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和邶洛整整在病房外守了一夜。
直到早晨醒來時,寧沫全身還在疼痛著,不睡床真的是不習慣,可是沒辦法。
早晨醒來的時候,寧沫第一時間去進到病房里去觀察段冰揚的傷勢,結果段冰揚還是沒有醒過來。
醫生檢查之後,說明一切都正常,醒來還需要時間。
寧沫失望的搖搖頭,而邶洛則是安慰的拍拍寧沫的肩膀,告訴她不要想太多。
邶洛出去打早餐的時候,寧沫守在段冰揚的床前,忽然發現自己自從知道他受傷之後,心情就一直不是很愉快。
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傷,論誰都不會開心。
「冰揚!」
一個驚呼聲傳進寧沫耳中,寧沫回頭的時候才發現是貝蒂。
貝蒂一臉詫異的站在房門口,看著昏迷不醒的段冰揚,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貝蒂,你去哪了!」看著貝蒂站在房門口,寧沫趕緊奔過去,一方面是好久沒見到貝蒂,一方面就是很是奇怪她最近去了哪里。
「我只是回家族辦點事情…這…」貝蒂指著病床上的人,一時還不相信這個纏滿繃帶的人會是段冰揚。
「段冰揚傷的很嚴重,剛剛護士和我說,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段冰揚還被狼撕咬著,那場面真的很恐怖…」寧沫說完,脊背還直發涼。
「怎麼會這樣…」貝蒂跑到段冰揚面前,眼淚瞬間傾瀉而下,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貝蒂,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寧沫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我回家族辦點事情,我囑咐狼群要听段冰揚的話,結果它們都答應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起斗爭,可能是不服氣吧,但是為什麼這麼傷害段冰揚…」貝蒂強忍著心里的痛意把話說完整。
「狼和人不一樣,並不是指你和段冰揚不一樣,就是說,首領一直是你,讓段冰揚暫時看管他們,他們必然會有不服之處。」寧沫細心的給貝蒂說著心里的想法。
「這個我知道,當時它們都答應我的。」貝蒂不懂它們為什麼會反悔。
寧沫沒有答話,思考了一陣,寧沫還是吐出了心里的話︰「貝蒂,我和邶洛去找段冰揚的時候,一群狼把我們圍住了,它們各色眼瞳都有,看起來像是一個群族,像是有計劃一般。」
「什麼?」听著寧沫的話,貝蒂眨眨眼,「你說的好像就是我的狼兄弟們,我現在回去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攻擊段冰揚。」
「等等。」寧沫拉住貝蒂,「你這樣貿然回去有些不妥,等段冰揚醒來之後,問問他吧。」
听著寧沫的話,貝蒂思考一陣︰「也好…免的他們說我為了兒女私情,忽視整個狼族。」
結果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本來說好回到人類世界去,就回學校看看,可是現在,他們根本沒有心思回去了。
倒是司徒銘,有事沒事的,給邶洛打個電話,給寧沫打個電話,探探現狀。
可是寧沫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醫院窗外的不遠處,凌冉也在關心著段冰揚他們,可是自己現在換了一副面孔,又變成了骯髒可怕的吸血鬼,凌冉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臉面去見寧沫了。
直到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才感覺自己肩膀一陣刺痛,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正在用銀針狠狠扎著自己的肩膀。
那個人身著黑衣,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臉龐一樣,還帶著黑色的口罩。
凌冉稱自己還能掙扎的間隙,迅速回身,旋轉,一個螺旋踢時,自己和二人的距離迅速拉開了。
感覺到肩膀一陣刺痛,自己暈乎乎的時候,凌冉立刻逃向別處,不料黑衣人再次追上來,凌冉立刻掙扎著,回身的間隙,不小心扯下了他的面罩。
讓凌冉驚訝的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竟然是洛米斯。
看著凌冉看到了自己,洛米斯眼神驚訝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愣了片刻,凌冉選擇逃跑,但是還是沒經的住銀針的傷害,不出幾步,凌冉就感覺自己身體開始輕飄飄了。
而正在此時,一個人背著相機默默現在一顆大樹後面拍照,一張又一張。
他戴著帽子,同樣戴著口罩,誰我不知道他是誰。
他是一路跟蹤洛米斯來到這里的,他要捕捉證據。
見凌冉倒在地上,洛米斯毫不留情的把木棍插進凌冉的心髒,幾秒鐘之後,凌冉身體便干枯起來,然後變成一具干尸。
完成之後,洛米斯滿意的起身,然後拿出來一把鐵鏟,打算挖個大坑把凌冉埋掉。
