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邶洛淺藍色的雙眸,寧沫差點失了神,
還是邶洛最先看出異狀,這才直起身體遠離寧沫的臉龐。
「對了,你不是被車刮了嗎?為什麼渾身纏著繃帶?那你到底哪里受傷了?」司徒銘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楮,對著寧沫眨呀眨,眼底盡是茫然。
「額,我,那個…」寧沫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司徒銘的問題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司徒銘的眼眉立刻豎了起來,「作為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寧沫嘴角抽搐著,她實在不能說她被槍擊了吧?
「你動不了麼?」司徒銘戳戳寧沫的身體,
「啊…疼…」寧沫嘴角抽搐的更厲害,這不是假痛,這是真痛啊!
「全身都是傷,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傷的這麼重。」司徒銘有些生氣,哼,真是的,還在騙自己。
「還不是因為狼族的事情。」寧沫喏喏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徒銘,
「狼族?」邶洛和司徒銘听到這個詞,都詫異的看像寧沫,寧沫受傷是因為狼族,難道是狼族傷害的寧沫?
看著司徒銘和邶洛的目光,寧沫終于把事情的經過個二人敘述一遍,但是她技巧的把凌冉母親那段隱去了。
「你是說有人暗處朝你們射槍?」司徒銘問著寧沫。
寧沫點點頭。
「這個人會是誰?怎麼對寧沫下手?」司徒銘思考起來,
「你應該是替人擋子彈了吧?」邶洛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咦…」寧沫沒有說,邶洛怎麼知道?
「就你這副模樣,還會瞞著誰?」邶洛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其實是故意來氣寧沫的。
正當寧沫要發作的時候,司徒銘打了圓場︰「你有沒有思考過那匹狼是誰?」
「這個倒沒有過。」寧沫轉轉眼珠,咽回了即將吐出的話,還好她沒有說出段冰揚和自己打電話不要讓自己來的事情。
而貝蒂一直站在病房門外,他們三個說的話全部都被貝蒂捕捉在耳朵里,貝蒂皺了皺眉,忽然感覺寧沫也不是那麼討厭。
正在此時醫生走了過來,用手勢示意貝蒂隨她來。
來到隔壁病房時,醫生告訴貝蒂段冰揚的情況,直到貝蒂理解醫生話語里的意思之後才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其實段冰揚已經沒有大礙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順利出院。
「其實已經很奇跡了,身中那麼多槍,竟然還恢復的這麼好。」連醫生都為之驚訝。
貝蒂尷尬的笑笑,她總不能和醫生解釋他其實是狼吧?
沒錯,飛奔到寧沫面前那匹紫色眼瞳的狼正是段冰揚,而段冰揚正是名副其實的純種狼匹,因為紫色眼瞳真的很少見,馬上就要到段冰揚的生辰了,所以他進化的反應才會這麼激烈,可是貝蒂發現段冰揚一年比一年要進化的時間久,雖然是一年一次,但是今年進化的時間要比去年提前一天,貝蒂嘆著氣,心里思考著該怎麼向寧沫隱瞞。
「寧沫…」在此時,段冰揚竟然醒了過來,他虛弱的咳嗽幾聲之後,便看向床邊,他沒有看到寧沫,于是他抓狂起來,恨不得跳下床去尋找寧沫,可是他身體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冰揚。」貝蒂見狀立刻奔向病床前安撫段冰揚的情緒,「听我說,寧沫在隔壁病房,她現在很安全。」
盯著貝蒂的雙眸,許久冰揚才點點頭,然後便不在掙扎。
「你和寧沫都需要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恢復的快,而寧沫做完手術今天剛剛醒過來,她暫時還不能動。」貝蒂和冰揚說著寧沫的現狀。
「嗯。」冰揚淡淡應出一個字之後便點點頭。
「這段時間我都會在你身邊照顧你,我真的很害怕那個瘋婆再傷害到你。」
「其實…」段冰揚虛弱的開口,「我並沒有見過凌冉的母親,但是她既然能知道我的行蹤,想必已經跟蹤我多時了…」
「我想也是,冰揚,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吧,我會在這守著你的。」貝蒂看冰揚這麼虛弱無力,于是讓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