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雅的改變,居然都是因為那個「普通朋友」,用張悅悅的話來說,「姐姐怕人家不喜歡,所以才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呢!」
李岩立馬就爆了,可就在他極想親自去「看看」那個「普通朋友」時,張悅悅又輕描淡寫的說︰「大叔,雖然我很支持你跟姐姐在一起,但是,打跑情敵可是最愚蠢、最可恥的行為呢,你應該不會做吧?」
李岩當場嗤之以鼻,並繼續熟視無睹,外加冷嘲熱諷,表現出自己毫不在意的態度,可他萬萬沒想到,沈欣雅開始還怒了不少次。
後來,尤其是跟李岩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客氣,別說打罵,連「老娘」這種口頭語也沒有了,對他這段時間的計劃和行動,甚至每天跟徐霓裳在一起,她居然都是不聞不問。
「好,換就換!」
看著氣沖沖走出去的李岩,沈欣雅睜開眼,咬著紅唇,低聲歡笑道︰「死小眼兒,讓你敢跟老娘斗,老娘還收拾不死你?哈哈!」
……
李岩坐在沈欣雅房間的床上,捏著張悅悅的小圓臉,說道︰「誒,醒醒!」
張悅悅似是被吵醒般,慢慢抬起眼皮,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李岩,一把拍掉他的手,抱著被子尖叫道︰「啊,流氓,非禮呀,死大叔,你快給我出去!」
李岩黑著臉道︰「我都看到你剛躺下了,別裝了,出去,這現在是我的房間!」
「啊?」張悅悅一呆,旋即又若無其事的嬌憨道︰「大叔,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跟姐姐換房間呢?」
李岩怨氣十足道︰「是我想換的嗎?誰怎麼知道那女暴龍又發什麼瘋,非賴在我床上不走!」
「哎呀!」張悅悅一臉恨其不爭道︰「大叔,你真笨死了,姐姐都躺你床上了,你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嗯?」李岩瞪眼道︰「你說小雅是想跟我那什麼?」
張悅悅催促道︰「這麼明顯,絕對是啊,還愣著干什麼,快去啊!」
李岩心顫動一下,又猶疑道︰「可你不是說,她跟那什麼普通朋友,最近發展很不錯嗎?」
張悅悅分析道︰「我覺得吧,畢竟姐姐跟你認識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有的,再說了,我認為那個四眼男哪都比不上大叔你,姐姐肯定只是一時沖動,現在冷靜了唄!」
「嗯!」李岩摩挲著下巴,贊同的點點頭,可是沈欣雅這比變成淑女還突然的變化,讓他總覺得有哪不對勁。
「大叔,機不可失啊,你要是放棄了,姐姐會認為你不喜歡她,她絕對又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了,到時候萬一發生什麼事兒,你連情敵都沒資格做了呢!」
張悅悅大眼轉了轉,又說道︰「大叔,別那麼老古董嘛,你可以先跟姐姐躺一個床上,然後趁姐姐睡著了,拍個親密點的照片,再寄給那個四眼男,到時候,他就認為姐姐是你的人了,肯定就得自動退出!」
「什麼破主意!」李岩沒好氣,往床上一躺,扯過來被子說道︰「我困了,要睡覺,你不出去?行,那咱一起睡!」
「啊!」見李岩伸手摟來,張悅悅嚇得趕緊跳下床,氣憤道︰「死大叔,你就會欺負我,你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李岩上下瞟著那畫著可愛小熊的白色睡裙,壞笑道︰「小悅悅,你怎麼穿這麼少呢,是不是也是故意要勾引我呢?哎呦,這我一定得上鉤了!」
張悅悅一愣,低頭看了看,這才想起來,她早跟沈欣雅學著,有了不穿內衣睡覺的習慣,連忙抱著胸,紅著臉掉頭就跑。
「啊呸,猥瑣大叔,我早晚讓我爺爺槍斃了你!」
「哈哈!」李岩大笑,想起她羞澀嬌嗔的表情,嘀咕道︰「好像這丫頭,也越來越像女人了?不對,一定是又漲演技了!」
跑出來的張悅悅,捂著發燙的小臉,低頭看著胸前的傲人,嘟嘴道︰「為什麼大叔看這里,我會害怕呢?感覺好奇怪呢!」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沒想通後又立馬拋到一邊,小跑進房,跳到床上,郁悶道︰「姐姐,大叔沒上當,可惜我精心設計的台詞,都沒用上呢!」
「天氣快涼了,你房間采光好!」張悅悅一本正經的說完,又嬉笑道︰「好想看到大叔過來,听到姐姐說這句話,他的反應該有多精彩啊!
