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穆爾怪異的目光,金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轉頭問道︰「他剛才說什麼?」
鷹眼目含憐憫道︰「穆爾說,雖然你不太符合他的口味,但看在老板的面子上,如果你真想要,他可以給你一次!」
「口味?給我一次?」金猛茫然,可是當他看到穆爾的目光一直游移在他的**上後,豁然醒悟,他想說什麼,可早已精疲力竭的他,又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還沒來得及張口,就一頭栽倒在地。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王八蛋才學外語,以後我再也不看歐美電影了……」
「咻……」
「oh,ha-ha……」
自見到李岩後,眾人自開始的警惕便消散無蹤,一個個轟然大笑,吹著口哨大聲起哄,變得極為放松,甚至有些放縱。
鷹眼聳肩,笑道︰「好吧,穆爾,看來他並不喜歡你,你們是先休息一下,還是直接開始談任務?」
「**!」穆爾啐了一口,羞惱的大罵一通,奪過鷹眼手中的資料,翻看幾眼後,露出蔑視的笑容,直接分人組隊,將一張張資料分發下去。
而後穆爾看著腕上的防水手表,說道︰「按照你們手中的資料,熟悉路線圖,路況,人流……有任何疑問,用車上的電話,找這個叫羅奇的人詢問。現在是22點,要求在凌晨五點前,看守各自的目標人物,等老板的命令,注意隱蔽,出發!」
「是!」眾人語氣懶散,但也都順從的應道,按照先前穆爾的指派,多的三四人,少的兩人一隊,向停放在路邊,各種型號的轎車走去。
「混蛋,都回來!」鷹眼憤怒的制止眾人,說道︰「穆爾,你搞清楚,我才是這次任務的指揮者!」
「哦,伙計們,听听這家伙在說什麼?他說他是指揮者?哈哈!」穆爾故作大驚小怪的叫著,而其他人愣了下,幾乎全都大聲嘲笑起來。
血龍雇佣軍創立的時間並不長,自建立起,從來就只有一個指揮者,那就是李岩,而其他任務期間,如果李岩不在,又沒有指定,那麼默認的就是誰最強,誰就是指揮者。
雖然各自擅長的不同,但身經百戰的他們,每一個都有較高的軍事素養,即便是在戰場上遇到突發狀況,也能快速制定出作戰方案。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對他們來說,簡直輕松的就像吃飯喝水,所以在最強的穆爾發號施令後,他們都自然而然的听命,根本連搶的興趣都沒有。
但是,如果是鷹眼來做指揮者,那麼絕對沒有一個人願意听,這不是僅僅是因為他們小覷他,更重要的是不信任。
就如同鷹眼開始所說,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論起戰斗經驗,鷹眼這個半新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況且,他們都很清楚,鷹眼和快刀之所以能加入,跟能力無關,完全就是因為他們跟李岩是同胞,否則當時身為俘虜的他們,早就被虐殺了。
已經很久沒有被嘲笑過的鷹眼,臉色發紅,更加氣憤的喊道︰「你們敢不听老板的命令嗎?現在,所有人過來,我要重新分配,我的計劃是……」
穆爾忽而一手捏住他的喉嚨,獰笑道︰「你這個還沒斷女乃的雜種,你也配命令我?你是想死嗎?」
鷹眼奮力的掙扎踢打,可是面對穆爾那比他大腿還要粗的胳膊,他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蒲團般的大手,愈發用力的攥緊他的咽喉。
看著在窒息與疼痛下,臉色無比漲紅,舌頭伸出,甚至眼球都開始向外凸出的鷹眼,所有人都冷笑不語,甚至有不少都大聲呼喝著︰「哦,他真是個廢物!」
「這該死的混蛋啊,他是想用他愚蠢害死我們嗎?穆爾,殺了他!」
「哦,你這個幸運的狗屎,跟在老板身邊,難道就沒有一點長進嗎?快刀那個小矮子可比你強多了!」
「老板為什麼要這樣一個垃圾加入,哦,我錯了,老板是英明的,是這個垃圾不爭氣!」
「……」
穆爾看似簡單,甚至什麼都沒有交代的分配,其實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方式,再完美的計劃,都會有意外發生。
而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完全熟悉環境,然後根據手上的資料,鎖定目標人,其他則任由他們自行發揮。
鷹眼連這麼簡單的情況都不明白,居然還敢搶指揮者?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被這樣無能的家伙指揮,恐怕他們早就被害死了。
眼見那個變態的大黑頭,似是真要殺死鷹眼,趴在地上的金猛幾乎都要嚇傻了,他哆哆嗦嗦的悄悄伸入兜里,撥通廖海波的電話。
「靠,怎麼這麼吵?老大,你那個大黑塊不會來真的吧?」
廖海波急忙剎車,就要返回去,他對金猛還挺滿意的,可沒打算以後身邊多個gay,還是受的那種,想想都覺得別扭!
