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感覺……
靈魂仿佛抽離了一般,面前所有物體都是白色的……
仿佛有人在親吻著寧沫的額頭……
心髒好難受,手臂涼涼的……
「你醒了,」寧沫的耳邊傳來冷冷的女聲,听到這個聲音,寧沫的意識才有些清醒,微睜雙眼時她才意識到這是醫院,
寧沫的手臂有些麻,動動手臂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在打吊瓶。
「別動了。」冷冷的女聲再次傳來。
寧沫望向床邊,然後眼楮便有了焦距,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貝蒂。
「貝蒂…」寧沫虛弱的叫著她的名字,然後眉頭輕輕皺起,是貝蒂救了自己麼?
「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貝蒂冷冷的看著寧沫,語落之後便把臉頰靠近寧沫,火紅的雙眸充滿了凌厲感,「否則我沒法和段冰揚交待。」
「對了,冰揚!」寧沫驚呼出聲,想掙扎時身體卻傳來劇痛,原來自己的身上已經纏滿了繃帶,看來自己這次傷的很嚴重。
「冰揚也在昏迷中,不過你不用擔心。」貝蒂站直身體,冷冷的斜倪了一下寧沫,緩緩吸口氣之後,貝蒂才出聲,「以後不要再替誰擋子彈之類的了,你的命只有一條,而吸血鬼或者狼人,都是不死之身,只不過肉皮疼痛罷了。」
「我不想看到誰受傷害,」這是寧沫發自心底的話,寧沫總是很善良,寧可自己受傷害也不肯看到別人受傷害。
「我去叫醫生了,你在這里別動。」叮囑寧沫之後,貝蒂便推開房門走出病房。
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寧沫真是欲哭無淚,恐怕她打個噴嚏身體都會疼痛很久,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嘛…恐怕自己會被憋死在這里的啊…
正在寧沫暗自流淚的時候,醫生和貝蒂推開門走進了病房,在對寧沫檢查一番之後,醫生告訴寧沫好好休息就好,目前的狀況很穩定。
「剛剛在你手機里翻了幾個聯系人,恐怕他們一會就會趕過來看你。」貝蒂面無表情的和寧沫說著話。
听完貝蒂的話,寧沫語塞住了,邶洛一行人都被放在重要的那欄聯系人里,貝蒂不會給邶洛打電話了吧?
「怎麼了?」看到寧沫一副吃到鱉的表情,貝蒂問道。
「沒,沒,」寧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貝蒂。
正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用力的踢開了,然後寧沫就看到一個身影迅速飛奔到自己面前,雙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開始做哭泣狀。
「寧沫啊…!你不要離我們遠去啊…!」這個人不住在寧沫面前哭著,一邊抹鼻涕一邊抹眼淚的,
這次換寧沫愣住了,面前的司徒銘這是什麼情況?
「那什麼…我還沒死…」見面前的人哭的這麼凶,寧沫不得不開口問道,其實她真的很想用手指戳戳他,可是她渾身是傷啊,尼瑪,她混身痛啊!
「你怎麼沒死?」听完寧沫的話,這個人抬起頭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寧沫,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悲傷的情緒,「身中那麼多槍,我還以為你不在了!」
「我哪有那麼脆弱。」寧沫撇撇嘴,一副你應該去撞牆的模樣。
「也是哈哈,」司徒銘模著頭,傻笑起來,「對了,你怎麼受傷的?」傻笑片刻,司徒銘終于找準了重點。
「我…」寧沫剛要說出事實,大腦轉彎之後又說了謊話,「我被車刮了,」
「啊?」司徒銘驚訝的下巴快要掉了,然後他嘆口氣便朝房門處說道︰「要進來快進來,別躲躲閃閃的,」
司徒銘話語剛落,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站在房門口的人正是邶洛。
「他是和我一起來的,他說很擔心你,非要和我一起跟過來。」司徒銘歉意的看著寧沫,他真的怕寧沫不開心。
「沒關系啦,都是同學嘛。」寧沫微微笑著,「邶洛進來吧。」
「為了段冰揚?」看著寧沫渾身纏滿繃帶,邶洛心里竟有些疼痛感。
「算是吧,其實我想保護好每一個人的。」寧沫說話的時間,邶洛就走到病床前彎下腰,臉頰離寧沫的臉頰異常近,寧沫都可以看到他淺藍色的眼眸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子。
「以後不要這麼傻了。」邶洛左唇角微微勾起,「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