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還能走嗎?要不要去醫館?」
非魚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衣服,在乎的只有眼前的孩子。
他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如果不小心傷到什麼地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死不了,我還能走,多謝你的饅頭。」
似乎是會錯了意,少年眼神一變,掙扎著就從地上起來,凝結的傷口又被扯開了,有血順著他的手臂滑落。
「喂!你這樣子能走嗎?」白了少年一眼。非魚忍不住變了語氣。
其實他個子還挺高的,站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高了一點點,只是人太瘦了,就像一張紙,風一吹就飛到天上去。
「上來,我被你去前面的醫館。」
回頭看著不為所動的少年,非魚又催促道︰「快點!快點!本公子,還從來沒有背過別人呢,你是第一個。」
非魚是演藝圈的寵兒,cet的小公主,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沒有他伺候別人的份,但是今天卻心甘情願,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看醫生,真真難得!
不過誰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將非魚的母性激發的淋灕盡致呢!這樣合該是非魚友受罪。
被她如此催促少年毫不客氣的趴在她背上,一雙污漬、血跡斑斑的手,環過來圈在非魚的脖子上。
這天,西大街上的人都看到,城北霓裳閣的大東家,才傾天下絕世無雙的柳公子,背著一個衣服襤褸,全身上下髒兮兮的小乞丐走在街上,然後進了那家最有名的濟世堂。
氣喘吁吁的坐在軟榻上喘氣,非魚忽然覺得自己,比這個被人當街暴打的小子,還要狼狽,身上沾滿他的血污,干涸後一片暗紅,一片暗紫,難看死了,還有白皙的脖頸上也沾到了,讓非魚不由懷疑,這個小鬼一定是故意的。
「小兄弟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老朽都為他包扎過了,好好休養幾日便無大礙。」
濟世堂最富名望的大夫,為少年診治完後,看著看向非魚。
這位公子是難得的善心人,能對一個小乞丐如此關懷,真屬難得,誰家的閨女若是嫁了他,那便是一輩子的福氣。
非魚何等聰明,一眼就看出老醫生的想法,卻沒有多說什麼,幫助這個孩子只是舉手之勞,換做誰都會這麼做。將一定銀子客氣的放在桌子上,非魚拱手道︰
「有勞先生了。」
說吧也不等老醫生再說什麼,自顧取過藥童手里的藥,就走到少年身邊。
「我可背不動你了,人家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那就自己走著吧。我看你也無家可歸,不如就跟著我,反正我家寬敞得很,多你一個不多。」
「好啊!」
原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變了個人似地,笑嘻嘻的一口答應下來,倒是讓非魚一時間沒有跟上他的思維,半晌後才回過神來,突然有種被算計的錯覺。
搖搖頭,將這些荒唐的想法丟掉,一個弱不禁風,飽嘗困苦的孩子有什麼心計,這麼想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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