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安隨意和花心醫生蘇逸成了好朋友,兩人一同從頂樓下來,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只見裘謹慎帶了一群人氣勢磅礡地快步走向他們。
裘謹慎凝重的表情讓蘇逸有了不詳的預感,斂起嘴角上的笑容,蘇逸的神情也開始變得嚴肅。
「副院長,發生什麼事了?」蘇逸不是一個笨蛋,與其等著裘謹慎開罵,他還不如自動自覺地先走上去自首,正所謂坦白從寬嘛。
裘謹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安隨意,語氣冰冷得嚇人,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只听他對蘇逸言簡意賅道︰「你心髒衰竭的那個病人突然停止了心跳,搶救過後找到了匹配的心髒,你現在快到手術室來做準備。」說完,他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就往手術室走去。
安隨意在心里暗叫糟糕,她實在太大意了。
作為一個實習生,即使是休息時間也不能離重癥監護室太遠的,萬一病人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想要及時搶救和通知住院醫生都難。
蘇逸也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只見他側著腦袋看向安隨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我的罪更大,你不用太擔心。」
哇靠,蘇逸你也太淡定了吧?安隨意在心里不禁感嘆想。
向蘇逸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她立馬想起了正事,「你先去手術室做準備,我到重癥監護室去看看姚老先生的情況。」話音一落,她頭也不回地就往重癥監護室跑去。
換心手術用了將近十二個小時,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這一場大手術足以讓每一位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累得趴下,然而作為主刀的裘謹慎走出手術室時依舊還是那副冷冰冰如鋼鐵俠一樣強悍的樣子。
做完手術出來,裘謹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休息,而是訓人。
燈火通明的副院長辦公室里,蘇逸和安隨意就像難兄難妹一樣並肩而站立在裘謹慎辦公桌前。
安隨意乖乖地低著頭等待著裘謹慎那魔音的洗禮,而蘇逸倒是明顯地表現出了疲憊。
不過這也不能怪蘇逸同學啊,他作為第二副手才剛完成了一場大手術,說不累絕對是騙人的,他現在恐怕只想趕快回家洗洗睡吧。
「你們兩個最好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裘謹慎把文件夾撥向一邊,臉色沉得想殺人。
「其實……」安隨意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一次她說起話來都沒有了底氣,「對不起,這一次是我錯了。」做錯事就要認,她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蘇逸一挑眉,他倒沒有想過安隨意這個鬼靈精會這麼直接地就認了錯,他還以為她至少會解釋幾句或者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來的。
「錯在那里?」听到安隨意這麼自動自覺的認錯,裘謹慎的臉色突然又變得沒有了那麼沉重,臉色總體上看逐漸好轉。
「作為重癥病人的負責實習生,我不應該離病人太遠。」安隨意說話的聲音極低,完全就是一個做錯事的人的典型代表。
她原本真的只是想到天台上吹吹風透透氣,疏解一下憂郁的心情就回去看護病人的,誰知道遇到了蘇逸,還跟他鬧了起來,兩人在天台上說說鬧鬧就耗了大半個小時。
裘謹慎幽深的眸子閃著火光,他聯系不到安隨意又听到護士說在天台上見到蘇逸和安隨意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是氣炸了。
眼見她這一個星期為了那個心髒衰竭的病人累死累活,早上還轉性了一樣不貪睡,天還沒有亮就跑到醫院里來照顧那個病人,誰知道到最後關頭卻出現了這種岔子。
她該死的居然在病人停止心跳的時候不在身旁,如果不是因為他剛好路過重癥監護室去看了一眼,那個病人說不定早就不在了,還有可能等到換心?
「蘇逸,你沒有話要說嗎?」像冰劍一樣鋒利的眼眸掃向蘇逸,質問道。
蘇逸側目看了安隨意一眼,聳了聳肩,道︰「我的錯我無話可說,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與安隨意無關,都是因為我絆住了她,她才沒有及時趕到重癥監護室的,所以……」蘇逸攤了攤手,很是維護的說︰「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蘇逸!」安隨意很是不滿地瞥了蘇逸一眼。
她可不用他這麼偉大的犧牲自己來成全她這個小蝦米。
「副院長,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我不用蘇醫生幫我扛下所有的責罰。」安隨意目光堅定地看向裘謹慎,希望裘謹慎能公平對待這件事。
裘謹慎一蹙眉,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冷聲道︰「夠了!你們以為自己是來這里過家家的嗎?端正你們的態度,這件事情你們兩個人都有錯,兩個都要被罰!」
真是夠了,蘇逸也就算了,他喜歡維護女人是整個醫院都知道的事情,她安隨意是怎麼回事啊?她為什麼也要這麼積極地護著蘇逸?
難道他們在天台上吹了半個多小時的風就締結了聯盟?
越是這樣想,裘謹慎的心就莫名的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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