其實洛米斯心里也是難過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也許自己以前就是這樣的吧,也許只是善于偽裝吧。
想到這里,洛米斯自嘲的笑笑。
他沒想過會同時喜歡兩個人,他感覺自己真的很自私,想和冰瑞亞在一起,又想和寧沫在一起,想到這里,洛米斯忽然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可是沒辦法,自己真的變成了這副模樣,人人唾棄的模樣…
看著洛米斯落寞的背影,拍照的人流著淚離開了,她走出了很遠才揭開面罩,然後便蹲在地上流淚。
這個人,正是冰瑞亞。
在艾薇兒去睡覺的時候,冰瑞亞偷偷潛了出來,雖然沒太接觸相機,但是看父親原來擺弄過,自己差不多也是清楚的,因為自己在人類世界生活過一段的。
但是沒想到洛米斯現在會變成這樣,她真的沒想到。
她現在無法想象洛米斯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愛她。
如果真是這樣,冰瑞亞不會勉強,因為她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
如果不是為了希婭,和洛米斯說開之後,自己就會隨著叔叔離開了,回到獵人朝族去,安心做著自己的小公主。
因為自己為了洛米斯這樣痴情真的不值得…
…………………
奇跡般的,段冰揚在傍晚時分突然就醒過來了。
他睜著有些茫然的雙眼看著床邊的貝蒂和寧沫,還有邶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能看到寧沫,段冰揚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看著段冰揚醒過來,貝蒂立刻激動的去找醫生。
醫生檢查一番之後,說明了段冰揚的情況,他都沒想到段冰揚竟然恢復的這麼快。
視線漸漸有了焦距之後,段冰揚才反應過來這是現實,寧沫和貝蒂真真實實的,就站在自己身邊。
于是段冰揚掙扎著要起身,醫生立刻扶住段冰揚,示意他先別動,因為傷口會撕裂開來。
其實段冰揚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自己能看到寧沫平安,讓他現在去外面跑幾圈,他都不會在乎。
「段冰揚,身體還疼嗎?」寧沫心疼的問著冰揚,眼里滿是關心。
段冰揚搖搖頭,示意他不疼,同時還打算伸出手揉揉寧沫柔軟的發絲,可是他發現自己纏著這厚厚的繃帶,根本直不起胳膊,于是他放棄了。
「醫生,可以拆繃帶嗎?」也許是看出了段冰揚沒什麼大問題,貝蒂立刻去問醫生。
「雖然他恢復的快,可還是再等等吧。」醫生和貝蒂對著話。
醫生離開之後,貝蒂輕輕把門帶上,然後便問起段冰揚,他是怎麼受傷的,結果卻讓大家大吃一驚。
「他們根本不听我的,我說什麼它們都不听,直到最後幾匹狼公然挑釁我,我和他們拌幾句嘴之後,他們就撲了上來,因為不是月圓之夜,我根本無法變身,所以只能被他們撕咬,可能是過路人看到的,就叫了救護車。」
「我和邶洛一猜,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受傷的。」寧沫把邶洛拉到身前,「冰揚你知道嗎,我們去你家里的時候,一群狼攻擊我們,而且各色眼瞳的狼都有,估計是同一個族里面的,他們肯定有什麼目的,所以我才想到你醒來之後問問你的。」
听到寧沫的話,段冰揚冷冷的笑笑,然後開口︰「他們討厭一個人,就會連自己的朋友都不會放過。」
「冰揚你放心,我回去會教育他們的,只是希望你早點好起來。」貝蒂尷尬的笑笑。
其實自己的狼兄弟咬傷了段冰揚,自己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像著誰都是錯。
「你們…」其實段冰揚看著邶洛和寧沫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段冰揚就是一直沒說出來。
「我們在一起了。」語落,邶洛靜靜把寧沫抱在身前,一臉溫柔的說著。
「恭喜。」听到邶洛的話,段冰揚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勉強笑了笑。
他沒想到自己醒來就會听到這麼一個消息。
「對了,洛米斯和司徒銘呢?」段冰揚剛剛說完,听到洛米斯這個名字,寧沫的臉色就變了變。
「他們兩個人自然是回家陪自己老婆了唄。」邶洛調侃的說著。
「都有老婆了,就我自己還單著。」段冰揚諷刺的笑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對了,當時狼族圍攻我們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殺了一大批狼群,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寧沫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說是男生,邶洛說是女生,我真的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男是女。」
听著寧沫的話,貝蒂思考了一陣,忽然覺得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