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男人幾乎說的一字一頓,嘴角的笑意越深,眼中的冰冷就越重。「哈哈哈,墨三小姐,真會說笑。」
高貴如斯,俊朗無匹的男人從榻上下來,一頭青絲隨著他的動作傾瀉而下,在他白皙的胸膛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
「你長姐自作主張,向太後討來懿旨,讓你下嫁本王,本王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你卻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本王,居然連躲在橫梁上偷窺的本事都學會了。呵!真讓人刮目相看。」
男人的視線銳利如鷹,透著幾絲涼薄,非魚也毫不示弱,學著男人的樣子勾起嘴角,反唇相譏道︰「爺,您還沒有高貴到,讓我想要迫不及待看到的地步。要麼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要麼注意一點自覺的形象,我可不想長針眼。」
嘴角諷刺的弧度彰顯的淋灕盡致,在男人冷傲的氣場下,非魚不顯軟弱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傲氣,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事到如今很多事情不願意相信也不可能了,她只是想確定一下,這究竟是中國古代中的哪一個朝代,而這個自稱本王的男人又是誰,又將她錯認成了誰。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這個男人剛才似乎稱她為‘墨三小姐’。
「哈哈哈!」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男人驀地笑起來,但是那雙猶如鎏金的黑瞳中,卻看不出一絲表情。欺身向前他道︰
「墨相府的三小姐,溫婉賢淑,才傾天下,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芍藥,乃天下第一美女。可是依本王看,你只不過是一個有偷窺嗜好的下賤胚子,連床上那個女人都不如。至少她光明正大用身子和本王交易,而你卻偷偷模模混進我安王府,爬上橫梁偷看。嘖嘖。真不要臉。」
「混蛋!你才不要臉,你才下賤,你全家都下賤。」
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非魚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忍不住爆粗口的同時,一巴掌拍向安王的面門。這麼刻薄的一張嘴,偏偏長了一副絕美無雙的容顏上,怎麼看怎麼糟蹋。
「大膽!你竟然敢打我?」蘊含著無數怒意揮出去的手,被安王輕而易舉的擒住,然後手臂稍微用力就將彼此間的距離拉到最近。傾頭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鎖住非魚金棕色的眼瞳,雖然看不出喜怒,但是里面飛雪的溫度,足夠凍結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東西。
「打你?是你自己找打,難道幼稚園的時候,老師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禮貌嗎?」
身為一個男人該有風度,出口辱罵女士是一種極沒有禮貌的表現。中國被譽為禮儀之邦,從古至今禮儀都是每一個國民的必修課,沒想到一個堂堂的王爺居然如此無禮。
「幼稚園?那是什麼東西。墨非魚,你休想糊弄本王,辱沒了墨浩卿那個老家伙的一世英名。」怒極反笑,安王咂咂嘴「是本王看走了眼,還是你墨三小姐本性如此?要我娶你真是本王虧了。」
加深嘴角的笑,完全不介意將那絲嘲諷**在安王眼中︰「連白天都急于配種的種馬,也不知道是誰辱沒了誰的名聲,嫁給你虧的是本小姐吧!」
男人的眼神太過森冷,男人的氣場太過邪魅強大,然而在這種強壓下,非魚還能應對自如,這完全和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有關。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反之當以全力反擊。
「種馬?」邪肆的笑染滿那張如玉雕琢的俊顏,然而眼中卻風起雲涌,緩緩的傾頭,幾乎快和非魚鼻尖對鼻尖。「小女人,你究竟在什麼地方學了這麼多奇怪的詞兒,真有趣。讓本王忍不住,想要……」
安王接下來的話,被一個充滿戲謔的吻所取代,在那張線條絕美的唇吻上非魚的唇瓣時,晶瑩如同水晶般的眸子不由得瞪大,唇瓣與唇瓣的觸踫,那剎那閃過的悸動,讓她的心徹底亂了。
這是強吻?還是算非禮?
「啪!」在大腦做出指令之前,身體早一步做出反應,看似縴瘦無力的手臂高高的揚起,一個清脆的巴掌就落在安王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