「先等等!」李岩有些詫異,拿出手機撥起鷹眼的電話。
穆爾興趣雖然怪點兒,但可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依照他對他的了解,這個時候,穆爾已經分配好人手,他們也該去熟悉環境才對。
「老板!」
「嗯?」听到是穆爾接的電話,李岩聲音有些發冷道︰「怎麼回事?」
「老板,鷹眼說,是您讓他做任務指揮者,所以……」
李岩打斷道︰「不用說了,可以教訓,先別殺他,我會處理,你們立刻行動,明天我不想有意外!」
「是,老板!」
李岩掛斷電話,臉色有些陰沉,他願意栽培鷹眼,主要的還是他守分寸,听話懂事。他知道人的**是無窮的,可他沒想到,鷹眼居然也會因為他對他的寬容,而做出這樣不自量力的愚蠢舉動。
「老大,怎麼了,難道小猛子真被?」廖海波驚呼,而後嘆道︰「唉,小猛子,是老大害了你,老大對不起你啊,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因為那啥,還一定照樣重用你的!」
李岩笑罵道︰「滾蛋,開車!」
……
「嗡嗡……」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半跪在地上,虛捂著喉嚨,不停的干嘔、咳嗽的鷹眼。
想起剛才那些人的嘲笑與藐視,想起李岩的回應,他死死的抓緊手機,仰頭大吼,在黯淡的夜光照耀下,荒郊野外中的他,面目因怨毒和憤恨,更顯得異樣的猙獰……
……
回到別墅時,已經近11點,看著從客廳到樓梯,都亮著一盞盞不會太亮,也不會太暗,照亮他行走方向的小燈,李岩露出溫馨的笑容。
可等他上了二樓,听著房間內很安靜,他又不由郁悶起來,裝模作樣的要砸門,又撇撇嘴,返回自己的房間。
「我現在這麼晚回來,都不說打個電話問問,你,耶?」看著倚在床頭,翻著雜志的沈欣雅,李岩一蟣uo蹲×恕 br />
床是他的床,被子是他被子,睡衣是,呃,沈欣雅的睡衣。
吊帶式的絲綢長裙,一如既往的讓他時刻感覺到暴力的火紅色,可床頭燈散發出溫暖的黃色,那柔和的光線,稍稍稀釋了她身上的暴力感。
小波浪卷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亮麗的容顏,白皙的脖頸,優美的鎖骨,隱現的酥胸,均是別樣的美妙,給他一種強烈的誘惑。
尤其是那雙倚起大長腿,裙擺散落在上,露出半截如玉般光滑緊繃的美肌,那驚人的長度,偏偏又如若無骨般的柔韌,讓李岩不由臆想出幾欲噴血的畫面。
感覺到李岩逐漸炙熱的目光移轉,沈欣雅忍不住心生慌亂與羞澀,甚至那視線所覆蓋的皮膚,都似變得極為敏感般,漾起點點顆粒。
但她卻盡量保持著平靜,縴指輕抬薄被,將外露的肌膚全部遮掩,美眸斜上一瞥,漫不經心的說道︰「回來了!」
「唉!」李岩不知何意一嘆,呼吸又?*呂矗?緩悶?潰骸澳閽諼曳考涓墑裁囪劍俊包br />
「呵呵!」沈欣雅輕笑抬頭,拂去額上的發絲,聲音輕柔道︰「不能嗎?那好吧,以後我住這里,你換房間吧!」
李岩氣惱道︰「憑什麼啊?不換,你趕緊給我出去!」
沈欣雅右眉微挑,又落了下來,把雜志放到床頭櫃上,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目光發直的李岩,躺到床上笑道︰「人家要睡了,晚安!」
那薄薄的的絲被,雖蓋住了她的身體,但反而更襯托出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看的李岩心頭火起,尤其是想到剛才的凸點,這女暴龍又恢復一貫不穿內衣的惡習,讓他不由忿忿的吞咽一口。
可隨後他又悲憤起來,自從那天他因「普通朋友」的事件,用漠視她和不听話來表達不滿後,這多半個月來,沈欣雅也一改暴力,用溫柔這種極不人道的方式來折磨他。
想想看,一個動輒非打即罵的女暴龍,突然變成一淑女,每天打扮的更加亮麗多姿,偶爾早出晚歸,即便是在家,也是輕聲細語,表情、動作愈發的溫柔縴弱,這對于他來說,是何等恐怖的變化?
起初,李岩以為沈欣雅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擔心某一天會突然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可後來,張悅悅告訴他一個消息後,讓他瞬間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