來,少夫人剛回來,身上還有傷,你要是再敢害少夫人,我,我就告訴少爺去!」
雪姊這丫頭擔心流之,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麗淑站在一旁不知該說什麼。
「雪姊,你在跟誰說話,怎麼能用這種口氣,你要記住,麗淑是主你是僕,如果要讓老夫人知道你這麼跟麗淑說話的話,你明日就可以離開顧府了,還不跟二少女乃女乃道歉!」
雪姊無辜的看了流之一眼,轉頭向麗淑說道︰「二少女乃女乃,對不起。」說完轉身便跑了出去。
流之沖麗淑笑道︰「小孩子不懂事。」
麗淑笑了笑︰「無事無事」
「至于你母親的那件事……不如,就讓你母親住在那里,一來離顧府很近,你若想要見她很是方便,這二來,大宅院里小孩很多,都很懂事,有那些孩子陪伴你母親,你也不用擔心你母親一個人時沒有人伴她,你說,好不好?」
「撲通」,原本站著的麗淑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麗淑謝謝姐姐。」
流之扶起了麗淑︰「都是一家人何來的謝,很快,榕月就要成婚了,到時,我還要你的幫忙那。」
麗淑听後破涕為笑︰「好,萬事听姐姐的。」
「對了,姐姐,你的表哥昨天來了,住在客房,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表哥?難不成是季願離,他終于回來了?「好,我知道了。」
「那麗淑我就先走了,麗淑還想再去看看母親。」
流之朝她點了點頭,麗淑恭敬的朝流之笑了笑,快步走開了。
吃過飯,流之便去了客房去找季願離。
流之輕輕推開了房門,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季願離正在熬制著什麼藥,屋子里面全是藥味。
「咳咳。」流之不由的捂住了鼻子,「你在干什麼?」
季願離回頭沖流之一笑,眼里透出淡淡的光︰「原本是想等這藥熬好了我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流之走近了他,看了眼正在熬制的藥,調侃道︰「給我的?」
季願離把流之拉了出去︰「別這麼急,這些都是你的。」
「我這剛回來,你不弄些大魚大肉給我補補就算了,你弄些中藥給我算什麼?是不是我回來惹得你你高興了,你就一心想把我害死。」
季願離戲虐道︰「怎敢,你現在可是正牌的顧府夫人,我怎敢害你,這不,听雪姊那個丫頭說你受了傷,傷口看起來還挺嚴重的,我想著定不是尋常的傷,這不,給你炖了這麼些藥嗎。」
流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季願離的背上︰「小伙子,很聰明嘛」
流之那一巴掌打的很重,但他居然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那你準備把你路上遇到的事說給流之听听嗎?」季願離把流之帶到了涼亭,拉著流之一下子就坐了下來。
流之將路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全都告訴了季願離,季願離听完了陷入了長久的沉思,「所以說你到現在也不知道害你毀容的藥是什麼,那幫山賊也不知是誰雇來的,你還在路上遇到了你的情敵,你顧府夫人的位置差點不保。」
流之點著頭,只听季願離又悠悠說道︰「那你回來干嘛。」
流之喝了杯水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就狠狠掐下季願離的胳膊︰「姐姐我回來已經很好了,你還在這挑姐姐的毛病,你要死了。」
禮尚往來,季願離也用力的掐了流之︰「可是,這是事實。」
季願離說完後,自顧自的牽起了流之的手查看了流之的傷口︰「嘖嘖,這顧卿許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嗎,怎麼還是這副模樣回來,當初還不如你一個人去,他不是個男人嘛,他是不是跟你有仇?」
「……」
季願離這話怎麼听怎麼怪,他這是在怨顧卿許沒有照顧好流之,還是再說她流之是個十足的男人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人陪,自己一個去去就可以?!
流之一把甩開了季願離的手︰「呵呵,說說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季願離替自己倒了杯茶,流之剛伸出手也想倒一杯茶,卻反被季願離打了回來︰「這不听說你回來了嗎,特意來看看你,還有,你馬上就要喝藥了,不能喝茶。喔,對了,我的藥!」
季願離邊跑邊怨邊叫,過了好久,才端了碗藥走了出來。
流之沖季願離眨了眨眼楮︰「不怨我,是你硬要跟我聊天才忘了時間。」
季願離瞪著眼,一只手直往流之頭上打︰「還有理了你。」
流之心知季願離雖然人長得高大,但打人卻不怎麼痛,流之也根本就沒有要躲的意思。
可等了許久,季願離還是沒有打下來,流之抬頭看去,顧卿許正抓著季願離的手︰「夫人的傷還沒有好,季兄還是收手下留情的好。」
季願離也是個聰明人,自知這話的含義,他笑著收回了手︰「那就好生養著,等來日好了,我們再好好聊聊。對了,這藥一定要趁熱喝。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流之目送著季願離,時不時的朝他揮揮手。
顧卿許在流之近旁坐了下來︰「我怎麼每次來,季兄就走了呢?」
「有可能,是你的魅力太大,他怕見到你,把持不住……」
「……」
顧卿許端起了那個裝滿了藥的碗,只要輕輕一抖,藥就可以漫出來,顧卿許聞了聞,笑道︰「你要把這藥全都喝下去?」
流之瞟了眼顏色近乎煤炭的藥,只好干笑兩聲,季願離,她流之上輩子肯定跟你有仇。
顧卿許克制住了他的笑意,戲虐道︰「這喝中藥一定要喝到底,夫人,一定要喝到看見碗底。」
流之算是看透了,上輩子,顧卿許和季願離一定是兩口子,她流之肯定是個二房姨太,破壞了他們兩之間的感情,肯定的,要不然這一世他們倆能這麼齊心合力的害她。
看著遞到嘴邊的藥,流之撇過了頭︰「不喝。」
「不喝?」顧卿許的聲音妖媚,听得流之不由得冒了些冷汗。
「怎怎怎……怎麼樣,這樣這麼黑,肯定特別苦,我……我就是不喝。」
顧卿許放低了聲音,就像是哄小孩一樣︰「流之乖,這藥不苦,再說了,良言苦口利于病。當你喝完這藥的時候,我自有讓你立刻消除濃苦的法子。」
屁,鬼信!流之拼了命的搖著頭︰「不喝……」
顧卿許一下子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要離開︰「原本還想著等夫人喝完藥跟夫人討論下榕月大婚時所需注意的事的,唉~算了,為夫還是去找麗淑去好了。」說完,顧卿許那貨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流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