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其實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挺驚訝的,沒想到第一個醒來看到的就是你。」段冰揚笑笑,然後便看到醫生手拿著記錄本走進來。
醫生檢查一番後,眼神驚訝的看了看段冰揚,然後說道︰「可以給你拆繃帶了。」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段冰揚驚訝的快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們都沒有想到冰揚竟然會恢復的這麼快。
「再休息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醫生扯下口罩,禮貌的笑了笑。
拆下繃帶之後,段冰揚不顧寧沫一行人的阻攔強行要到地面上去行走,讓大家詫異的是,他竟然可以走路了。
「我想我不用過幾天出院了,再休息休息,我就出院去吧。」段冰揚眼底閃耀著開心的光芒。
直到寧沫和邶洛離開的時候,段冰揚還在微笑。
寧沫和邶洛牽著手行走在道路上,陽光灑在寧沫和邶洛的身上,二人心里溫暖著,連空氣都變得舒心起來。
「其實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邶洛緊緊握握寧沫的手,感覺很是舒心。
「我也一樣!」寧沫羞答答的低下頭,臉頰燙燙的。
回到家里之後,寧沫才發現家里很是安靜。
推開每個臥室門的時候,寧沫便看到了露西和司徒銘在睡覺。
雖然不在一個房間,但二人睡的還是蠻香的。
寧沫輕手輕腳的走進房屋里,生怕驚擾到了他們。
和邶洛打打手勢之後,二人便向廚房鑽去。
把貝蒂留在段冰揚的房間里,寧沫和邶洛也很是放心,因為貝蒂回來,狼族不可能再會找段冰揚的麻煩了。
………………
夜晚微涼,夜靜如水。
夜晚才是寧沫最恐懼的時候,一想到該隱和露西。寧沫就一陣頭痛。
可是睜開眼楮看向床邊時,寧沫還是看到了該隱那章妖孽萬分的臉。
「現在看到你就頭痛。」寧沫無語的搖搖頭,還沒等她把頭塞進被子中,該隱的手就緊緊抓住了她的脖頸。
寧沫一邊掙扎著,一邊用力扣著該隱的雙手。
該隱的雙目微紅,指節有些泛白,一看就是怒火中燒的程度。
直到最後,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他便松開了寧沫的脖頸。
感覺到新鮮空氣的寧沫,心里才感覺這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自己好幾次差點死在該隱的雙手上。
「你丫的是神經嗎!」寧沫也不顧及什麼該隱不該隱了,直接就是一聲大吼。
「神經?」該隱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彎體看著寧沫,「你告訴我神經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這種!」寧沫狠狠瞪著該隱,如果不是被他威脅,寧沫早就把他送到閻王殿去了。
「你在說一遍?!」听到話,該隱用力的捏住寧沫的下巴,語氣冰冷的說著。
呵呵…真是不給這個丫頭一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你到底要干嘛!」寧沫快被他弄瘋掉了,真的快被他弄瘋掉了!
「你知道的,我可以創造吸血鬼,也可以毀滅吸血鬼。」該隱妖孽的笑笑,笑容里是不住的陰冷。
「你說你到底想干嘛?」寧沫也是毫不畏懼,不就是該隱嗎!大不了和他拼了!
「不過這樣也可以。」該隱放下手掌,妖孽的一笑,「我附到邶洛的身上你看看如何?反正你擁抱和親吻,我也會感受到。」
「你呸!你惡不惡心!」寧沫碎了一口該隱,听到他說的話,寧沫恨不得把他捏死!
