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來了都不去跟爸媽打招呼呢?」狄若凝一臉疑惑的看向狄晨,而且,一向敏銳的她感覺到了空氣中洋溢著一股濃濃的怒氣,這股濃濃的怒氣是從這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听到狄若凝喊「哥」,裘謹慎下一秒就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什麼來歷了,原來是樂治藥業的大少爺——狄晨。
「原來是狄大少爺,失敬了。」裘謹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俊臉冷漠而疏離的說道。
狄晨一臉沉默的看向裘謹慎懷中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兒,蹙了蹙眉,「比起裘副院長的威名,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他也客套冷漠的回道。
兩個男人散發的氣息實在不對,狄若凝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哥哥這麼冷漠的待人,而且原本就冷冰冰的裘謹慎,此時更是一點溫度的沒有,如果她沒有猜錯,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醉倒在裘謹慎懷里的女孩。
「謹慎,敏莉阿姨讓你進去一趟。」狄若凝大方一笑,打圓場道。
裘謹慎不動聲色,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里,臉上泛著紅暈的人兒,下一秒,他便當機立斷道︰「若凝,你幫我跟我的父母說一聲,我先把安隨意送回家。」說完,他俯就把安隨意打橫抱起。
狄晨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伸手攔住裘謹慎去路,道︰「我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你把人帶走。」
「狄大少爺,我剛才也說得很清楚了,我跟她住在一起,如果你真的不相信,你大可以去問我的父母。」裘謹慎此時才沒有空理會狄晨,目光冷厲的掃了他一眼,抱著醉美人就往頂樓的電梯走去。
狄晨想追上去,奈何狄若凝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臉冷靜道︰「哥,不要在這里跟裘家的人起沖突。」
狄晨看向狄若凝,止住了腳步,眼底一片冷冽,「她跟裘謹慎是什麼關系?」
「我也不清楚,我們先進去吧。」狄若凝還不是滿月復疑惑。
跟裘謹慎相處了將近一個月,在她心里,裘謹慎一直都是待人有禮的翩翩冷公子,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冷酷無情的樣子。
酒店停車場內一片寂靜,安隨意微微轉醒,模模糊糊的看向抱著自己移動的男人,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哼了一聲,耍酒瘋道︰「喂!你是誰啊?你要帶我去那里?把我的酒還給我!」
裘謹慎本來心里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了,此時看到安隨意還耍酒瘋,他更是恨不得把她扔出去,「安隨意,你最好給我清醒一點!」
安隨意醉得亂七八糟,此時根本就听不清裘謹慎在說什麼,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環住他脖子的兩只小手搖了搖,不滿的喊道︰「說什麼呢?給姐說人話!」
裘謹慎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盯著臉蛋泛紅的他,冷聲冷氣道︰「我現在說的就是人話!」
走到黑色奧迪車前,裘謹慎輕輕的把安隨意放下地扶穩,安隨意的腳一下地,整個人就開始搖搖晃晃起來,掙扎著推開裘謹慎,道︰「你熱死了,不要困著我。」
裘謹慎怒得不發一言,用力的把人抱緊,一手打開車門,門一開,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就把人塞進車里,拉過安全帶把人固定住,副駕駛座的車門一關,他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的門,坐進駕駛座就發動車子。
黑色奧迪駛在高速公路上,安全帶把安隨意的身子固定住了,可她的雙手是自由的,討厭束縛的她此時不斷拉扯著安全帶,鬧得裘謹慎很是心煩。
「安隨意,你不要再扯安全帶了!」裘謹慎一手護著她,一手控著方向盤,聲音很是不耐的低吼道。
安隨意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一把很大聲的男聲在自己的耳邊喊,小嘴一嘟,她不滿道︰「你為什麼要凶我!你凶我,我要咬你!」說著,她側著身子就要撲向裘謹慎。
裘謹慎此時真的是一心二用,一邊看著前方的路,一邊還要顧著身旁的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發誓,他以後都不會讓安隨意踫酒。
過了高速公路,裘謹慎在河提邊停下了車,解了安全帶,他下車繞過車頭把安隨意也拽下了車,「你給我下車冷靜一下!」
再這樣鬧下去,還沒有回到家兩人就已經因為出車禍死在了半路上。
「很痛!你放開我!」一陣微風迎面吹來,安隨意依舊沒有清醒,但是手臂上卻傳來了清晰的痛覺。
裘謹慎沒有因為她喊痛就松手,直直把她往河提欄桿邊上拽,冷怒道︰「痛?痛就最好了,疼痛能讓你清醒過來!」
喝醉酒的安隨意就像一個沒有智商的小屁孩,她感覺手臂痛,她就用力的去掙扎開手上的桎梏,一邊掙扎,還一邊大喊,「你放開!你放開!你這個壞人,你快一點放開我!」
「對!我是壞人!那個狄晨就是好人!」一把把她甩到欄桿上,裘謹慎伸手捉住了欄桿,把她固在自己和欄桿之間,心里的怒氣一下子就爆發開來。
一想起這個死丫頭跟那個狄晨開懷暢談的情景,他的心就像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般憋悶。
安隨意抬眸看向映像模糊的裘謹慎,他的怒聲還在自己的腦海中回響,心里一陣委屈,抬起手就捶向他堅實的胸膛,「你凶我你凶我!你憑什麼凶我!」
「我為什麼就不能凶你了?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裘謹慎的臉色變得鐵青,在她耳邊毫不客氣的厲聲吼道。
「嗚……」裘謹慎的吼聲讓安隨意的腦袋一片混亂,受不了他的怒吼,她低聲就哭了出來,小手還在捶著他的胸膛,只是力道小得像撓癢,她哭訴道︰「你好凶……」
裘謹慎顯然是被她的眼淚嚇到了,心里一揪緊,他的臉色一變,又是一聲怒吼道︰「你哭什麼!」
可惡,做錯事喝醉酒,她還好意思哭?
「你還是這麼凶!我要報復你!」話音一落,安隨意一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咬上了他俊朗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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