沈欣雅有些失望,但旋即又露出歡欣滿意的笑容,揉著她的頭發說道︰「我都說過這樣不行了,你還不信!」
張悅悅好奇道︰「可是姐姐,根據我的經驗,要想知道一個人喜不喜歡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吃不吃醋。我判斷大叔絕對是吃醋了,按理說,他就應該表白了呢,可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說呢?」
沈欣雅失笑,又埋怨道︰「死丫頭,還騙我,你哪來的經驗,還不都是從網上查的,非得讓我裝什麼淑女,還得天天化妝,麻煩死了!」
「嘻嘻!」張悅悅吐著舌頭道︰「原來姐姐你都知道了啊,那你干嘛還听我的呢?」
「我就想看那死小眼兒生氣!」沈欣雅笑的眉飛色舞,又說道︰「好了,明天史家的會所就要開業了,小眼兒肯定會做壞,你不是一直吵著想看嗎?快睡覺了!」
「嗯嗯!」張悅悅興奮的點點頭,爬到床頭,鑽進被子里,抱著沈欣雅的胳膊,嘟囔道︰「姐姐,你明天先變回來,揍大叔一頓,再變回去好不好?」
「為什麼呀?他怎麼你了?」
「因為,因為我喜歡看姐姐打人,好酷的!」
「呵呵,好,睡吧!」
「對了!」張悅悅突然抬頭,上下打量著沈欣雅,狐疑道︰「姐姐,萬一大叔要真過來了,你不會就想著趁機把他給睡了吧?」
「啪!」沈欣雅輕拍了她一巴掌,嗔道︰「你一小丫頭片子,瞎說什麼呢?」
「姐姐你怎麼臉紅了?哦,我知道了,原來你真這麼想的啊,我這就去告訴大叔!」
「死丫頭,還敢瞎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哈哈,姐姐,我不敢了,不要撓我癢癢!」
「啊,死丫頭,你往哪抓呢?」
「哎呦,姐姐,你捏疼我了!」
……
還不知道在小妖精的煽風點火下,明天有可能挨頓揍,更不知道在他的床上,已經鬧得暖香女敕肉畢現,春光一片的李岩,正枕著胳膊,聞著那淡淡的馨香,目光有些恍惚。
以他的精明,怎麼會想不到,沈欣雅和張悅悅很可能是在聯合演戲,可他每次都會情不自禁的上當,甚至還有些樂此不疲。
他不否認自己對沈欣雅有種特殊的感情,但正是因為如此,這方面極度貧乏的經驗,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純粹的佔有欲做鬼?
李岩搖搖頭,低喃道︰「還是一切等嚴伯醒來再說吧!」
這段時間來,讓他最滿意,也是最激動的,不是明天將要展開的行動,也不是「威懾」升級,和晉入「入微」帶來的匪夷所思的變化,而是他已經有把握治愈嚴伯。
即便李岩擔心那個地官會乘虛而入,每次都保留可自保的體力,但等明天過後,他最多只需要三次左右的治療,就能將嚴伯體內的毒素排清。
在他救醒嚴伯之前,他覺得,他跟沈欣雅需要保持這樣不遠不近,不親不熱的狀態,他不想,也不願突破。
他之所以遲遲做不出決定,顯得很是拖泥帶水,是因為嚴伯即便不確定凶手的身份,那也會有重大的突破,他必須有最糟糕的打算。
……
「這真是,真是,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好,說的真是太完美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大哥一定是那文曲星下凡,就這文采,妙,太妙不可言了!」
「唉,就幾個簡單的詞嘛,小猛子啊,以後多讀讀書,知道嗎?哈哈!」
「……」
听著這一個假裝欽佩,實則極盡諂媚吹捧,而另一個故作謙虛,實則樂滋滋的照單全收,正靠躺在藤椅上,喝著茶曬太陽的李岩,大好的心情,立馬跟吞了個死蒼蠅似的。
不過,李岩承認,雖然廖海波用了一個爛大街的經典小品中的詞匯,但確實,一點都不能比喻出這熱鬧的場面。
這不僅僅是人山人海,而且還有車山車海,仿佛是在開世界名牌的汽車展覽般,各種豪華轎車不斷駛來,粗略一看,最廉價的都不下于三十萬,而幾百萬的世界名車,更是比比皆是。
即便有不少衣著不菲的泊車小弟來往指揮,但是依舊不能阻擋,這往日寬敞便利的馬路的堵塞,要不是這一段的來往路口,增派更多的交警,在疏通無關的車輛,恐怕早就徹底癱瘓了。
這樣壯觀的場面,讓人不禁升起一種錯感,仿佛整個華夏的富豪都集中過來般,而所有的車輛、人流,居然看似都是向錦天會所駛來。
但其實,就算是在錦天會所最輝煌時,也從未有過這樣強大到恐怖的號召力,所以這些人的目的地,確實也不是。
不但不是,他們對以往在嘉湖市首屈一指,絕對是身份、地位象征的錦天會所,最多只是看上一眼,露出或漠視、或感慨、或蔑視、或譏諷等等復雜的情緒。
僅僅這樣後,他們就全部都進入對面,那如皇宮一般,極盡富麗堂皇又美輪美奐的建築。
這是一家準備開業,名為「東盛」的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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