「那我沒辦法,為了我的愛人,我必須這樣做。」該隱眼珠處的紅色再次加深,然後迅速轉移到露西旁邊,手掌伸出的時候,就準備對露西出手。
「你要干嘛!」寧沫大吼著抱住露西的身體,準備把她護在自己身前,她不想任何人因為自己在受傷害。
「殺!」該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迅速伸出的時候,被寧沫攔下了。
「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寧沫流著淚搖頭,「求你,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我說過,你只是我一個人的!」該隱放下露西,又回到寧沫床前。
「什麼條件。」寧沫生硬的吐出這句話,但是眼眶已經發紅了。
「離開邶洛,在我找到身體之前我不許任何人踫你!」該隱冷冷的聲音傳入寧沫的耳中。
听到該隱這麼說,寧沫的心頓時冷了起來,但是想自己身邊的人安全,自己必須舍棄什麼,她早就該想到這個問題的。
寧沫冷冷的笑了笑,眼淚順著眼角低落下來。
這次的哭泣,寧沫沒有皺眉頭,但眼角一直在落淚。
看著寧沫這樣,該隱坐在寧沫床前,盯著她側臉片刻,他厲聲道︰「不許哭!」
听到該隱的話,寧沫自嘲的笑了笑,「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你是我的!」該隱拉過寧沫的衣領,輕輕這麼一拉,只听「呲啦」一聲,寧沫的睡衣就被該隱撕扯壞了。
「你干嘛!」該隱的動作讓寧沫嚇了一大跳,她緊緊握住自己的睡衣,生怕該隱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而該隱只是淡淡的勾勾唇角,聲音蠱惑至極︰「我看到了!」
「神經病!滾開!」寧沫大吼著想踢開該隱,不料該隱迅速起身,移動到床尾處。
「看看你身上的胎記。」該隱安靜的說著,情緒絲毫不被受影響。
「神經病!」寧沫低著頭整理衣服的時候便看到了胸口處的花瓣胎記。
如果不是該隱提醒,自己早就忘了這件事了。
「這個胎記希婭也有,所以我才會找上你。」該隱的話一出口,寧沫就愣住了。
「你和希婭什麼關系?」寧沫狐疑的問著,不會是他強搶民妻吧?
「她…」提到希婭,該隱便苦澀的笑了笑,紅色的眼眸更加明亮起來,「你只需要做到你該做的就好,其他的沒必要知道。」
「我懶得知道!」寧沫白了該隱一眼,再眨眼的時候,該隱已經來到了寧沫的身邊。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你必須離開邶洛!」再次眨眼的時候,該隱已經不見了。
寧沫揪著床單,心里萬般苦澀。
剛剛和邶洛在一起,現在就要離開了,以前那麼傷害他,現在又要開始傷害了嗎?
邶洛會不會很累啊,可是自己為了保護他,只能這麼做啊!
只能這麼做…
寧沫的手更加緊了緊,沒人知道她心里的苦,她這是為了保護大家,她不想在看到誰受傷害,尤其是自己最愛的人。
靜靜躺下來,寧沫發現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
真的已經麻木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是多麼偏執的喜歡著邶洛也一直習慣著他的存在。
明明二人就在面前,卻非要被隔的那麼遠,這種可望不可及的痛苦,寧沫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
冰瑞亞披著衣服,靜靜在院子里蕩著秋千,心里的疼痛是用語言無法形容出來的。
她失去了友情,現在又失去了愛情,自己原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當初那個愛著自己的洛米斯早就不存在了。
冰瑞亞苦澀的笑了笑,忽然很嘲笑自己這麼痴情。
可是當初的洛米斯不是也是痴情的嗎…
「你怎麼在這里?」
听到身後的聲音,冰瑞亞立刻站起身體,看向身後,可是身後空無一人。
「你別怕,我不傷害你我只是路過這里,看到你一個人孤單的在這里蕩秋千,肯定是有心事的對吧,能說出來听听嗎?」
這個女聲從黑暗中傳出,飄進冰瑞亞的耳朵里,莫名的,她的心有了一絲觸動。
「你愛的人不愛你了,愛上別人了,你怎麼辦?」冰瑞亞語氣很是平靜但是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
「吸血鬼本就是無情無義的生物,你根本沒必要留戀!」那個女聲忽然變得冷酷起來。
听著她的聲音,冰瑞亞忽然想起來他手拿木樁扎向凌冉心髒的畫面。
自己那天只是跟蹤,沒想到洛米斯竟然會殺人。
而且洛米斯的眼神里透露著的也盡是難過和心痛,想必二人肯定有關聯,對于這件事,冰瑞亞又不能去問,但是又不能和寧沫去說,只能憋在心里。
只是她沒想到洛米斯會殺人…
冰瑞亞不住的搖頭,她想不到這會是洛米斯,她不願意去想這些事,頭痛,頭好痛…!
冰瑞亞蹲體,難過的哭泣著。
「我說過,吸血鬼都是冷酷無情的生物。」女聲再次飄進冰瑞亞的耳朵里。
「不,不,你閉嘴,你閉嘴!」听到她說的話,冰瑞亞快要瘋掉了,難道吸血鬼真的都是冷酷無情的生物嗎?真的嗎?
看到冰瑞亞這樣,黑暗之中,一個黑衣少女正靠在樹後面微笑。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離成功進了一步。
吸血鬼都是必須鏟除的,吸血鬼都是必須憎恨的,她心里的恨意誰也阻止不了!
她必須鏟除所有吸血鬼!
而現在只是和師父進行周密的計劃中。
這些吸血鬼,一個都不許漏掉!
看著冰瑞亞腳步輕輕的走回別墅處,黑衣少女再次笑了笑,然後轉身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